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丫鬟八个小丫鬟,还有……”
陈母已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说什么了,娘哪有那么大的福气?十二个丫鬟服侍,就算是老封君也没那么排场。娘只要你们姐妹都出嫁,嫁的人能过日子,不在外乱吃酒乱养老婆,也不赌钱。像你爹一样,虽赚不来什么大钱,可这辈子他对我也好。”小玫娇嗔地道:“娘您又来了,我昨儿不是才和您说,总要让我在家多待几年才好。”
陈母心疼女儿,连连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小玫又是一笑,见稀饭已经熬的差不多,用勺搅一下稀饭,把灶里的大柴撤掉,只用小火再熬一会儿就好出锅。
人陆续都起了,桑渊陈父梳洗完吃完早饭一个要去上学,另一个要去铺子里。陈父把碗筷一推用手抹下嘴就准备走,小玫已经道:“爹,我也跟你去吧。瞧瞧咱们铺子里的生意好不好。”陈父的脚步有些迟钝,但想想这铺子总是闺女出的本钱,她要去瞧瞧生意好不好也是常事,嗯了声就示意小玫跟上。
昨日回来时候小玫并没注意这条巷子,现在瞧着这两边都是差不多一样式样的宅子,也有小孩奔跑着去上学,还有人忙着去上工。陈家搬来这里也有三四个月,周围的人都认识遍了,晓得他家有个女儿在富人家当使女,见小玫跟着出来就晓得是陈家的大闺女,笑着打招呼时候难免问问。
陈父回答时候脸上分明有抑制不住的高兴,这条巷子里数遍了,有哪家有我女儿这么好?跟在爹后面的小玫不禁也笑了,却不忍心打断自己爹的那种炫耀张扬。
很快来到铺子里,四周也有人在下门板准备开店,瞧见陈父过来又是一通招呼,这么招呼着陈父才拿出钥匙开了门把铺子打开。小玫眯眼瞧着这铺子,也不算小,总有自己现在住着的那屋两间大,放了两个圆形柜面,上面摆满了东西,空着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四周有几个凳子。
陈父拿出扫帚扫着这铺子,有些得意地说:“这摆桌子还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有些人打了酒也不回家喝,我就摆张桌子在这,让他们坐下喝着,还能卖些瓜子花生米呢。”小玫瞧着自己爹得意的样子,抿唇一笑道:“知道我爹能干。”
陈父拍一下胸口:“你当我是你娘那样没见识的?她啊,成日就只晓得种地种地。”小玫拿起一块布擦着柜台,听着自己爹的唠叨只是不说话,转过柜台就见柜台后面还有块空地,那里有道小门。
小玫探出个头来问:“爹,这怎么空了一块,原先做什么的?”陈父哦了一声:“这原来是给守铺子的人铺床用的,咱们家又没什么贵的东西就没用。这小门也是晚上方便出入的。”小玫把门打开,见对着的是巷子,这里要能再摆些东西,也就多能卖些,可是摆什么东西,又让谁来买?
陈父已经把铺子里外都扫干净了也不见小玫出来,探头过去一瞧就皱眉:“小玫,快些进来,你这样大姑娘站在那,有坏小子过来就麻烦了。”小玫应了声却没有往铺子里走,又四处细细瞧了这才走进屋。陈父已泡好一壶茶,又从柜台里面拿出麻糖和些柿饼来:“来,喝了茶就走吧。这里不是你姑娘家来的地。”
小玫拿一块麻糖咬一口才笑嘻嘻开口:“爹,这是咱们家的铺子,怎么既不能来了?再说我方才还瞧了,那块地空着可惜,不如摆上些什么东西,最好是女娘们用的,比如丝线啊,胭脂水粉这些。”陈父眯着眼品着茶,见女儿掰着手指在算,睁开眼笑着说:“你当还是我们在乡下时候?一个货郎担子就什么都齐了?这也不过是做邻舍们的生意,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的,这些小东西大家懒得往前面大铺面跑才来这买。你说什么丝线胭脂水粉的,有钱买这些的谁也不会嫌往前面大铺面多跑几步。”
爹说的也有道理,小玫的眉又皱起来,但很快就笑了:“胭脂水粉这些也就罢了,那丝线呢,还有小姑娘戴的头花这些?爹,你就让我去拿些丝线头花来,反正也不占地方,就在那后面,用木头钉一块板子放上,再把那门锁了,开扇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