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澜不要钱地给她喂各种灵药,叶子的伤好的飞快,三日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七日后下地干活也完全不成问题。
虽然伤口还会痛,但仍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而且最幸运的是,大夫人似好像忘了她一般,竟破天荒地一直没有再叫她过去,这让她得以充分的休息,也是她康复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
不过,叶子可不认为大夫人是良心发现或是玩腻了,她觉得多半可能是大夫人忙着给顾誉选媳妇,暂时无暇理会她这根狗尾巴草。
但这倒让她捡了便宜,每日优哉游哉,除了抢着和云嫂打扫院子就是擦擦桌椅,而多数时候都坐在院里唯一的藤椅上发呆。
没有人知道她这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肖靖好几次想跳下树问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再好奇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奉命监视她,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到主子归来。
今日,风轻云淡,阳光明媚,叶子原本十分享受地在院中做着消食,却有奈何府外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是热闹了,就是扰人清静,外加污染空气。
叶子对这种暴发户娶媳妇的砸钱行为向来嗤之以鼻,把院门一关,自顾自将花坛里仅剩的几朵茶花给拨了下来,然后施施然坐回屋前的藤椅。
那藤椅是深棕色,原本是放在顾荣书房里的,不过现在它的主人不在,叶子便学顾荣把它搬到屋外,边晒太阳边……人家是闭目养神,她是揪花泄愤!
并且一边揪,一边念叨着:“打你,骂你,掐你,抽你,踹你,踩扁你……”
“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清透的玉石之声,染着淡淡的笑意,幽幽飘进院中。男子独有的磁性嗓音,让叶子心跳骤停,手一抖,花瓣随之撒落满身。
叶子怔愣地抬头,只见院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此刻门边正斜靠着一个男子,还面带笑容地对她挑了挑眉。
“怎么,小叶子是开心的都不会说话了吗?”
叶子痴痴地看着对面一身金色铠甲威武帅气的顾荣,从上到下一寸寸看得十分仔细,像要将人刻进心里。
他瘦了,双颊微陷,指节根根分明,整个人比竹竿强不了几分,尤其是与一身耀眼戎装形成鲜明对比的苍白面容,那其中的虚弱与疲惫令叶子眼中不知不觉积满泪水,双唇颤动。
顾荣轻声一叹,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要不然全套来一遍,总该解气了吧?”
“好!”
叶子红着眼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握拳就打,活脱脱一只撒娇的兔子:“打你个没信用的小人!还跟他们合起伙来骗我!”
顾荣一直含笑听着,任发飙想咬人的红眼兔蹦蹦跳跳蹿过来,也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但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就在叶子紧握的小拳头堪堪要碰到顾荣身上时,顾荣竟先一步向后栽倒,且是带着一种永远消失的绝望。
这一瞬间的事,对叶子来说却犹如慢镜头重放,顾荣倒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她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倒下,心急如焚。
叶子用她所有能用的力气,拼命展开双臂去扶他,可最后还是和他一起跌倒。
她顾不得擦伤的手臂,跌痛的双膝,赶忙爬起来去查看顾荣的情况,却惊见从他嘴中不断涌出汩汩带着热气的鲜红液体,捂也捂不住。
在这一刻,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子,只觉天塌了。
“顾兄!”
原本打算躲在外面看好戏的贺斩风、慕容昭和清澜见此情景立刻奔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清澜迅速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药丸喂给顾荣,然后与贺斩风一起搀扶顾荣回房,而已经不知如何反应满心惊恐的叶子则被慕容昭扶起,紧随其后进了屋。
屋中,清澜正在给顾荣把脉,贺斩风则拧了毛巾坐在一旁帮顾荣擦去嘴边和外袍上的血渍。
而顾荣就那样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仍有细微的起伏,叶子简直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明明前一刻还在跟她绊嘴,为何此时就病得奄奄一息了呢。
也不知是她眼中水雾太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只觉眼前在顾荣周身围绕着一层淡淡的轻烟,令他整个人若隐若现,似马上就会凭空消失。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却足以让她心如刀绞,痛不可抑。
慕容昭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却没有立刻安慰她,只是拉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半晌,清澜才收回手,沉吟地道:“他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伤势……还是加重了。”
没有人表示惊讶,似乎这原本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叶子微微皱眉,那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并不好受,于是寒着脸问:“谁能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三个男子都转头看她,却谁也不愿先开口,最后还是慕容昭打破无形中的僵持,指着她擦伤的胳膊,道:“让清澜给你包扎一下吧。”
叶子知道,如果她拒绝,他们就不会说了,便没有反抗,任由清澜摆弄。
慕容昭这才叹了口气,道:“那要从昨晚说起……”
对于要不要将叶子受罚的事告诉顾荣知道,慕容昭一直犹豫不决,心里简直就像被压了块大石头,憋的难受。
这一憋就是好几日,最后他还是决定把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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