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羽顿时喝起彩来:“前辈你非但英明睿智,连内功修为也已然到达阴极阳生的化境,真是我魔门不世出的奇才啊!”“好说!”任冷看那乾坤袋果然慢慢开口,不禁也有些得意样样。
“陈羽,**你妈!”李无忧见此大怒,蓦然举起无忧剑猛地朝陈羽刺去,后者骇然,猛地后退。只是两人功力都尚未恢复,又都身受重伤,这一进一退都是一个踉跄,朝任冷撞去。
“哼!萤火之光,也敢争辉!”任冷冷笑一声,显然是识破二人的做作,猛地一扬左掌朝二人劈来。
既被识破,李陈二人身法蓦然变快百倍,避开掌势笼罩范围,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掌一剑猛朝任冷攻去,陈羽取任冷咽喉,李无忧却最是阴损,猛取任冷下阴。
“天魔剑气!”任冷蓦然一声大喝,右掌心吐出一道黑光,但黑光才闪得一闪,左掌蓝光暴现,将原先注入乾坤袋的金光以百倍之速猛地全都逼了回来,全身气脉顿时大乱。
“砰!”“砰!”“砰!”连响三声,陈羽的一掌结结实实印中任冷胸口,而李无忧的剑却因为任冷的避让只刺中了大腿,后面两声却是二人被任冷掌势反击给击飞,撞到墙壁,然后重重摔了下来。
任冷自己也被重创,跌倒在身后墙边,大腿鲜血直流。
“啪!”一声轻响,乾坤袋坠落到了三人中间。
三个人却谁也没动,各自看了另外两人,随即都是一阵大笑谁都瞪着乾坤袋双眼发光,却重伤下谁也再动不了分毫。
笑了一阵,任冷才叹道:“好,好啊!天河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夫是老了,居然再次栽在你们两个小鬼手里。今后的江湖是你们的了,老夫是争不过你们了!”
李无忧此时连根手指都再也动不了,听他意兴萧索,却也微微起了些沧桑之感,道:“前辈你也不用如此,在乾坤袋的禁制反击下,非但不死,甚至能反击我们,你已足以自豪了!”
陈羽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一个个搞得全身是伤,还互相吹捧开了,真是的!对了李兄,你那个乾坤袋到底是怎么解的,为何会让任前辈也受此重伤?”
本来以陈羽刚刚恢复不足两成的功力是不足以让任冷受如此重伤,奈何乾坤袋上的禁制是大荒四奇之首青虚子亲自封印,他以错误的方法硬解,不啻于受青虚子一记重击,顿时受了严重内伤,李陈二人这合力一击才收奇功之效。三人都是聪明人,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李无忧道:“乾坤乾坤,乾为天,地为坤,阳为天,阴为坤,乾坤袋本身是阴,要解当然是要阳性真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前辈你自己不相信我,弄得如此田地,那又怪得谁来?”
“哈哈!我就说是这样,你还不信!”忽听一人大笑作声,随即一阵阴风刮过,三人中间已然多了一男一女。
男的却正是李无忧的老相识独孤千秋,女的那人翠衣罗衫,年约二十上下,清丽动人。
“徒儿见过师父!”陈羽高声道。
“刚才我在这两层楼上都已然布下隔音结界,你不用浪费力气了!”独孤千秋嘿嘿笑了起来“你就算叫破喉咙,你那些废物手下都是听不到的!”
李无忧这才恍然,方才自己几人在此打得天翻地覆,楼下沈浪等人却全然不觉,原来是这老儿再搞鬼,但随即他却又陷入迷惑,看这样子,他们师徒怎么很有些不对劲?
却听陈羽讪讪道:“不到最后绝不放弃,这是师父教导的,弟子又怎敢忘记?”
“好!很好!不愧是我冥神的徒弟!”独孤千秋笑了起来,不过笑容随即一霁“只是你既然在此时遇到我,那就只怪你命苦了!”语罢一声长叹,提掌朝陈羽走了过去。
“师父不要!”
“千秋,何妨听青青一言!”那丽人忽插口道。
“青青,圣门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何必多言?”独孤千秋微微皱眉,却已然停下了脚步。
“什么什么规矩?冥神老大,能不能说给小弟听听?”李无忧见独孤千秋似乎是要杀陈羽,不禁吓了一跳,忙也插口相阻。
“嘿嘿!凡衣钵传人出师之后,必须要在江湖上历练五年,而这五年中,师父必须不遗余力地追杀徒弟,不死不休。”任冷插嘴道。
“这这算什么狗屁规矩了?”李无忧吃了一惊,心想这魔门的人可真他妈邪门,若是套到自己身上,大哥他们来随便来一个老子就挂了。
“原来任大哥也在这里,小妹这厢有礼了!”那丽人似乎这才发现任冷,忽然殷勤起来。
“柳青青,别给老子来这一套,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少再这给老子套交情,小心酸掉老子的大牙!”任冷却不买帐。
李无忧吃了一惊,这美女居然就是无情门主柳青青,暗自叫苦:今天撞什么邪了,三大魔门的门主全他妈聚齐了!
“任大哥说笑了!”柳青青淡淡应了声,话锋再次转向独孤千秋“千秋,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羽儿乃是圣门百年不遇的奇才,光大圣门舍他其谁?你若此时杀了他,将来定会后悔。”
“这我何尝不知?”独孤千秋叹了口气“只是我魔门之所以历数千年风雨而不衰,凭的就是这条门规。若是弟子不能胜过师父,一代不如一代,要来何用?何况,若是今日不杀了他,传出去,我今后还如何服众?”
“呵,说了半天,原来你担心的还是最后这一条啊!”柳青青笑了起来“这还不好办,李无忧这小子向来就是你们师徒的死敌,一刀解决了。任大哥却非外人,只要让他发下血誓永不泄漏就是。”
李无忧尚未说话,任冷已道:“别!还是将我一块杀了吧,我领不起你的情!”柳青青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却难辨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