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顷刻间沈安的眼前就没人了。
一群人跑院门外蹲着在嘀咕,却也不敢大声。
这就是孝顺,汝南郡王府传承的规矩。
赵允让两眼放光,问道:“怎么治?要啥药你尽管说,郡王府里没有的,老夫进宫去讨。”
这便是为人父母的心思,在此刻什么权利和对皇位的觊觎都被抛弃了,只剩下了对儿子身体的担心。
而赵宗实的那些兄弟们也很关心这事,所以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家伙鬼鬼祟祟的摸过来,沈安见了就微微点头,然后说道:“府上可有女伎?”
啥?
那个摸过来的男子忍不住就想冲过来,赵允让回身就是一脚。
“滚!”
回过身来,赵允让的嘴角在抽搐着,“安北啊!这可不是玩笑。”
这是什么当口,你还要调侃我一家子是啥意思?
沈安没说话,只是走进了房间里。
高滔滔一直都在听着,此刻见沈安进来不禁就微微皱眉,一双凤目里多了不渝。
什么隐士的弟子,怕是骗子吧。
赵宗实的面色潮红,眼皮子在颤抖,这说明他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里而不能自拔。
沈安低头问道:“郎君可是觉着脑袋像是戴了一个箍子般的难受?”
赵宗实的眼睛一亮,说道:“是。”
高滔滔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赵仲鍼无辜的摇摇头,表示自己绝对没说具体症状。
高滔滔这才面露凝重之色,仔细看着沈安的施为。
“后脑勺还觉得发麻、发烫。”
“对。”
“觉得自己已经耗尽了精气神,不想想事,什么麻烦事都别来找我,不管是家里没钱了还是孩子在外面被人揍了,都别来找我……”
“……”
赵宗实低下了头,说道:“是。”
“神医啊!”
高滔滔本是站在床边,这一下就被镇住了,赶紧叫人去泡茶来。
“我不喝茶,多谢了。”
沈安不想喝郡王府的那种茶叶末,赵允让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喊道:“去拿老夫茶罐子里的茶叶来。”
赵宗实马上就捂着头,面色痛苦。
连声音大些,嘈杂些都不行了?
沈安知道这事儿严重了。
“郡王,赶紧把女伎叫来吧,是弹琴的,别弄……”
别弄一群莺莺燕燕的来,赵宗实估摸着得双眼一闭,直接晕倒。
赵允让喊道:“去叫那些女人来,吹箫的也来。”
沈安的脸上抽搐了一下,高滔滔解释道:“官人以前喜欢听箫。”
稍后一群女人就来了。
三十余人……
沈安心中深深的羡慕嫉妒恨着。
这些女人有的拿着琴,有的拿着箫笛,还有一个竟然拿着从西域传来的唢呐……
这是要给赵宗实送终吗?
沈安干咳一声道:“咱来些安静的吧。”
一群女人懵逼的看着沈安,一个胆大的问道:“郎君,要安静的话,不能吹奏吧?”
赵允让喝道:“多嘴。”
“安北你继续说。”
老赵发怒果然有效,一群女人都乖乖的听令。
“我说的安静,指的是曲子柔和,听着……能让人安神,最好是能催人入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