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我怎会骗你!月儿,你先到侍卫处等我,我去去就回!”绝杀安抚开口,旋即欲走,却被洛月儿拦了下来。
“若是如此,你现在就带我去!”洛月儿暗自掐算时间,想来媚娘该是到了平妃那里,可为求稳妥,她仍要牵制绝杀。
“现在不行,我有皇命在身,耽误不得。”绝杀双手抚住洛月儿双肩,乞求道。
“是真有皇命在身?还是你根本没有买冥纸?”洛月儿不依不饶反驳。这一刹那的时间,绝杀心底闪过一个念头,可他却强逼着自己将这个念头压制下去,他相信洛月儿断不会与幽冥宫有任何瓜葛!亦或者,他不能让洛月儿与幽冥宫有任何瓜葛!思及此处,绝杀突地封住洛月儿穴道。
“月儿,对不起,绝杀这么做也是为保你清白!总之,绝杀之后会向你解释!”如果因为洛月儿而耽误将平妃带到御雄殿,皇上必定有所怀疑。皇上爱凤倾歌至深,纵是凤倾歌犯了天大的错,皇上都不会怪罪,可洛月儿却未必。
“绝杀!你放开我!”感觉到身体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洛月儿愤然怒喊,可绝杀却已点足跃起,直奔紫玉宫。
紫玉宫东侧的角落里,凤倾歌左右徘徊,本欲与媚娘接应,可等来的却是绝杀。当凤倾歌眼见着绝杀冲进紫玉宫时,心下陡凉,眼底迸射出噬人的利芒,来不及犹豫,凤倾歌急忙转身走向鹿寿宫方向。
御雄殿内,楚铭轩身着龙袍,黑眸凌厉如刃,冷蛰看向面前的夏玉莹。
“臣妾……夏玉莹叩见皇上。”周遭的空气降至冰点,夏玉莹只觉阵阵寒意侵袭而至,令其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可知罪?”楚铭轩侧眸瞥向夏玉莹,冰冷的声音仿佛深冬寒风般肆虐着夏玉莹的耳膜。
“呃……皇上明鉴,臣妾对皇上从无二心,当真不知何罪之有啊?”夏玉莹闻声,扑通跪在地上,双眼涌泪,身体如风中落叶般颤抖不止。
“朕问你,你与董璇芯到底有何阴谋?为何要诬陷皇后?”楚铭轩厉声质问,声音寒蛰如冰。
“回皇上,臣妾也是刚刚才知道芯儿便是前皇后,在此之前,臣妾全然不知,又怎会有什么阴谋!还请皇上明察!”夏玉莹涕泣回应,心下陡慌。她原本以为此事已了,却没想到自己才回紫玉宫,心神未稳,便又被绝杀‘请’了回来。
“平妃是不肯说了?绝杀,断了平妃左手。”楚铭轩面色无波,神色冷然,浑身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绝杀闻声,登时自腰间拔出匕首,箭步走到夏玉莹面前。
“平妃,属下得罪了!”绝杀说话间猛的扬起匕首,眼见着寒光一闪,夏玉莹突然抽回被绝杀抓着的左手,身体匍匐在楚铭轩面前,悲戚哀求。
“皇上饶命啊!臣妾当真与董璇芯无任何牵扯,若臣妾有一言不实,甘愿受五雷轰顶之罪!”
“如果没有牵扯,她怎会找你一同夜闯御雄殿指证皇后?你当朕是傻子不成?动手!”楚铭轩眸子微垂,指腹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儿,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寒冽。
“不要!皇上!臣妾是真的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啊—”就在绝杀再度扬起匕首的一刻,夏玉莹双目陡睁,惊恐之际终道出实情。楚铭轩闻声,侧眸瞥了眼绝杀。绝杀心领神会,缓缓退至一侧,心底却掀起滔天骇浪。
“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一五一十将所有知道的事全数交代出来。否则,绝杀手中的匕首瞄准的便不是你的左手,而是你的脑袋!”楚铭轩厉声警告,心,却似被人抛入悬崖,极速下坠,他不想听到实情,却又无法逃避。
“皇上开恩,臣妾交代!今晚亥时前后,芯贵人突然闯进紫玉宫,言之凿凿对本宫说皇后与人私通,让臣妾去作个见证,臣妾原本不信,可芯贵人说的有模有样,所以……那芯贵人不止请了臣妾,还请了平妃。于是我们一同到了凤栖宫外,没想到……”夏玉莹狠噎了下喉咙,眸子呼扇着瞄向楚铭轩,欲言又止。
“绝杀!”见夏玉莹犹豫,楚铭轩冷声唤道。
“不要!臣妾说……没想到凤栖宫内当真有一男子,且与皇上长的一模一样,当时臣妾与平妃只道那是皇上,还恼了芯贵人一通,可芯贵人定要到御雄殿求证,臣妾与平妃好奇,所以也跟着来了……臣妾发誓,在此之前,臣妾当真不知那芯贵人就是前皇后!皇上明察啊!”夏玉莹匍匐在地,哭的梨花带雨。
“你……真的看清凤栖宫内有一男子?”楚铭轩的心猛然紧绷,胸口剧烈起伏着,喉间发出沙哑的声音,幽冷的眸漆黑如夜,深不见底。
“臣妾句句属实,断断不敢欺瞒皇上!”夏玉莹慌乱抬眸,狠狠点头应道。
“不敢?刚刚你还说过一切都是董璇芯的阴谋,凤栖宫根本无人,这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你便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楚铭轩强忍着心痛,冷眸看向夏玉莹,这一刻,他多希望夏玉莹在骗他。
“臣妾当时见雪妃拒不承认,一时胆小怕事,才会隐瞒实情,求皇恕罪啊!”与其她一个人担罪,倒不如将青鸢拉下水,皇上若不杀青鸢,自己亦有一线生机。生死关头,夏玉莹也只有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