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快去喝杯茶吧,这样的话哪能进姑娘的耳朵?”春芽也觉自己说的不对,忙上前对邱玉兰行一礼道:“姑娘,是奴婢胆小,被吓到又说了些胡话,姑娘别怪奴婢。”
邱玉兰的眉已经紧皱:“什么死猫?猫死了拿出去扔了就是,哪能拿来吓人?”小玫已给春芽倒杯茶来,春芽接过热茶喝了两口才觉心定些,对邱玉兰道:“也奇怪呢,这死猫死狗不是没见过,可不像这猫一样,到处都是血,他们说啊,这猫是吃了被老鼠药药死的老鼠才会这样。”
春芽还没说完,小玫已经皱眉:“让你别说,你还越说越欢喜了,吓到姑娘怎么办?你还不快把这些地方都收拾了。”春芽吐一下舌,把杯子放下就收拾起屋子来,小玫坐下继续抄经,见邱玉兰没动,不由关心地道:“姑娘可是被吓住了?不如到花园去散散心?牡丹已经开了,太太前几日还说,等过几日牡丹开的好了,就让姑娘请陈姑娘她们来家里玩玩。”
邱玉兰把笔放下:“我不是被吓到,只是这家里,老鼠药都洒到哪里?”怎么突然问这个,小玫眉皱紧:“太太和姨奶奶们,还有姑娘住的屋子自然是没老鼠的,后面管家们住的屋子就不定了,要洒,也只会洒到那。”
邱玉兰的唇一勾:“这里面没有老鼠,又怎会跑出只吃了被药死的老鼠的猫来?”这?小玫的眉也皱起,难道是有人故意的,可这家里怎么也想不出有谁会来做这种事。邱玉兰低头继续抄经,心里叹了声,后院里女人太多,争执也就更多,那为何还要让这么多的女人在一起?
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丈夫,会让后院没有这么多的女人吗?想着,邱玉兰眼前浮现出两个人的样子,一个是林三爷,另一个是石容安。不晓得他们成亲之后,也会让房中充盈以显示自己的能力吗?
那只死猫并没像想象的被当做一件小事平息,等到了晚间吃饭时候,方太太已经对方老太太忧心忡忡地道:“这家里有小孩子,虎哥儿银姐儿都还小,特别银姐儿,正在学跑跳,又是好奇时候,虽有丫鬟们跟随,但万一有个眼错不见,见到那地上洒的老鼠药当做是什么东西往嘴里放,这才叫麻烦,媳妇特意叮嘱过管家们,要有老鼠只需养猫去抓,千万不能洒老鼠药,怎么还有人不听?”
方老太太膝下孙儿少,对银姐儿也是疼在心上,听的眉皱成疙瘩:“你想的周到,还有谁这么大胆洒老鼠药,一定要寻出来,重重罚了才是。”方太太应是之后才又道:“已经把管园子的人都寻来,他们都说没有往地上洒过老鼠药,这药来的更是蹊跷。”
旁边的罗姨娘听的心里发急但不敢说话,方老太太已经冷哼一声:“你啊,就是太体贴下人了,把人叫来我再问问。”方太太巴不得这一声,很快管家们就被带到,自然没人肯承认,方老太太一张脸更加冷了:“那老鼠药怎么说都是不好的东西,进多少怎么用都是有数的,你们不说,我就把你们送到官府,问一个弑主的罪。”
这话让众人都抖,有个婆子已经哭着出声:“老太太,前儿罗姨奶奶身边的菊花来了,说衣箱有老鼠,要寻老鼠药去药老鼠。”
这话一出口,方太太唇边露出丝笑,罗姨娘的心顿时提起来,菊花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太太,奴婢是寻了老鼠药不假,但的确是衣箱里有老鼠,奴婢怕被姨奶奶责怪,这才悄悄地寻了老鼠药把老鼠药死,并没有别的念头。再说,”
菊花抬起一张满是泪的脸看向方老太太:“虎哥儿姨奶奶的亲生儿子,奴婢就算是被糊涂油蒙了心,也不敢对虎哥儿起别的心思。奴婢实实在在只是拿药去药老鼠,只是奴婢想的不周全,才让猫吃了那死老鼠没了命。”说着菊花就嘣噔嘣噔开始磕头。
菊花赖的一干二净,罗姨娘心里松了口气,不等方老太太问呢就哭起来:“老太太,菊花的话您方才也听到了,奴这些天过的日子苦啊,连衣箱里都进了老鼠,更别提别的,不就是因奴得了老太太您的疼,戳了别人的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