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娜则在那边轻笑,“男人还不都是一个德行?!给个杆就顺着往上爬。”
他却笑了,“绮舞在怀中,又有哪个男人能耐得住?更何况,本王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完猛抱起我,对哈娜道,“哈娜,你先陪纳赛德饮酒吧!本王和绮舞有事要办!”话语中暧昧流转,哈娜面红耳赤的应着。
纳赛德却无奈失笑。
他抱着我走出厢房,“去你房中如何?”
“好啊!”我微笑,心底却叹气,这样的纳塞曼……伊斯,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
他一脚踢开我房间的门,随后反脚勾上,向着床榻走去,我皱了皱眉,他跟我玩真的?心忽然揪紧,这……该如何收场?
他将我放在床上,利落的侧身躺下来,见我要起身,修长的腿压过来,按住我的肩倏然吻住我的唇,却并没有强迫的意思,唇舌相触,湿粘的纠缠带起轻微的情欲,耳根发热,却并没有预期的心悸与澎湃。
或许,明日,他就会死在我的手上,忍不住又心生怜惜,心在痛……他的呼吸变得浑浊,翻身,重重压在我身上,小腹上的灼热,亟待爆发的渴望,一阵阵传来,令人心慌意乱。他贴在我胸前的心跳,逐渐变得激烈……
夜吟诗人的无情与冷漠,已经被受伤的绮舞传染,想推却又不忍。
漫长的深吻,良久才终结,他的手滑上我的衣襟,抽开上衣的丝带,却并没有再继续,侧身躺进床内侧,温热的手指抚上左胸,在那片伤疤上游弋,“是那个人下的手?”他挑眉,眼神中带着尚未褪去的暧昧。
我轻笑,侧身,依进他的怀中,这怀抱有淡淡的檀香,夹着他身上的独有的气息,带着迷醉,“王爷不再继续了吗?”
“不了,我不是纳赛德,大白天的没心思!”他勾起唇角,笑只是浮着,半是叹息,“只是……你……总是让我忍不住关心!”
我松一口气,玩弄着他腰间那个弯月形的环佩,记得纳赛德腰上也有一个,“这玉佩真是精致!”这弯月一边白,一边绿,晶莹剔透,透着一股灵秀之气。
“喜欢吗?”他却玩弄着我的下巴,眯着眸子,像是怕明亮的眼神暴露太多心事。
“嗯,呵呵……名贵之物当然人人都喜欢!”
他随手将玉佩抽下来,放在了我的手中,“这是家传的护身符,我和纳赛德一人一个。”说着,将我的手包在手中,“你收着吧,它留在我身上没用,或许,可以给你消灾解难!”
“这……”他将护身符给我?纳塞曼,你知道我是来取你命的人吗?“我不能要!”
“本王从不轻易送给女人贴身之物,你如此推拒,就是不敬了!”他将我散乱的衣裳拉好。
“万一你给了我,就会有性命之忧呢?”
他却笑了,温婉而儒雅,仍是眯着眸子,专注于我的话,却又若有所思,神秘魅惑,“你在担心?”
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眼眸,这双奇怪的眼眸,似乎从没有睁大过,光芒却璀璨逼人,“我不是在担心,而是……护身符本就是玄妙之物,带着它,你感觉不到它的守护,摘下来,或许……死神就会趁虚而入!”
“本王早就活够了……”一手支撑着身体,腾身下床,“好好收着,若是哪一日,本王还能终老隐居,会凭着这个玉佩找到你的!”
我怔了怔,隐居?!
见他要出门,我迅速下床,挡在他面前,“纳塞曼……”
他笑了笑,“绮舞,外人面前,还是叫我王爷的好!”
“知道我为什么受伤吗?”很不想杀他,一直都不想,握住这块玉佩,更下不了手,可我不能背叛伊斯!
“不要告诉我这些!”纳塞曼倏然伸手将我拉进怀中,“你在我心中是美好的,是一个梦,你的温柔,你的桀骜,都是一片烟花,不要告诉我太过实在的东西!”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自己的私心,纳塞曼,跟我走好吗?”
他狐疑的略推开我一些,“跟你走?”
“嗯,跟我走!”
“去哪?要我跟你远走高飞?”他的眼神倏然冷冽,“伊斯呢?你怎么向他交代?”
他知道我是夜吟诗人吗?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样子,此时,一张脸,定然苍白无血,心,很凉,从头凉到脚,他给我这个玉佩,是要将命放在我的手上?
“纳塞曼?!”
“绮舞,做你该做的,我们本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你手中握有我的画像,不只是因为我俊美吧!绮舞所到之处,夜吟诗人必然献身,我一直在等绮舞,却不想见夜吟诗人,因为……”
“因为什么?”
“我不想再说,我知道夜吟诗人与你如影随形,我想留一个悬念,他或许因为好奇,就不会动手!”他笑了笑,在我额头印下一吻,侧身拉开门,出去。
我看着手上的玉佩,“纳塞曼,你不知道,夜吟诗人不会因为任何好奇停留,停留在他手上的只有死亡!”
那个因为……是因为你爱绮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