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狠声质问,指着凤倾歌的玉指仿佛织布机般上下颤抖不止。
“是他跪下来求本宫,本宫才告诉他的。”凤倾歌挑眉看向青鸢,幽冷的声音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凤倾歌!冤有头,债有主!你要耍花招,使手段,就朝着本宫来!为何要牵连无辜?”青鸢目如铜铃,眼底迸发着嗜血的凶光。
“牵连无辜?怎么雪妃也会说这四个字吗?那倾歌敢问雪妃,顾子兮算不算无辜?竹织算不算无辜?更何况由始至终,何劲生都与雪妃你狼狈为奸,根本称不上无辜!雪妃不觉得这话太牵强了么!最重要的是,本宫可没有让何劲生去私闯国库,是他自己用错了情,才会为了你这样的主子卖命!”凤倾歌恨声厉斥,眼底溢出星点寒芒。
“凤倾歌!你好狠的心!你好狠!”青鸢悲戚厉吼,身体因为愤怒而摇曳着险些跌倒。
“想必雪妃已经拿到乌金了,还是赶快回宫喝了乌金水,否则能不能给何劲生收尸还是未知数。”凤倾歌漠然看着青鸢,心底再无半点同情。
“劲生不会死!本宫不会让他死!”青鸢双手紧攥成拳,正欲转身之时,凤倾歌悠然开口,
“你说到底只是个受宠的妃子,何劲生这件事不连累到你,已经是皇上给你的天大恩赐了,你若执意到皇上那里求情,介时只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救不了何劲生,皇上对你的那点儿怜惜也会消失殆尽。”
青鸢闻声止步,眸间泪水横溢,这个时候,她要清醒,一定要清醒才能救得了何劲生。凤倾歌说的没错,私闯国库是死罪,就算自己跪在皇上面前,也不会换得何劲生一夕平安,怎么办?该怎么办?
蓦地,青鸢缓缓转身看向凤倾歌,
“你要本宫怎么做,才肯饶了何劲生?”放眼整个后宫,如今能救何劲生的,只有凤倾歌。
“呵,本宫多羡慕雪妃能有这样的机会呢,若当初雪妃也肯给本宫这个机会,告诉本宫如何才能不让顾子兮受伤,如何才能保住竹织的命,该有多好?”凤倾歌的眼睛,仿佛二月的春风,一下下的剪断了青鸢的希望。
“你就看在当日本宫待你不薄的情分上,饶了劲生这一次,好不好?”青鸢悲戚哀求,眼中光芒再无刚刚的锋利。
“若不是看在彼时你待本宫不薄,你以为本宫会给你机会伤了一个又一个!”凤倾歌眸色骤厉,声音冰寒如锥。
“是否要我跪在你面前,你才肯放过劲生?”青鸢颓然开口,身体缓缓的,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她的心是有多不甘!面对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她却只能卑微的哀求,可为了何劲生,她情愿承受这刻骨的痛。
看见着青鸢跪在自己面前,凤倾歌却没有丝毫动容,她不会再给青鸢伤害身边人的机会,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无情。
“这是何劲生的报应,没人救得了他!”凤倾歌无视青鸢眼中的哀求,冷冷回绝。
“凤倾歌!定要做到这样的赶尽杀绝么?”青鸢没想到自己的屈服换来的却是这样冰冷的回应。
“除恶须务尽,本宫也是为了自保。若本宫现在好心救他,无非是救了一头反咬恩人的狼而已,倾歌还不至愚钝至此。”凤倾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说到底,你是为顾子兮和竹织报仇,可我也没了仙童,劲生到现在伤口还流着血,我们也算扯平了!”青鸢愤然道。
“扯平?呵!青鸢,本宫真的没心思再跟你斗下去,与其扯平,倒不如彻底了结!”凤倾歌只觉可笑,若此时换作是自己跪在青鸢面前,她有一百个理由相信,青鸢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赶出鹿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