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情浓意切,就当是醉过一场吧,醒着才是最真实的!
哼哼……扬起唇角苦笑,此时想来,那样的宁儿,真的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白痴,在他几句甜言蜜语之下,就留在了他身边……不过,那样白痴的人,却也是最幸福的!
回来之后,像是恢复了以前的日子,只是这当家人似乎变了。
绮晖和夜弘倒是整日呆在梅园书房里,管家,护卫整日在那边进进出出,客商来了也往那里请,什么大事、小事也都堆了进去……
×××
我更没想到的是,曾经对我忠心耿耿的依儿和乐儿又回到了王府,两人围在我身边嘀嘀咕咕说了整三天,还没有把路上的见闻讲完,也乐得躲在这刚建的绮院里练功、练舞,可她们也唠叨的我脑子嗡嗡作响。
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满园花色撩人,一袭粉红的纱衣,铺展开,流水般倾泻在榻下。
“主子,您这样整天无所事事,也应该和王套套近乎,不要谁都不搭理!”依儿帮我揉捏着肩膀。
乐儿捶着腿,“伊斯也在偏院中闷了几天,嘿嘿……就算皇帝后宫三千人,还一天临幸一个呢,您这倒好,怎么谁那里都不去?!”
“呵呵……现在皇帝养精蓄锐,乐得逍遥自在,若是临幸一个,这争风吃醋的争斗还能少得了?!”现在是绮晖、夜弘当家,我要做太后!嘿嘿……
“主子,王当初可是专宠您一个人呢,怎么说,您也应该和他去聊聊,再说,王现在重伤,正需要体贴。”依儿从我肩上移开手,叹了口气,坐在贵妃榻旁边,兀自吃着糕点。
乐儿也罢工,“再说,这可是在北院王府呢,您也算是宁妃殿下,顶着宁妃殿下的身份只想伊斯,也不是那么回事!”
揪住她耳朵,“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只想伊斯了?”
“主子的心思谁不知道啊,一天到晚伸着耳朵就听偏院的动静,来来回回经过梅园,也只是为了看偏院一眼!”
“主子,您这样……”依儿小声的凑上来,最后落下三个字,“可是有点没良心!”
没良心?!
我自己躺在回廊下晒太阳,也能晒出个“没良心”来?
坐起身,凝眉看了看她们,“我出去走走。”
“主子,您是要去偏院,还是去正院?”
“我哪都不去,我出去走走总行了吧?!”真是烦死了!
乐儿讥讽的打趣,“主子,您不会是要放着家里两位‘美人’不爱,去窑子里拈花惹草吧?!”
“我们王府那花楼已经被小王爷拆了!”依儿捂嘴偷笑,“拈花惹草也没得去了,再说,我们这西京道可没有几家开‘蜂房’的!”
“什么‘蜂房’?!”我脚还没走下台阶,一个身影便闯了进来,倒是鲜少见他穿的如此明媚,一身墨绿色锦衣,看上去轻便儒雅,宽边的黑色腰带上镶嵌着银色的菱形铆钉,身姿挺秀,脚上一双黑靴。
凛凛霸气,让这小院一瞬间缩小了不少,宽阔的肩,一下子遮挡住我面前的阳光……
眯了眯眸子,那不羁的浓眉下一双深邃的鹰眸阴鹜的审视着我,像是随便的一问,言辞却低沉暗讽,“王妃殿下是要出去寻乐子吗?这几天大概都把本王这个‘正室’给忘了吧?!哼哼……”
底气十足,看样子内伤是彻底痊愈了,更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呵呵,耶律休哥,你的伤都好利索了?!”
“还没有呢,有一处正痛的厉害,本想让你帮忙治治内伤!”说着,走上来,手习惯似的环住我的腰际,轻轻捏了一下,俯首在额头轻吻着,却暗暗叹了一声。
瞧他这样子,的确是有一处正痛的厉害,是心痛!
依儿和乐儿站在一旁,尴尬的看天,看地,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忘了去端茶倒水。
“你们都下去吧!”耶律休哥揶揄的看我一眼,转身率先走进正堂,环顾着装扮的轻纱飘渺的居室,笑了笑,“你一个人倒是悠然闲适。”
“耶律休哥,我们去花园走走吧,我很久没有出院子了!”抿唇,站在门口,没有迈进去。
“只是坐一会儿也不行吗?”
“我们去花园坐吧!”
“绮舞……”
在他走过来之前,转身,走向院门口,心里莫名其妙微微的泛痛……
这样的日子,看上去平淡悠然,却比以前更煎熬,真不是人过的!
他倒是不以为意,匆匆两步跟上来,“怎么了?忽然不高兴?是不是等的人不是我?”
“耶律休哥……你以前三妻四妾时,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