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儿有斩风陪你,也不会太闷,前两日你不还一直念叨想让他来的吗?”
叶子被他一打岔,立马红了脸,啐道:“多嘴!”
顾荣大笑着和清澜一起出了屋。
“你真的想我啊?”贺斩风受宠若惊地凑过去,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叶子毫不避讳地点头:“嗯。”
贺斩风更得意了,捧脸作羞涩状:“你有多想我啊?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四秋,五秋?”
叶子跟瞅白痴似地看他,凉凉地道:“跟几秋都没关系。问题是你再不来,少爷房里那些吃不了的上好‘猪食’就只能变成肥料种地了。”
贺斩风:“……”他脸上的颜色那叫一个精彩,赤橙黄绿青蓝紫都不带重样的。嘿,这是变着法的说他是“猪”呢!
叶子面上一本正经地收拾碗筷,其实内心早已笑翻了。
“对了,过两日就是七夕,你有什么计划吗?”
叶子一愣,不明白怎么话题一下就扯这儿来了,想了想随意道:“我不过一没自由的丫鬟,哪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要那天没被使唤得趴下,就谢天谢地了。”
贺斩风啧啧两声,道:“你也忒悲观了。”眼珠一转,又怂恿道,“你去和顾荣说说,他肯定有办法带你出来玩,到时我们再来个一醉方休,哈哈!”
叶子忍不住啐他,一脸鄙视:“你别再害少爷了,敢情每回挨打受罚的不是你!”
谁知,贺斩风闻言也不生气,只摆摆手,十分笃定地道:“这次不会了。怎么说他也救过顾将军一命,就算将军不念及亲情,也得顾着点外面的议论不是?”
叶子想想,也对,不觉有些心动。
以往每年七夕,因她心里没有特别在意的人,便也从来没想过要如何去过,但如今……叶子不禁心如鹿撞,微微的紧张,丝丝的期盼,偷偷的奢望。
只是,傻乎乎做着白日梦的叶子,似乎忘了她还有一个近在咫尺的头号情敌。
“惜君,你这儿急匆匆的是要到哪去啊?”
白惜君红着脸对大夫人福了福身:“我、我正要去芊卉居看望荣哥哥。”
大夫人瞅了瞅她,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道:“就这么去?”
“啊?”白惜君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显然不明白。
大夫人被她的单纯打败了,明明出水芙蓉一样的姑娘,怎么这情商……
“你啊,怎么还像没长大的小姑娘呢。”大夫人摇摇头,有些挫败地道,“荣儿这次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差点没了性命,就是现在也未真正完全恢复。你知道吗,他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最需要人关心和鼓励的。哪怕滴水之情,也会在他心中扩散渗透,深深镌刻在他心底。”
白惜君非常赞同地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软磨硬泡求父亲准我上京,就是为了看、看望荣哥哥。”她双手绞着手帕,羞涩之情溢于言表,“其实,也不光是为了让他记住我,在知道他出事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想起那时每每心痛的夜不成眠,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夫人沉默地听着,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她拉过白惜君的手,和蔼地道:“伯母知道你对荣儿是付出真心的,但这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啊,让他切身感受到你的情义,以此感动他、俘虏他。”
白惜君即羞又臊地小声问:“那要怎么做呢?伯母知道我、我对这些不懂的。”
大夫人望了望天,再叹:“看病人哪有空手的?”
白惜君顿悟:“我马上叫人去买药膳补品。”
大夫人抚额:“那些东西,想必他现在看着都想吐了。”
“那、那要送什么?”白惜君焦急得直转圈。
大夫人试探地问:“比如你亲手绣的荷包?”
白惜君摇头,不会。
“再比如你亲手锈的手帕?”
白惜君继续摇头,也不会。
“那编个同心结?”
白惜君羞愧地垂下头,还是不会。
大夫人无力地挣扎:“做几样拿手小菜呢?”
白惜君此刻脑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她一个都不会。
大夫人瞪着她那副驼鸟样,简直都快哭了。即使是她在嫁给顾将军前,也会用心学做几样拿手的菜式甜点,就为了讨好她爱的男人,听到他的一句称赞,哪怕出丑受伤都没有放弃。可这蠢丫头……她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啊!
大夫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对她勾了勾手指:“算了,你照我说的做吧。”
白惜君眼中一亮,心领神会地附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