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蹄重重一顿,毫无征兆的自行停了,停得四平八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北域城萧若矢应邀前来相见,还请狼侍前辈现身一见“马上的汉子开口了,声若雷鸣,朝山头喊道。
除了雨声外再没有别的声息。
汉子又喊了两遍。
方凌筑只见树干上的银狼对着天上的弯月长啸一声,声震天地,下边的上万只也是齐齐长嗥。更显得声势浩大。
之后那只银狼跳下树干,低伏前身,像等着谁骑它般。
接下来方凌筑看见了更为奇特的事情,那树干里面竟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响,方凌筑在脑海的词库里搜索了一会才想到一个形象的比喻,相当与吃甘蔗时将那甘蔗从中间掰开时发出的那种声响。
果然,那树干渐渐开裂,裂成几半倒在了雨中,中间只剩下一截小轮的木桩。
小轮的木桩不是木桩,而是一个人。又是一道雪亮的闪电,伏在远处草丛的方凌筑看清了那个木桩般的人的真面目,两只眼珠突出像挂在脸眶边,象个骷髅,脸色比坟墓中爬起来的僵尸还要苍白,身形干枯却很修长,一件黑色的长袍空空荡荡的挂在他骨架似的的身上,随着风在剧烈摆动。他一跨腿,就骑上了那匹银狼,
“萧若矢。萧空殄的儿子?”那人的头机械的摆了下,说话的声音像指尖划过玻璃时发出的尖锐声音,而且极不熟练,像很久没有没有说过话般。
“前辈与家父的二十年之前的约定现在由晚辈前来赴约!”
“他怎么不来?”那人又道。
“家父与二十年前与前辈一战后,伤重不治,在三个月后仙逝,现在晚辈代为赴约。”那汉子道。
“你?哈哈哈”!那人笑了起来,笑声十分难听,他缓慢的摇头道:“你不够资格!”
那汉子神情激昂正待反驳,却又垂下头道:“前辈说得没错,先父武功盖世,晚辈天资驽钝所学不过十之六七,但先父交代为人不得背信,父亲没有完成的约定晚辈拼死也要来的,家中一切事情都已安顿好,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那人又摇了摇头道:“凭着你这份孝心,你已不输当年你父亲的英雄气概,只是你家传武学确实深奥无比,不是天资驽钝,而是你所学时日过短”前两句说得还不流利,这句却是流畅无比了。
叫萧若矢的汉子没有回话,那人又道:“当年约定只是武学上的研讨而已,我和你父亲,在白域草原上算是武功最好的两人,平时交情不浅,后来两人都迈入了先天之境,然而修炼方式不同,主张的修炼方式出现分歧,也就约定每二十年分一次胜负,你应该是你父亲七十岁那年生下的罢?我记得跟你父亲第四次比武时,两人正是喝了你的的成亲酒走的,那年你二十三岁吧,没想到,二十年之后,他竟先我而去,这场比武也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