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劲生正被两个小太监扶着走了进来。
“劲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本宫这就带你去找御医!”青鸢亲自上前搀扶,忧心询问。一侧,凤倾歌朝两侧的太监挥手。
“奴才没事,刚刚凤妃已经带奴才到御医院医治,伤口包扎好了,娘娘放心。”何劲生吃力开口,目光下意识看向凤倾歌。
此刻,整个凤栖宫就只剩下凤倾歌,洛月儿,青鸢与何劲生四人。
“何劲生,雪妃说你可以证明当日鹿寿宫的那些刺客是本宫派去的,如今所有人都在这里,本宫倒想听听,你是如何证明的?”凤倾歌转身端坐正座上,目光如鹰锐利。
“娘娘?”何劲生狐疑看向青鸢。
“说吧,把你当日听到的全都说出来,看她还有什么话说!”青鸢扶着何劲生坐在椅子上,冷声吩咐。
“当时劲生还在储备室当职,有很多机会可以出宫。那日,劲生刚从店铺出来,突然看到曾在皇宫行凶的歹徒虎大,按道理他该在天牢等候秋后处决才是,劲生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直到一处废宅,劲生分明听到那虎大吩咐其他凶徒,入宫后直冲鹿寿宫,只杀妃嫔,不可动宫女一根寒毛,而且还说有宫里的人接应,事成之后,自会有人带他们出去。”何劲生简洁明了的将当日之事叙述出来。
“还有呢?”凤倾歌挑眉看向何劲生。
“没有了,奴才只听到这些。”何劲生低声回应。
“只凭这些无头无尾的话,你便认定那个在宫里与他们接应的人是本宫?”凤倾歌嗤之以鼻,冷声质问。
“那又如何?凭那句只杀妃嫔,不可动宫女,便足以定认那些人是你派来的!当时鹿寿宫里的宫女,只有你和仙童!而妃嫔,只有我!凤倾歌,到现在你还要抵赖?”青鸢挡在何劲生面前,愤然反驳。
“事到如今,你觉得本宫还有抵赖的必要么?但这件事的确与倾歌无关!如果雪妃还有印象,当时情形有多凶险,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非皇上挡在倾歌面前,那把利剑必会插在倾歌身上,虽然倾歌不小心将你推倒在地,致你小产,可倾歌初衷是护着你肚子里的孩子!这点你不能否认!”凤倾歌铿锵开口,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那是因为你算计到皇上必会为你挡下那一剑!”青鸢双目赤红,几乎咆哮着吼道。
“青鸢,如果倾歌能算计到皇上为我挡那一剑,为什么没算计到皇上会灭凤府满门……”低沉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悲凉和痛楚,凤倾歌漠然开口,旋即转身走进内室。
正厅一片肃静,洛月儿轻叹口气,缓步走到青鸢面前。
“月儿敢以性命担保,在娘娘金銮殿诬陷主子之前,主子还像对待自家亲姐那样对待娘娘,即便深陷囹圄,主子还时刻惦记着娘娘的身子,只因为那样莫须有的传言,娘娘就妄加揣摩,平添了几条人命,到底值不值得。”洛月儿的声音如暮鼓晨钟般在青鸢心头激起阵阵涟漪。
青鸢茫然看向洛月儿,心,忽然纷乱烦杂,不是凤倾歌?倘若不是凤倾歌,那她这些时日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为什么那些刺客会说不伤宫女,只伤妃嫔的话?”青鸢不解看向洛月儿。
“前车之鉴,月儿不敢随意猜测,但希望娘娘止于此,莫再错怪了主子,平白便宜了真正的幕后主谋。”洛月儿淡淡道,旋即转身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