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解释啊?”晴儿忧心问道。
“皇上不来,本宫可以到御雄殿去,这件事本宫自有打算,你只要依本宫吩咐行事便可。”董璇芯自信满满,眼底闪烁无限华彩。身为宫中女人,若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总要有倚仗的资本,而这个未入世的孩子,便是她全部的赌注。
越楚边境,破冰临水而坐,月照当空,湖水在月光的掩映下散着粼粼波光,如九天银河般美的令人叹息。
“虽然是顶尖杀手,可风庄势力江湖人人皆知,凭你的武功,该没有那个能耐从风萧然手里将人杀死。”洛月儿笃定道。
“有没有能耐得试过才知道。”破冰淡声回应,眸间反射着湖水的波光。
“你收了魏谨多少银子?我可以加倍买下凤倾歌的命。”洛月儿肃然道,虽然她断定,只要凤倾歌一天不离开风庄,便不会有危险,可凤倾歌不会永远留在风庄,破冰终是隐患。
“我死之前,会将解药给你……”破冰突然转换话题,令洛月儿不由一震,自从茅草屋离开,破冰便将她手中铁链摘了下去,不过却给她食了不知名的毒药,每过三日,破冰会给她一次解药。
“你是杀手,不是保镖,既然明知要死,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买卖划不来啊!”洛月儿敛了心底那股若有似无的情愫,不以为然道。
“你是在关心我?”破冰忽然转眸,轻浅微笑,这一笑,竟让洛月儿愕然非常,自初见破冰至今,那张脸永远一副冰山难融的模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破冰笑,平心而论,破冰虽称不上风华无双的俊逸公子,却绝对配得上玉树临风四个字。
感觉到自己失态,洛月儿下意识将眸子转向对面的静湖。
“我怎么会关心你?你伤我在先,挟持我在后,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洛月儿悻悻道。
“是呵,这个世上,该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死活,所以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分别,或许死了更好,下辈子投胎兴许还能知道自己父母是谁,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有时候真比死了还难受……”破冰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自嘲道,眼底眸光暗淡,透着绝顶的悲伤。洛月儿默然看着破冰眼底的悲戚,心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很疼,有种共鸣的东西在胸腔徘徊。
突地,破冰袖内‘千缕丝’猛然射出,洛月儿身体陡震,旋即顺着‘千缕丝’的方向望去,正看到一条手臂粗的草蛇在自己左侧咫尺的地方疯狂的扭动着身子,鲜红的芯子如喷火般吐向自己。
“多谢。”洛月儿渐渐敛了眼底的震惊,转眸看向破冰,那张脸已然恢复平日的冰冷无温。
“谢什么,我只是不想今晚饿肚子,过来帮忙。”破冰似乎讨厌洛月儿感激的目光,登时起身,拽着那条蛇朝湖边一块空地而去。看着破冰的背影,洛月儿莞尔一笑。外冷内热,如果不是与破冰同行十几日,洛月儿还真难想象,传说中的流影破冰竟还会是这种性格。
火堆簇簇燃起,洛月儿尚未看清破冰动作,那条手臂粗的草蛇已然被扒了蛇皮,穿成串架在了火堆上。
“其实你大可杀了我,这样将我带在身边,只会是累赘。”透过摇曳在风中的火苗,洛月儿淡声道。
“还真啰嗦,给你!”破冰并没有给出洛月儿预期的答案,而是将先烤好的蛇肉递给洛月儿。
“如果你肯现在放了我,我答应你,彼时揭发董璇芯和青鸢之时,不会带上魏谨,如何?”洛月儿信誓旦旦道。
“其实就算你带上丞相,他亦有办法脱身。”破冰苦笑,他很清楚主子的能耐,身为三朝元老,魏谨的睿智和沉稳非常人可比。
“那你为什么还要拉着我不放,于人于已,这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洛月儿冷静开口,虽然她不乞求破冰能想通后放了自己。
“因为不习惯孤独……”破冰的声音缥缈似自九天传来,那双黑如子夜的瞳孔隐隐透着洛月儿看不清,读不懂的光芒。
心,微有一震,有股莫名的情愫萦绕其间,洛月儿诧异抬眸,火光对面,破冰的面容竟有一丝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