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破冰不语,洛月儿气急,突然自怀中掏出匕首,猛的朝自己的雪颈抹去,千钧一发之际,破冰倏的出手,袖内‘千缕丝’快如闪电,顺间将洛月儿手中利刃击落。
“你这是做什么!”破冰猛的起身走至洛月儿近前,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骤然停止,一股莫名的恐慌充斥着他所有感官,也是那一刻,他终于知道答案,他在乎这个叫洛月儿的女子,亦可解释为,爱!
“与其被你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月儿不如死了的好!”洛月儿狠戾开口,一字一句寒如冰锥。
“我是为你好。”破冰剑眉紧皱,他忽然后悔,不该让董璇芯和青鸢发现洛月儿在偷听。
“我会信?”洛月儿嗤之以鼻。破冰凝视洛月儿许久,终走到铁链处,双手抖袖,‘千缕丝’陡然射出,只听‘咣啷’一声,铁链应声而断。
“你肯放我?”洛月儿的目光自断裂的铁链转到破冰身上,不可置信问道。
“凤倾歌被人从天牢劫持,现在下落不明,我奉命寻其踪迹,你可愿意跟我一起?”不止洛月儿震惊,连破冰自己都诧异于自己的行径,身为杀手,他不该动情,可他终究违背了杀手千古不变的定律,尽管他清楚,这么做的结果,很有可能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甚至尸骨无存。
“我有选择的余地么?”洛月儿敛了眼底的震惊,冷声开口。有那么一顺,洛月儿坚信凤倾歌是被宫主所救,她现在所要做的,只是脱身。
夜,幽静寂寥,漫天大雪纷纷扬扬,雪地上留下两串脚印,白茫雪中,破冰攥着断裂的铁链,缓步前行,身后,洛月儿无声跟在后面,默默注视着破冰的身影。
彼时,尘埃落定,破冰微笑的闭上双眼里,脑海里就只有一个身影……
与大越的气候不同,随着地域的推移,凤倾歌与风萧然在进入大楚后便觉四处温暖如春,绿意盎然,偶有风过,如弱柳拂面,让人心旷神怡。尤其站在风庄面前,凤倾歌更是整个人怔在一处,眼前偌大的山庄坐落在巍峨高耸的山峦之间,林林丛丛的房间绵延至山峰尽头仍看不到边缘,山峰云雾缭绕,富丽堂皇的建筑隐约在云雾里,说不出的幻境。眼前琉璃翡翠镶嵌的庄门雄伟气派,阳光下,熠熠生辉,脚下理石洁白如瓷,其间不时有宝石点缀,看似无序,实则错落有致。凤倾歌粗略估算,整个山庄的面积竟比越宫还要大上三倍不止。
就在凤倾歌怔神之际,只见庄门大启,足有数百号身着各色衣服的人自庄内涌出,人虽多却排列整齐。走在最前面的是位老者,步伐矫健,鹤发童颜,手中虎头杖每每掷地,都会发出沉声,似晨钟低鸣,老者长须及胸,风起,胡须随风扬起,大有仙人之态,尤其是那双眼,炯炯有神,其间锐光如刃似箭,犀利如电,仿佛顺间穿透人心。
老者身后跟随六位妇人,或端庄舒雅,体态丰腴,或貌美如花,身娇百媚,自左而右,逐渐年长,最左面的妇人年纪似与凤倾歌相仿。
再之后则是三位衣着光鲜的男子,左侧男子玉树林风,风流倜傥,中间男子沉稳内敛,丰神俊逸,右侧却只是个孩童,天真稚嫩,活泼可爱。三位男子身后,则是三位美服华衣的妙龄少女,或静如处子,或动如脱兔。之后便是身着素白衣裳,丫鬟打扮的女子,足有七列,后面跟随七列家丁,浩浩荡荡的阵势,着实让凤倾歌惊愕异常。
“许久未回,父亲还是这般作风,当真食古不化。”风萧然缓步走到凤倾歌身侧,淡声开口,那声音在凤倾歌听来,似乎有些沉重,抬眸间,风萧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忧伤恰被凤倾歌捕捉。
“风嶙携风庄上下恭迎盟主!”铿锵的声音浑厚有力,老者临近风萧然时,突然停下来,单膝跪地,虎头杖立于一侧,垂首行礼,恭敬至极。身后百余号人亦齐齐跪地,那阵势,丝毫不输皇帝出巡。这一刻,凤倾歌着实同意风萧然的对眼前老者的评价。
“父亲何需多礼,请起!”看着地上的风嶙,风萧然嘴角下意识抽搐,父亲跪儿子,这是要遭雷劫的!
“萧然!爹终于把你盼回来了!”风嶙闻声起身,顺手将虎头杖递于身侧妇人,旋即上前一步,双手紧握住风萧然双肩,眼中迸发出一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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