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村子里有一个叫关王庙的庙宇。一条公路正前插过去,这就意味着警车可以通过。
不过杜野摸了摸下巴:“我们走!”
他现在才想起来,关王庙距离公路太近了。劫匪见到警车狂追,必定会选择远离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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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老大下了山,狂奔着过了公路。杜野奔跑向西南边。
西南面就是绵绵无尽的群山!
远远望着劫匪们狂奔着,杜野不断调整着方向,最终在一座山地
半山腰默默等待着。
虽是藏着,杜野仍然远远见到了劫匪的人数,顿时大吃一惊。只有三个人?
怎么会只剩下三个人?其他人被击毙了?
劫匪越来越近,杜野甚至依稀可见劫匪们眼中的紧张以及面上的汗珠。
不知是劫匪倒霉,还是杜野走运,或者杜野算计得好。劫匪赫然正向着杜野三人藏身之地
逃窜。远远的后面传来呼吼声。
“**,我就说不能信那个***楚”一名劫匪正口大骂不已,忽感下异样,低头望去。一根绳索结成地
圈套如同灵蛇一样窜将上来,竟是眨眼间将他的右腿给套住。
“有埋伏!”劫匪嘶声狂呼。奔行数步,嗡的一下右腿被拽住,甚至勒破了裤子。
这劫匪使劲拽着绳子,另外两人提着兵器就疯狂大砍一通。只是这缚龙索,被杜野绑在一块巨石之上,又哪里挣得掉。
一道凌厉到极点的劲风狂袭而至,小南似从虚空中冒出来,一道破除掉一切,甚至震慑住所有的眼睛!
可怕的一刀,绝无闪躲机会的一刀!
那劫匪也煞是了得,竟是勉强做出反应,架刀相迎!
叮一声沉闷的响声骤然响彻天地
之间,小南这一刀去势极猛,敢于正面硬接地
人并不多。
劫匪只觉得一股巨力涌至,手中一松,掌中刀一分为二。
刷似乎将风都斩碎的声音掠过。一种疯狂的痛感从右臂迅速蔓延到全身,这横肉满面的劫匪颤抖着摔倒在地
上,手臂脱落在地
上,赫然就在眼前。
这横肉满脸地
劫匪也煞是凶悍,竟是跳将起来疯狂的一拳轰向小南。
杜野脑海里灵光一闪,开口大喊道:“留活口!”小南刀势一缓,击中劫匪胸膛,血花飞溅。
“他是我地!”老大发狠拔腿狂追另一名劫匪,口中大呼。“**你娘!”这劫匪被追得发狠起来,心想一个不会武功的也敢那么嚣张,回过身去就是一掌!
一声闷响,老大闷哼一声,喷出大口鲜血,却是疯狂的狰狞一笑,反扑上去,搂着劫匪便是一滚,厉声狂喝,虽没有内力,却如同惊雷一般:“特事处能办到的,我们也能办得到!”
下面是一个小土坡,土坡之下,就是一个颇为陡峭的山壁。
老大死死的锁住这劫匪,眼中满是快意,张口咬中此人的脖子。扑通一声,滚落在土坡。
下面,就是陡峭山壁,摔下去,就算是人,也只会变成肉饼的命。
劫匪惊恐万分,一掌又一掌的拍中老大:“你个疯子,快松手,老子不想陪你一起死!”
“**”老大腑脏翻腾滚动,像是身体里所有的零件都被拍得粉碎一样,他甚至听到了胸骨断裂成粉末的声音。
身体软软无力的松开了手,老大躺在地
上喘息,像是一只破风箱。
望着这名几乎毫发无伤的劫匪跃起,身体残破得完全可以丢掉的老大,却在这一刻想起了过去!
十年前,一个楚赤令上海警方丢尽颜面,令长江沿岸警方领悟了耻辱的感觉。
他今天那么拼命,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比人强,而是为了证明,警察不是夜壶,他们一样可以抓到武林人!
十年前的耻辱,今天他要亲手摘掉。
突然之间,一股无穷的力量从老大的残破身体中奔腾而出,他竟是如同回光返照一样疯狂的跃起,将这劫匪扑住揽住,身子向外一翻!
外面,就是数十米高的陡峭山壁!
正在这一刻,杜野追上来,跃下山坡,伸出抓去,失声大喊:“老大!”
使出擒拿手锁住劫匪,身形如同流星一般向下疾坠。老大望着山坡上的杜野,眼睛闪耀着灼灼光芒,厉声喝道:“叫我警官!”
这片山区中疯狂传来一阵阵悲鸣呼声:“警官警官”
“告诉我的同事,我们不是废物!”
声音不大,甚至随着身形坠落,变得很微弱。但在杜野的耳中,却如同九天落雷一样,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心脏也在疯狂的震动。
他凝视着那渐渐变做黑点的老大,一种异样的感觉悚然于心,喃喃低语:“是,警官!”
杜野想起了在九江的时候,与老大的谈话。
是警察自己的荣誉感,和职责感?或者,还是为了耻辱感及尊严?
在这一刻,杜野突然明白了,也许九江谈话时,老大那句连命都不要了,是真的。
也许,从一开始追踪,老大就做好了一切拼命的准备。也许,在他向上司申请出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在上司的凝视中代表了上海警方来执行任务。
原本,杜野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老大他们对犯罪的武林人如此激愤,但现在,从老大的举动中,他品尝出来了。
十年前楚赤案中带给警方的耻辱,在这一瞬间,被清理掉了。
老大做到的,是特事处也做不到的。
从这一天起,没有人敢再瞧不起警察在对武林人的缉捕案件中发挥的作用!
就像老大的话,他们警察,在对武林人时,也不是废物。
杜野默默的转面,在心中对老大说。山壁下,隐隐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