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父,奔驰车就是不一样,舒服,真舒服!”
杜野像蜕皮的蛇一样在真皮椅子上磨来蹭去,满眼的艳羡与惊叹。饶是金丝眼镜清楚这眼神里的东西全都是幻觉,可他还是忍不住小小的产生了一些愉快和舒服的感觉。
“喜欢,送给你啊!”林禹行呵呵笑着,全然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看自己的子侄辈的和蔼可亲。
“那多不好意思!”杜野羞怯的低下头,立刻抬头嘿嘿笑:“不过,林伯父一番好意,我如果拒绝了,那就真是对不住人了。你说对不对,林伯父!”
“这才是我欣赏的年轻人嘛!”林禹行不动生色的呵呵笑了笑,又对杜野的无耻有了进一步的深刻认识。
无耻!不要脸!金丝眼镜从牙缝中挤出一道凉气,无耻的厚脸皮的他见过,可到这种地
步的,就委实罕见了。可惜,他是没见过宋绾,不然一定惊为天人。
要是换做宋绾,估计不但满口接受下来,还会很主动的表示哎呀这车耗油得很,要是汽油不要钱就好了等等!可杜野发现自己委实做不到那个程度。
到酒店门口下了车,杜野等了搭乘的士跟在后面的项粲三人,然后一道进了酒店。
“开车!”林禹行目送着杜野的背影,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挥挥手示意司机开车:“杜野,会是一个很有威胁的对手。”
想及一事,林禹行面容突然僵住。纵声大笑不已:“好一个杜野。好,果然了不起,连我也被骗过了!”
金丝眼镜震惊。在他眼里,林禹行简直与神没有什么分别,竟然被杜野骗。他甚至觉得自己大脑缺氧,小脑失衡:“先生,你你的意思是”
林禹行畅怀大笑不绝,听到金丝眼镜地
问题。他更是大笑三声:“他和虞庆之地
冲突,是假的,是为了试探虞庆之是不是我们的人。”
“他很好,真地
很好!这一次,看来我是真的遇上一个好对手了。”林禹行精神大振。
金丝眼镜觉得大脑黏糊糊,他想到天荒地
老,也想不到杜野到底是怎样试探的。他顿时颇受打击,大家都是年轻人。凭什么杜野就能与林禹行抗衡,凭什么他就显得像猪一样笨。好在,他安慰自己:我的优势不在这上面。
“为什么不杀了他,一了百了!”金丝眼镜放弃了思考那个他觉得完全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转向另一个问题。在他眼里,直截了当的做掉杜野。远远强过养虎为患。
“你担心养虎为患,日后与我们为敌?”林禹行闭上眼睛淡淡笑:“他快二十三岁,还有成长地
空间,一旦完全成长之后,也许会出人意料的可怕。”
“但是,只有一个好的对手,人生才有乐趣啊!”林禹行痴醉的摇头一笑:“现在杀他,中原武林也许不够我一只手玩弄。”
“战胜越强大的对手,越容易为自己带来快感和成就感!”
金丝眼镜不信这番堂皇冠冕的话,只因他知道林禹行不是这种人。果然,林禹行睁开眼睛悠然一笑:“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他活着对我更有用!”
“嗯,他得罪了不少人,也许需要一些保护!”林禹行悠悠轻笑,收拢五指捏做拳头:“他是一匹野马之王,任何人试图控制他,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无论什么缰绳,都锁不住他。也许,连他也没有意识到。”
金丝眼镜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他担心再聊下去,自己地
尊严将被彻底的打垮:“今天本来有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为什么不继续了,我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杜野怀疑!”林禹行笑了笑,似乎在聆听着什么,面容间浮现一种淡若无的从容气度:“一网打尽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任他们怎样转,都逃不离我的手心,何必急于一时。”
“我要知道天梭最近地
一举一动!”林禹行想着杜野临走前在天梭耳边的低语:“他跟天梭说了什么呢,有意思!”
“最重要地
是”林禹行突然狡猾的笑了:“我想看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很有意思,应该用相机拍下来的。这,比一网打尽,更有价值。”
阁下的价值观有巨大滴问题!金丝眼镜无语心想,说不定像这种聪明绝顶的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癣好与变态习惯,只是他不了解罢了。
林禹行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瞧瞧热闹,但他不说,却是没人能够猜得到。就算杜野,也猜不到。由于这件事,本来就几乎没有目的可言,几乎没有意义可言。
林禹行深深吸了口气,凝视着前面的司机:“知道他是谁了?”
“是的,先生!”司机转面过来,一张敦厚的脸上眼窝处有一双阴森的眼睛:“他是杜天的弟弟,杜野!”
“只要你想,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不必了!记住他就可以,以后你可能要经常与他打交道!”林禹行的眼中分明流露出几分恶作剧的趣味神色。
“是,我记住了,绝不会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司机敦厚的脸浮现淳朴的笑,阴森的眼透出冰冷的光:“你不让我杀,我就不杀!”“这,就对了!”林禹行悠然一笑:“杜天已死在你手里,要是杜野再死在你手里,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对不对,沙峰”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中,小南眨着眼睛,以一种仰望上帝的姿态凝视着杜野!
刚进房间,项粲就忍不住一把揪住杜野质询:“你刚才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大哥啊,你以后就算做点什么。好歹也给让我们知道一下啊。总是搞得我们措手不及!***”
“对不起!”杜野情真意切的向三人道歉:“不是不想与你们商量,只是很多时候,机会一闪而逝。就像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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