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还要名正言顺一些。大姐姐只不过是见你没人服侍才让月香过来的,你也该尊重她些,还真把自己当月香的主人了,你也不想想,你配吗?”
说着詹三爷还用眼去瞧月香,一脸的有我呢,你别怕的神情。月香此时又羞又气又急,只得上去推詹三爷:“七姑爷,您先请出去吧。奴婢原本就是七奶奶吩咐过来服侍秦爷的,秦爷说我两句,也是当的。”詹三爷趁机又捏两下月香的小手,才走出去。等詹三爷一走月香就走到秦长安身边:“秦爷,七姑爷总是,奴婢也不敢违逆,这才……”
秦长安的眼只瞧着书本:“说完了,说完了就记得我说的话,若不然我就去回了七嫂,让你去服侍詹三爷去。横竖他那边家大业大,带你回乡也不是什么难事。”做丫鬟的勾搭上这家里没成亲的姑爷是什么下场,月香又不是不明白,忙跪下道:“秦爷,奴婢并没这样念头,奴婢就只想着好好服侍秦爷。”
秦长安也没叫她起来,这屋里炭盆烧的暖,这青砖每日打扫,干净着呢,冬日穿的厚跪一跪也好,能让人冷静一些。詹三爷虽离开屋子却没立即回自己的屋,而是在窗口听着,听到月香和秦长安的对话,心里更是恨秦长安,呸,这样的人还和我争什么?想进屋去把月香拉起来,可又怕秦长安真捅到琳钰她们面前,那样可就捞不到什么好。在窗口听了半天,等到秦长安让月香起身又训诫她两句,詹三爷这才轻手轻脚回到自己屋里。先前对月香不过是****的话,现在可就一定要弄到手了,可要给秦长安瞧瞧,谁才是这家里正经的亲戚,谁才是来投靠的,可要分的清楚。
秦长安心里可没想那么多,等安静下来想到张世荣对自己说的话,不由暗自下决心,下回老师问的时候,一定不能迟疑地请求老师把女儿许配给自己。理由,理由就是琳箐和姐姐交好,姐姐一定会喜欢琳箐,只要姐姐喜欢,自己肯定点头。
可是这回秦长安失算了,张世荣虽在之后也找过他,但都不过是问些学业上的事,并没再说婚事的事。秦长安不免心里揣上失望,连除夕大家聚拢在一起守岁都有些没情绪。宏致还取笑他是不是想家了,说男儿志在四方,自当心怀天下,哪能只想着家。
秦长安当然不能说出实情,可是瞧着一边微笑着看向他们的张世荣,秦长安又觉得自己的心事是不是被老师看出来了?老师会不会生气,毕竟老师是一片好意,可自己竟然想着他的女儿,还是在自己一事无成的时候?此时秦长安只有暗自祈祷自己恩科时候能一次中举,到时就好向老师开口求娶琳箐。
这样的念头在心里浮现时候,秦长安才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啪一下裂开,一些从没想透过的事一下想透了,这是不是就是姐姐说的,不能轻易动心,但一旦动了心,许下了,就不能变?
张世荣看着那边谈笑着的宏致和秦长安两人,笑着敷衍一边的詹三爷几句,宏安不时在屋里屋外窜来窜去,不是叫姐姐就是叫哥哥,他一个人倒比这么多人都热闹,隔了一层屏风,不时传来女儿们的笑声。一家子凑在一起热热闹闹说说笑笑,这样就够了,但愿明年儿媳能给自己添个孙子,毕竟外孙和孙儿还是有差别的。
屏风后面的笑声勾的詹三爷特别想过去瞧瞧,心里不住腹诽家里也没这么多的人,为何还用屏风把里外隔开,却不晓得若没了他,这道屏风都不用设。但现在还要仰仗这位伯岳,也只有陪着说笑。毕竟主考老师的学生太多,自己这么个名次不算特别高,家事不算特别大的学生并不能被他另眼相待。送去一百两银子的礼也不过被他召见问了几句话罢了,还是提起自己是张世荣的侄女婿才有了几分亲热,但也仅仅多了那么几分。在这京中,银子不算太多,仗的势力不算太大真是难行。
琳钰和妹妹们说笑着,梅氏现在也没原先那么拘谨了,琳箐说了个笑话梅氏正要笑出来,突然觉得一阵头晕,接着有些想呕忙用帕子遮住嘴。奶娘忙上前扶了她一下,梅氏定了定才笑道:“大姐姐莫怪,可能是这些日子忙了些,这会儿一闲下来,就有些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