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笑了笑,“呵呵……自然就是宠溺有佳啊,有什么贵客,也往她房里带,每次来也是先去四楼,随后再去她房里坐坐……您想啊,这一男一女在房里,还能做什么事儿?”
心里仓惶纠结,愤怒冲撞,脑子里嗡嗡作响,胸中一口恶气郁结,忍不住伸手摸向腰间的黑纱。心中咒骂着,耶律休哥,这个大骗子!
我今儿不杀了他,我就不是绮舞!
没有再说什么,拉着那姑娘上了二楼,将她拉到一个墙角,迅速封住她的几处大穴,“两个时辰后,你的哑穴会自行解封,好好呆着吧!”
转身走上三楼,回廊上异常安静。
轻柔的红毯,两旁是精雕细琢的门窗隔墙,不时有暧昧的粗喘****、暧昧说笑,自两旁的房间中传来。
想不到依儿、乐儿的话昨晚才说了,今儿就应验了……倒也不是,人家是早就好上了,我还闷在府里,以为亏欠了他……
抽出腰间的黑纱,咬牙切齿的探听着他的心跳,在那门口上插着牡丹花的房前停下。
“王……您这边坐!来,奴婢给您倒酒……刚才那一曲听得如何?奴婢的舞姿还算好吧?能不能比得上早些年的绮舞?”
这娇声细语,便是那个红牡丹的声音……
他笑着回应,“呵呵……曲也好,舞也好,虽说比绮舞还差了一截,不过,多练些时日,也会大有所成的!”
而里面,已经有另一个女子嘤咛娇喘的声音,估计赵元佑已经和那个女子开始缠绵……
红牡丹的声音也越发轻柔,“那……王您既然见过绮舞的舞姿,可要从旁陪着指点才好!”
“哈哈哈……本王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吗?”
脑海中尽是他的那句“一直都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
黑纱直冲而出,强劲的真气,让整个门轰然碎裂,宛若一条长蛇,向着那个最熟悉的心跳声飞去……
看到我的一瞬,他木然腾身而起,直接向后退去,两个女子惊声尖叫,赵元佑也大惊失色,慌忙推开怀中的女子。
真气猛一加重,一个绕转,急速缠上耶律休哥的脖子,忽然一扯,他闷哼一声,狼狈的摔在了我的面前……
抬脚,踩上他的胸口,垂眸时,泪也垂下,正落在他的面颊上,鄙夷的看着他,不明白,我为何会喜欢一个这样的人?
唇角是撕扯不开的苦笑,“耶律休哥,从此,我不再是宁儿!”
伸手真气涌出,门边的盆飞旋而起,一些水涌出,正喷在脸上。
“宁儿,不要——”
在他的惊叫中,我揭去了面具……揭去了一切安宁与虚伪的幸福,揭去了这一切的磨难与情愫,也在心里竖起一道隔墙,凶猛而狠烈,仇人,敌人,要来的都来吧,夜吟诗人不怕……绮舞也从未怕过什么!
伊斯算什么?
狗屎!
耶律休哥算什么?
也是狗屎!
“绮舞……”赵元佑惊喜的叹了一声,他认识我?!
耶律休哥在我的脚下窒息解释,“宁儿……你,你误会我了……我是要……”
“罢了,看在你对儿子的养育之恩,我饶你一条狗命!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扯去头上的发箍,砸在他的脸上,卷曲的褐色长发绸缎般倾泻而下,一个旋身,身上的辽服,靴子都褪去……这都是他的,我还给他,属于他的一切,我通通不要!
扯住黑纱一旋,裹在身上,于腰间系了一个花结,又恢复了露腰裸腹的样子,“离开伊斯时,我孑然一身,此时,我依然孑然一身……”
他抓住我的腿,“宁儿,不要,不要离开……”
猛然旋腿,将他狠狠踢了出去,正装在正对门口的墙上,重重的摔下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红牡丹惊叫着扑过去,“王……您没事吧?”
黑纱飞出,倏然击中她的后心,那一瞬,又故意略略偏了一些……她还剩下一口气,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我。
我扬起唇角对她笑,“那个男人,我踩在脚下,我丢弃了,我永远不再看一眼,也不会让你得到,你永远都比不上绮舞,因为绮舞就是夜吟诗人,和夜吟诗人做对的人,都必死无疑!”
“绮舞……是你……”她的话音落下,气息也没了。
耶律休哥爬了过来,来不及擦唇上的血,“绮舞……你真的误会我了!绮舞,原谅我……”
心不再痛,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旋身走出去,赤脚迈在这毯子上,轻盈,却又如此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