而我则是揭开被子下床,寒贤玉在旁注视着我,那目光过于专注,让我不禁有些不适,问:“贤玉,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念夕,你知道自己在梦魇中,叫什么吗?”
寒贤玉直勾勾地目光停驻在我的身上。
“叫什么?我有说梦话吗?”
我回忆着,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叫穆白,叫红日。”寒贤玉靠近,低声问:“你知道穆白是谁,红日是谁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寒贤玉声音略微的抬高。
“贤玉,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寒贤玉这样不信任的目光,只会让我不好受。
“念夕,等你到了启明国,就会知道他们是谁。”
寒贤玉将话落下,就转身离开了。
我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原本有些恢复体力的身子,又跌坐回了床上,他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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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无辜沉睡了五日,寒贤玉对我的态度明显的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不时会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非常的郁闷,好几次想要与他好好的交谈一下,可他每次都用借口躲着我。
“念夕小姐,你在想什么?”
月华倒是没有什么转变。
“月华,你觉得么?重阳最近很奇怪。”
我问着月华,眼睛看向在前面的寒贤玉身上。
“怎么了?奴才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不过小姐这一说,倒是觉得重阳最近话特别少。”
月华也同样看着寒贤玉。
“是啊!你也察觉出了,以前不会这样,月华,你告诉我,到底在那五天里,我有说过什么梦话吗?”
我问。
“小姐,一直沉睡着,可这嘴中倒是时常会发出声响,叫着什么穆白啊!什么红日,奴才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月华低着头,像是在回忆。
“穆白跟红日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人的名字,不正是寒贤玉对我说起过的么?
“奴才不知道。”
月华摇头。
“被我这一拖后腿,到启明国的日子又延长了不少天。”
我望着茫茫黄沙,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小姐,你也不要多想了,这路还不是人走出来的。”
月华安抚着我。
“月华,现在重阳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我叹息道。
“怎么会,小姐是不知道,在你沉睡的那几日,重阳可是担心了几日。”
“是么?”
听着月华的话,我又一次将目光投注到前方,寒贤玉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小姐何不自己去问问?两个人之间要是存在了什么疑问,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
“你以为我不想么?还不是他不想跟我说话?我问了,有什么用?”
“小姐,你这样庸人自扰也不是个办法,不是么?”
“月华,我知道,算了,反正到启明国什么都明白了。”
“小姐放宽心就好。”
月华点着头。
短暂的话语到此刻也结束了,而我仍是将目光投向前方,贤玉,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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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三个月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启明国,望着高耸的城门,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熟悉,熟悉的感觉包围着我。
“念夕小姐,到了,终于到了。”
月华欣喜的叫声,在我的身后传来。
“到了,终于到了。”
我的心不由随着月华而雀跃着。
“重阳少爷,启明国可是真的到了?”
月华开心的看向寒贤玉。
“到了,幽州城就是启明国的都城。”
寒贤玉举目看着高悬在城门上的匾额。
幽州城三个大字何其显眼。
“月华进城后,我们先去头客栈,小姐就由照看着。”
寒贤玉叮嘱着。
“奴才知道。”
“那我们进城吧。”
在寒贤玉的话下,我们一行三人,骑着骆驼,伴随着驼铃,向着城门走去......
启明国由于位于沙漠地带,在路上的行人,女子都是头戴布巾,面覆纱巾,而男子头上也缠着头巾,衣服都是比较厚重的那一类,不像绥靖国那样的轻便。
我透过纱巾望着四周,房屋都是一件件的沙土房,一排排的都是平房。
一入城,寒贤玉就依照他所说的,先带我们去客栈投宿,休整一,两天再说。
对于疲劳了这么些日子的我们来,这短暂的休息是必要的。
“小姐,你睡下了么?”
月华的声响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我还没睡下。”
我在房中回着。
门打开了,月华端着铜盆进入,来到床边,说:“小姐赶紧先洗把脸。”
她说着,为我挤干了毛巾,递过来。
“月华,重阳可是出去了?”
寒贤玉为我们安顿好,送我入房间出去后就没再见到过他。
“重阳少爷刚才还在来着,怎么小姐可是要找少爷过来?”
月华从我手中接过毛巾,一边清洗一边问着。
我走到床前,坐下,头低下,看着地面,说不上来......
寒贤玉这态度一直都没有什么改变,一路上能感受到他的照顾,可他就是冷漠的不理人。
“月华,这启明国跟我们的绥靖国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我摇晃着双腿,随意的说着。
“可不是,奴才光是看到那些衣服,就觉得热了,要说我们这一路上穿的也够严实了,没想到这启明国的服饰还要厚实。”月华端起铜盆,又说:“小姐这一路上辛苦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先歇会,一会晚膳,奴才会过来叫醒小姐。”
“好的月华,你也去歇会,这路上你可比我辛苦多了。”
我朝着月华点头,人则是躺在了床上,确实累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吧!我很快就沉入了梦乡,而不得知的事情又发生了。
梦开始了!......
“大祭司,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日睨着站立在底下的大祭司,这位位居自己之下的男人,为何总是要与自己作对?
那双眼睛看似平静无波,可总是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圣女,属下的话你心里面自然是明白。”
“大祭司,本宫是一直都很敬重你,可你也别太过分!”
红日一扫大祭司,从小到大,她就一直被拘禁在这圣女宫中。
“圣女,属下不敢,属下所言都是为了启明国着想,圣女乃是启明国的守护神。”
“大祭司,你这双眼睛可是已经看了本宫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你到底在寻找着什么?”
红日一步步向着大祭司走去。来至他的身前,举目望向他。
大祭司是这座圣女宫的总管,虽说他是自己的属下,甚至是奴仆,可他那高傲与冷清的姿态,总是让人以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非是她红日!
“圣女,属下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修长的身子,足足高了红日一个头,黑色长袍为他冷漠的神情增加了一份神秘感。
大祭司,从红日懂事以来,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比萧穆白伴随自己的日子还要早。
“你也不要仅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本宫这耳朵都起茧子了,大祭司,本宫要的是尊重,是自由,本宫还是这圣女宫的圣女?是这圣女宫的主人?”
红日紧盯着大祭司。
“这是当然。”
大祭司低眼,点头。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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