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老见笑,真是不好意思!”陈羽微笑起来“怎么样,刚才这一掌还舒服吧?没有肌肉坏死骨骼断裂血液倒流什么的吧?”
“还好,还好!师弟下次给我按摩的时候,还请用力一些,免得老是隔靴搔痒闹得人心里慌慌的。”李无忧不动声色,暗自却叫了声苦,中掌之处一片麻痒,这厮掌力多半有毒。
“呵呵!那就好,不然师兄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叫小弟我怎有脸独活于世享受你留下那多位美女嫂嫂呢?虽然说弟继兄业乃是天经地义,只是众嫂嫂一向是被大哥的兵器服侍惯了的,若是改有小弟我这不解风情的莽汉,多半会有些那个啊哈,是吧?譬如慕容嫂嫂”陈羽一面笑,一面朝李无忧走了过来。
李无忧虽然明知陈羽这是再乱自己的心神,但听到慕容幽兰的名字,一直坚守的心灵终于露出了一丝缝隙。
这白驹过隙的一刹那,陈羽已然攻了过来,刹时间天上地下,全是他的影子,李无忧精神力锁定,却惊奇地发现这千万个影子每一个居然都是陈羽!生平从未遇到这样情形,他不禁惊呼起来:“怎么可能?”
就在李无忧眼中一片迷茫之际,陈羽一掌又已然重重印在他胸口,但出掌者却蓦觉不好,掌才一击实,整个人便撤身后退,却依然是迟了一步剑光一闪,左肋下已是一寒,抽身暴退,胸口一道排山倒海压力已然扑来,无奈下出掌硬拼,无声无息地一撞,两个人同时倒退。
陈羽倚墙,李无忧长剑支地,都是口吐鲜血,喘息不止,这一招硬拼,两个人都是负了重伤。
四目相视,却谁也没有再动手,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对视良久,两个人同时无声一笑,各自软倒在地。压抑尽去,窗外的微风夹着夏日的热气终于透了进来,两人中间那张桌子顿时化作了一阵黄色的轻烟,随风消散了个干净方才两人阴劲相撞,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却已然是波及了周遭物体。
轻风过后,李无忧与陈羽愣愣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手指对方,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各自看了自己身体一眼,笑声不减反增,越发大声起来刚才那阵阴劲,非但波及了那张桌子,还有二人的衣服,微风一吹,也化作了粉末,若非还有条亵裤,两个清洁溜溜的人就要坦诚相见了。
笑了一阵,陈羽道:“李无忧,我可真够狠的。你猜不透那个幻影是真的,居然以身为饵,若非我谨慎,差点就被你一剑穿心了!我算是服你了!”
李无忧道:“我才是服你了!当日波哥达峰上,竟然将我骗得死心塌地,让我自以为诳到了帮手,其实是中了你的圈套而不自知,嘿嘿,几日不见,你就将影鸟毕方全数炼化了,非但功力激增得与我相若,还平白得了这套身外化影的奇特本领。”
“唉!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啊,李兄!”陈羽破天荒地叹了口气“我常常跟古圆讲,这个天下,配做我陈羽对手的,就只有萧如故和你李无忧了。现在,我倒真有点不舍得杀你了!”
李无忧明白他的意思,其实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自己武术本已天下罕有其匹,心机又深不可测,每次遇上那些所谓高人,只要在绝世武功或者法术里稍微多动点脑子,几招间就能让对手俯首称臣,实在是意兴萧索,要找一个武功智谋见识都和自己相当的对手,确实是难上加难。此刻自己二人都是身负重伤,经脉为伤势所阻塞,一丝元气也提不起来,陈羽要杀自己,只需要开口叫人,自己立刻便会被乱刃分尸。
李无忧心头感慨,口中却道:“师弟啊,你千万别乱来,大肠谁先断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会解的!”
“靠!说起那东西老子满肚子就是火!”陈羽骂了起来“你明明在北溟就说过了,那东西其实就是一包威力超强的长期泻药,我却一直都没搞明白,每日里白白担惊受怕!”
“呵呵嘿嘿哈哈”李无忧一阵干笑,最后一张牌都不管用,那自己多半是有死无生了,刚才还是太大意了,如果一开始就使出天眼,结果怕不会这么糟糕吧。
陈羽却没有喊人,而是慢慢爬了过来。李无忧不解,这厮难道还非要亲手杀死老子才肯甘休?
但陈羽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笑道:“不必那么紧张,要杀你我早叫人了!”
李无忧一时摸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面暗自调集元气打通经脉,一面敷衍道:“那皇子殿下有何高见?”
“呵呵!高见没有,低见要不要?”
“老子现在是任人鱼肉,哪管得了你低贱还是**?有屁就放吧!”
“你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陈羽失笑“妈的!我不会杀你的,别忙着运气冲脉,小心走火入魔。其实,这次我叫你来,是打算寻个公平的法子和你联手,咱们先灭了萧如故,这厮有剑神撑腰,终究是心腹大患。我们的帐”他看了看自己肋下兀自在流血的伤口“反正已经那么多笔了,也不在乎多这一笔,将来慢慢算就是!”“好!就这么办!”李无忧自然是求之不得。
“爽快!”陈羽赞了一声,掏出三张纸,说道“这份契约你回去和贺兰凝霜看看,合适就签个名,咱们的盟约便算成了!”
李无忧却看也不看那纸一眼,淡淡道:“契约不过是有个签字的地方,最后的一切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搞这些繁文缛节?”
“哈哈!说得好!”陈羽大笑“你我兄弟心照如此,结盟就此礼成!”
大荒3865年七月十四,李无忧率军五万逼到梧州城下,与陈国三皇子陈羽于栖凤楼达成口头盟约,后世称之为“城下之盟”两百多年的大荒乱世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而李无忧的传奇一生,也终于拉开序幕。
一切商议妥当,陈羽忽然露出一丝诡诈的笑容:“李兄,你现在犬落平阳,虾游浅水,我不乘机敲诈你一下,会不会太对不起我自己?”
“***!老子就知道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李无忧啐了一口“说吧,想要你祖***裹脚布还是你爷爷的纸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