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闻声,登时上前,就在冬儿扬手欲打之时,却被人大声喝住。
“住手!”三人闻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绝杀大步朝她们而来。看着绝杀脸上的担忧,洛月儿暗自感慨,她情愿受这皮肉之苦,也不希望再欠绝杀人情呵。
“属下叩见平妃。”绝杀走至近前,拱手施礼。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皇上最看中的绝杀统领呵,可即便统领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好像也没资格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冬儿,还不动手!”夏玉莹一向心傲,如今连被两个奴才顶撞,她自是怒不可遏。
“慢着,属下不敢,只是不知洛月儿何事触怒了娘娘?”绝杀恭敬开口,声音却透着隐隐的威胁之意。
“哦,本宫想起来了,当日冰窑,绝杀统领为了这个奴婢连命都不要了,想来对洛月儿真是情深意重呢,可统领别忘了,侍卫与宫女苟且是宫中大忌,你若再敢为洛月儿求情,本宫便将此事禀报皇上。就算皇上再宠你,也不会置宫规于不顾!”夏玉莹狠戾道。
“非奴婢不恭,硬将娘娘拦在殿门,实在是主子意思,奴婢不得违抗,若娘娘实在想见我家主子,不如向皇上请命,介是有皇旨,奴婢便有心无力了。”未等绝杀开口,洛月儿恭敬道。
“不见你家主子,本宫怎么见皇上……呃…….咳咳!不管怎样,本宫今日一定要见凤倾歌!你们都让开!”夏玉莹情急之下说露了嘴,见洛月儿眼中诧异,夏玉莹索性不再纠缠,径自冲进凤栖宫。见洛月儿欲伸手,冬儿登时拦在洛月儿面前,
“你再大胆,也只是奴婢,敢向主子伸手?”冬儿威逼道。一侧,绝杀本想护着洛月儿,可身份特殊,他实在不易张扬,上次冰窑之后,皇上虽没提及,可他很清楚,没提,不代表没怪罪。幸而洛月儿是凤倾歌的贴身奴婢,否则绝不会不了了之。
眼见着夏玉莹冲进宫门,冬儿亦转身跟了进去。身后,洛月儿本欲追上,却似想到什么,突然转身。
“统领以后不必护着月儿,月儿承受不起。”丢下这句话,洛月儿急急踏进凤栖宫。
当洛月儿进去的时候,夏玉莹已然踏进凤栖宫的正厅。
“倾歌妹妹?醒了吗?”尽管夏玉莹盛怒,可毕竟没忘此行的目的,遂声音柔和许多。
“平妃娘娘还是请回吧,我家主子正睡着。”洛月儿极慌张的挡在夏玉莹面前,将头埋在胸前。
“睡着?外面这么大动静,倾歌妹妹还能睡得着?”夏玉莹瞥了眼身侧的冬儿,冬儿自是心领神会,猛的拽住洛月儿,就在这个空档,夏玉莹急步走向内室,索性也省了敲门的步骤,直接推门而入。
不多时,夏玉莹行色匆匆走出内室,怒目直视洛月儿。
“你家主子呢?不是正睡着?”夏玉莹质疑问道。
“这……”洛月儿支支吾吾,目光游移。
“这什么这,本宫问你话呢!”见洛月儿不答,夏玉莹即刻命冬儿四处查找。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冬儿已将整个凤栖宫翻了个底朝天。
“回娘娘,奴婢没看到凤妃的影子。”冬儿据实禀报。
“说!你家娘娘到哪儿去了?若你不说,本宫必将此事告诉皇上,后宫妃嫔私自离宫,可是死罪!”夏玉莹冷眼看向洛月儿,狠声道。
“奴婢求娘娘,此事万不可惊动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洛月儿闻声,登时跪在地上,泪如雨下。见洛月儿哭的梨花带雨,夏玉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可就难办了,你且说说,你家主子到底去哪儿了?或许本宫考虑一下要不要将此事捅到皇上那儿去?”夏玉莹试探道。
“主子她……既然被娘娘发现了,月儿也不好隐瞒,主子她老早就离宫了,至于去哪儿,奴婢也不知道。”洛月儿惶恐开口。
“凤倾歌好大的胆子,居然私自离宫这么些天?月儿,不是本宫不帮你隐瞒,实在是此事兹事体大,若本宫不说,恐怕会落得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本宫虽与凤妃要好,可也得顾着自己的性命不是,冬儿,陪本宫去见皇上!”夏玉莹缓身而起,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几分。
见夏玉莹起身,洛月儿登时上前欲拦下夏玉莹,却被冬儿推倒在地。看着夏玉莹得意走出凤栖宫,洛月儿眸色渐暗,此时,绝杀出乎意料的出现在洛月儿身侧,伸手欲扶洛月儿起来。
无语,洛月儿敛了眼底的光芒,单手搥地起身。
“凤妃走,为何没带着你一起离开?”见洛月儿欲追夏玉莹,绝杀忽然开口。洛月儿闻声陡然一震,思忖片刻方才转身
“因为破冰在等月儿的答案,若月儿走了,他该去哪里找月儿……”转身一刻,洛月儿无声落泪,原来情爱之事,当真伤人伤已。
看着洛月儿走出凤栖宫,绝杀却没有力气将她拽回来,这样的回答意味着什么?是否她心里已经作出了选择?
鹿寿宫
楚铭轩自下早朝便到了鹿寿宫,此时已是午膳十分,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楚铭轩却没半点胃口。
“皇上是否在为国事烦忧?”感觉到楚铭轩的异常,青鸢忧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