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外。
无语,楚怀袖有些诧异的看向凤倾歌,终是无语离开。看着那抹红裳飘然于天地之间,凤倾歌眼角闪落一滴晶莹,拂袖间,全然不见。
季节毫无预兆提前,往年的初冬可不似今年这般寒冷,夜间,寒风呼啸肆虐如下山猛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守夜寻岗的小太监们各个捂着厚厚的棉闷,踮脚来回踱步。
‘砰—’窗户不知被刮开多少次,仙童急急上前顶风将窗户关紧,随手用木叉别在那里。
“娘娘,您手都冻红了,还绣它作甚!”仙童心疼看着绣布旁飞针走线的青鸢,恼其不怜惜自己的身体。
“还差一个鳞片,就快绣完了。咳咳……”轻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不等仙童走至近前,青鸢突然手捂樱唇轻咳起来。
“娘娘!时间有的事,您身体重要啊!该死的董璇芯,活该被打入冷宫,心肠那么坏,这么大的房间,就只有一个火炉,身体再好也经不起这个冻法啊!”仙童边夺过青鸢手中针线,边低声咒骂。
“仙童,别这么不懂规矩,董璇芯到底还是皇后,而且本宫只是咳嗽两声罢了,不碍事的。”青鸢佯装嗔怒看向仙童,却见仙童狠吐了下舌头,不禁失声浅笑。
“只是让你陪着本宫受罪,当真委屈你了。”看着自入宫便跟着自己的仙童,青鸢眼底闪过一抹歉疚。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娘娘待仙童如同妹妹,仙童愿意跟着娘娘,外面那些宫女不知道有多羡慕仙童呢!”仙童急急反驳,眼底竟生出一片雾水。
“看你,还像个孩子一样,本宫……呕!”青鸢正欲抬手拭掉仙童眼角的泪水,却不想胃中一阵翻滚,手不由的捂住樱唇。
“娘娘!您怎么了?”仙童见此,忙将青鸢扶至桌边,忧心询问。
“本宫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最近头晕无力,该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碍事的。”见仙童急的皱眉,青鸢柔声开口,眼底闪过一抹感激。
“什么不碍事啊,仙童这就去请御医!”还不等青鸢开口,仙童已然跑出内室,任青鸢怎地唤,都没回来。
内室再度静谧,青鸢吃力搥桌起身,复坐到绣布前起针欲将那翱翔九天的飞龙绣完,风邪肆而起,窗户再次被刮开,青鸢柳眉紧蹙,身体禁不住哆嗦着起身走向窗棂,寒风袭过,木叉被风卷在地上,青鸢脚滑,原本孱弱的身体毫无预兆的朝后倾倒。
“啊!”就在青鸢失声大叫的时候,忽觉整个身体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接住,心,忍不住狂喜,青鸢带着冲天的喜悦回眸时,却见一身着红领黑袍的男子正忧心忡忡的看向自己。
“娘娘,您没事吧?”虽不似太监固有的尖细音调,可眼前之人分明就是太监,感觉到自己身处的姿势,青鸢柳眉紧蹙登时退出那抹温暖的怀抱。
“呃……储备室何劲生叩见雪妃娘娘!”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何劲生急急后退,恭敬施礼。
“有事?”敛了刚刚的尴尬和惊慌,青鸢肃然开口,身姿优雅的走到桌边落座。
“回禀娘娘,奴才是来送火炉和长袍的。”何劲生说话间侧身让开,青鸢顺势望去,正见地上多了三个火炉,椅子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两个淡粉色长袍。
“这是何意?”青鸢不解看向何劲生,心底复燃起一抹希望,如今董璇芯已被打入冷宫,若非圣意,有谁敢送这些物件过来。
“寒冬将至,奴才知鹿寿宫缺少过冬物件,所以特将储备室多余的火炉和长袍送了过来……”何劲生低低开口。
“糊涂,没有皇后旨意,你私自动用储备室的东西,便是触了宫规,还不快拿回去!”青鸢愠怒看向何劲生,冷声斥责。虽然心知眼前太监好意,可她却不能受之,细看眼前太监,并不眼熟,很难猜测,他怎会送这些物件到鹿寿宫。
“娘娘放心,劲生自是有十足把握才敢送来,决不会连累娘娘。”何劲生恭敬开口,眼底坚定异常。
“本宫……”青鸢很想解释她不是怕连累自己才拒绝,而是不想有人因自己获罪,只是话未开口,便被急步走进来的仙童截断。
“娘娘,御医来了!”仙童说话间,将御医院掌事吴宏带了进来。若非仙童磨人的本事,怎能请动御医院掌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