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没事吧?”凤倾歌说话间为其倒了杯清茶,旋即端到床榻边缘。
“我没事,只是担心你有事。其实论顾子兮的能耐,足以保你周全。所以刚刚你那些话似乎是故意说给顾子兮听的对不对?”风萧然剑眉微扬,笃定道。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少庄主。既然少庄主刚刚听得一清二楚,便该知道,如果你执意要娶倾歌,将会与整个大越为敌。少庄主可以再斟酌一二。”凤倾歌樱唇微勾,苦涩道。
“萧然亦早说过,大越,我不放在心上!”风萧然铿锵开口,字字如坚。凤倾歌不语,心底终有些许愧疚。
月冷,风高。
一抹黑色身影自碧月阁陡然跃出,看着主子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雪儿心中忧虑,独闯丞相府岂是儿戏,如今主子又千叮万嘱不让自己跟去,她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的时间,雪儿一直在内室徘徊,不时焦虑望向窗外。突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自房顶传来,雪儿闻声微震,依声音断定,房上至少三人。雪儿心下大惊,旋即单手握于腰间,警觉避在暗处。
果然不出雪儿预料,她刚刚隐匿好,突然自窗外窜进三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三人跃进内室后不由分说,快步走至榻边,举刀猛砍。
“糟糕,没人!”为首黑衣人愕然开口,正欲离开,却见刀光一闪,雪儿一剑挑开为首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你们是谁?居然敢行刺贵妃!”早在三人入室一刻,雪儿暗自算计三人内功,皆不在自己之上。三人闻声先是一惊,旋即目露凶光,顿朝雪儿袭来,招招致命。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我们面目的人,都要死!”黑衣人狠戾开口,剑走游龙,雪儿本想大声呐喊,突然意识到主子不在皇宫,若真惊动禁军侍卫,介时皇上追究下来,反倒对主子不利,而且以她之力,此三人断不是对手。
其余两人见此情形亦剑拔出鞘,整个内室一时间刀光剑影,雪儿游走在三人之间虽游刃有余,却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差不多三十招过后,雪儿突觉体力正迅速消耗,握着剑柄的手几欲松开,黑衣人见此,相视一眼,齐齐使出必杀招数,‘哐啷’一声,雪儿手中软剑被其中一人击飞,另一人长剑袭来,雪儿吃力躲闪,却如何也躲不过另一个的砍刀。
“呃……”刀刃划过肌肤,带着翻飞的血和碎肉溅洒一地,雪儿脸色骤白,单手捂住小腹,急急后退,殷红的血自指缝汩汩涌出,雪儿只觉头晕目眩,身体如风中落叶般失了重量,长剑抵住咽喉,雪女拼了全身力气后退,终因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看着明晃的长刀带着劲风劈砍下来,雪儿终究不甘闭目,这一刀,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
一顺间的电光石火,当雪儿再度睁开双眼时,只见三个黑衣人已然倒地,身体抽搐,双眼突起,那眼中的不甘和彼时的雪儿一模一样。惊愕之余,雪儿吃力爬起来走向黑衣人,细细一看,三个黑衣人的颈项分别插着如手指粗的钉锥,鲜血如柱般自钉锥处涌出。带着无尽的怨恨,三人终于闭上双眼。
顾不得震惊,雪儿狠咬皓齿,踉跄着走到窗边,抬眼望去,却不见任何动静。下一秒,雪儿忍痛将窗户关紧,旋即走到柜子拿出药和白纱,待处理好伤口后,雪儿颓然堆在地上,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看着地上的尸体,雪儿后怕轻喘,只是她如何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似中了软骨散般没有丁点力气,而这些黑衣人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一切仿佛是预先设计好了的,可自己今天与主子吃的一样,若自己中了软骨散,那主子?!
思及此处,雪儿美目陡睁,拼了命的起身欲离开房间,却在下一秒,整个身子应声跌倒在地,伤口痛至锥心,雪儿毫无力气的匍匐在地,双手狠狠扣住地面,泪如雨下!
丞相府,苏修若静静蛰伏在青檐绿瓦上,眼见着书房灯熄,魏谨在管家的伺候下缓步走出书房,苏修若美眸骤凛,手中梅花针咻的朝魏谨射去。
顷刻之间,一道身影突闪,硬生将苏修若手中的梅花针全数截在半空,那人目光锐利如鹰,刹那寻得梅花针出处,身形陡然冲向房顶上的苏修若。
苏修若来不及躲闪,单足较劲,腾空迎上去与来者厮打一处。书房外,魏谨眸色阴深如冰,侧目看了眼管家,管家自是心领神会,啪啪击掌后,只见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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