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不不,这是本宫与丞相共同的问题,因为我们需要的是同一个结果。”魏谨的不屑与董璇芯的肆无忌惮是成正比的,此刻,在董璇芯眼里,魏谨似乎成了任她摆布的小丑。
“也罢,老臣从吴宏那里得到线索,皇宫储备房的何公公似乎到鹿寿宫的次数特别频繁。既然不能从食物下手,皇后该想想别的途径才是,当然,要如何诬陷给凤倾歌便是皇后自己的事了。”在董璇芯面前,魏谨无谓伪装。
“现在看来,要不要嫁祸给凤倾歌并不重要,只要雪妃滑胎,便是凤倾歌所克!她一样难逃天罪!只是不过一个太监,会有什么文章可作呢?”董璇芯柳眉微蹙,不以为然的看向魏谨。
“好,老臣会命人细探何公公过往,介时老臣的人会直接禀报皇后,所以这段时间,皇后最好少来老臣府邸,自老臣金銮殿力保皇后,已经引起诸方怀疑。”魏谨肃然开口,眼底精光乍现。
“如此甚好。”董璇芯闻声起身,唇角勾起的弧度甚是得意。待董璇芯离开,魏谨目光陡现杀机,从没有一个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
“破冰!”魏谨声音寒蛰,似寒潭幽冷。
“丞相吩咐。”一袭黑色短袍,上绣黄色云纹图案,脚下薄底锦靴,简单干练。破冰的装扮千古不变。
“去查查那个何劲生,之后禀报董璇芯。”魏谨敛了眼底的愤怒,凤倾歌未死之前,他可以任由董璇芯在他面前嚣张,多嚣张都可以!
“是!”破冰领命后,身影如箭般消失在密室之内。
地上的雪在幽冷的夜幻化成冰,纵是轻功高强如苏修若这一路走来也不免跌了几跤。房门轻叩,凤倾歌玉指取下门闩,见眼前之人,并非感到意外。
“不请自来,凤妃不会介意吧?”清越的声音婉转优雅,似绝美天籁。
“华妃请。”凤倾歌微微颌首,旋即侧身将苏修若请进厢房。房门紧叩,凤倾歌转身为苏修若斟了杯清茶,
“这茶不比碧月阁醇香,娘娘且凑合着。”凤倾歌恭敬将茶奉于苏修若身侧,继而立在一侧。
“凤妃为何不坐?”苏修若抬眸看向凤倾歌,春波秋水的眼眸里清澈无一丝杂质。
“娘娘言重了,如今倾歌只是奴婢,自然没有资格与娘娘同坐。”凤倾歌自谦回应。
“时至今日,倾歌还要与本宫计较这些?”苏修若浅笑低吟,话中有话,那一抹淡然的笑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凤倾歌闻声不再扭捏,缓身坐在苏修若身侧。
“娘娘找倾歌该是为了昨晚之事。”凤倾歌笃定道。
“昨晚本宫不告而别,实在不想连累倾歌,如今尘埃落定,本宫来,是来道谢。”苏修若开门见山,彼时惊险场面此番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娘娘善忘,当日清宫,若非娘娘自平妃手里救下倾歌,倾歌怕也活不到现在,如今倾歌只是报恩,娘娘不必介怀。”莫名的,凤倾歌喜欢苏修若,自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之气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只是看不惯罢了。”苏修若浅笑嫣然,并未将彼时之事放在心上。
“这后宫之中,怕是再也找不出如华妃这般真性情的女子了。”凤倾歌怅然,心底依旧感激。
“相信昨晚那宫女已经将行刺的事告诉倾歌了,倾歌就不想知道原因?”苏修若转眸直视凤倾歌,狐疑问道。
“谁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既是秘密,谁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华妃不必说,倾歌亦不想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凤倾歌浅笑,目光纯净坦诚。
“好一句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本宫喜欢。”华妃微微颌首,眸子晶光灼然。
“不过倾歌奉劝娘娘,后宫高手如云,娘娘切莫再轻举妄动。”凤倾歌好意提醒。
“本宫失算,下次不会了。”苏修若微微颌首,彼此相视间,都看到了那抹隐在眸底的火焰。房间内烛火飘摇,两人相聊甚欢。
寂寥的皇宫看似平静却已波涛暗涌,房顶琉璃瓦亦结着厚厚的冰层,一袭黑衣却可在其上行走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