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水线离白展尚有一丈远的地方突然终止不前,随即便听到“哗”地一声暴响,两道
水柱自一丈外的水面处如怒矢般向白辰标射而来,攻势诡异莫测。
白辰挥掌即挡,掌如怒刀,向水箭疾斩!甫一接实,白辰顿觉右臂奇痛,更被水箭所挟
空前强大的气劲生生震开。
同时,水箭亦被白辰一掌击散,水珠四射,犹如万箭齐发,几名刚刚浮出水面的水族中
人被其射中,立时鲜血长流。
白辰心中一沉,心知已有绝世高手出现!仅仅在二十丈外以气劲带动湖水,便能形成如
此可怕的杀招,其修为绝对可跻身当世最强十人之列。
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已自二十丈外的那艘小船上踏水而来,足尖轻点湖面,湖面
上顿时犹如盛开了一朵银白色的水花,借着这一点之力,那人如一抹淡烟般闪射而至,其速
虽快至可追星逐月,却偏偏姿势仍从容飘逸至极,每一个动作皆历历在目。
仿若此人己可御风而行!
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那人已掠过二十丈远的空间,逼进白辰。
白辰尚未来得及看清来者,便见对方的身躯突然犹如旋风般盘旋着冲天而起,湖水被其
气劲所牵带,顿时亦出现了一个旋流,并且越旋越大,越大越强烈!当那人掠至最高点时,
“轰”地一声,一柱巨大的水柱亦自湖面冲天而起,并迅速幻化为一把奇大无比的巨形水刀!
向白辰当头疾劈而下。
一声长啸,白辰冲天跃起,翻腕之间,离别钩在手,向巨大的水刀疾迎面上。
全力相交之下,竟暴发出犹如金铁交鸣般的声音。
水刀赫然被击得溃散,化作漫天飞雨,倾盆砸下!
但白辰破开水刀后亦觉胸口沉闷,体内真力竟有些滞纳,心头大震,顿知久战下去,自
己的处境必定更加不妙。当下心生一念,凌空倒掠,直取水筱笑!
水筱笑不敢怠慢,立即将“水殇十三指”催至巅峰之境。十指齐出,劲风破空而出。纵
横交错。刹那间已形成一道风雨不透的气劲之网。狠辣霸道至极,犹如无数利刃在飞掠闪掣。
离别钩光芒暴炽,以席卷万物之势向水筱笑袭至,光芒迸射于每一寸空间。
白辰的身躯完全与招式融为一体,这一击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一声闷哼,水筱笑的右肋被强横气劲划开。立时有鲜血溢出。
但白辰亦未能安然无恙,他的左腕被一道指风射中,几乎遭遇断腕厄运水筱笑倾力
一击的威力,谁也无法忽视!
但白辰终是略占上风,他未做丝毫停滞,身形再进。左手疾然扣向水筱笑的右肩!
水筱笑脚下一错,身形倏然矮下,竟如水银泻地般贴着船舱向白辰飘然而进,非但避过
了白辰的招式,更在间不容发之间双掌在船板上一拍,双腿自下而上飞窜而起,凌空劲扫白
辰的喉间,出击之方位、方式皆刁钻至极。
白辰堪堪侧身避过。身后已有劲风袭至。其速快如惊电迅雷,以至白辰还未来得及有何
举措,后背已承受了重重一击。
攻击他的人正是水姬!
水姬全力一击之下,其力道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只听得一声闷哼,白辰当场喷出一口血箭!
但与此同时,水姬亦觉一股强大至无以匹敌的力道自白辰身上反震过来,猝不及防之下,
水姬只觉胸口犹如被重锤闷击,身躯倒飘而退,喉头一甜,一口热血狂喷而出。
水姬心中的吃惊程度甚至超过了愤怒!
她已有数十年没有流血了。
没想到今日甫一与白辰交手,就受此重挫,这如何不让她震惊愤怒?
趁白辰被伤之机。水筱笑右手疾出,闪电般切向白辰的双腿。
一声痛呼,血光迸射,水筱笑的右手除拇指外的四指竟齐齐断裂!
趁水筱笑受创骇然之际,白辰疾然抓向她的右腕脉门!
水姬目睹了这一幕,但她竟没有出手相救,而是以极度吃惊的表惰望着白辰。
难道,是由于她受伤太重,以至于自己的弟子面临危难时,她也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无
法出手相救?
就在那极短的一瞬间,白辰已一把扣住了水筱笑的右腕脉门!
太叔断楚见南宗脸上忽然出现本不应在此时出现的笑意时,心中“咯噔”一声,预感到
有些不妙。
也就在那一刹间,羊孽的剑势忽然有了变化,剑身划出一个绝妙的弧度后,改变了出击
的目标!
当羊孽的剑突然向她如冷电般射至的瞬息间,太叔断楚的脑中出现了极为短暂的空白!
在冷剑深深刺入她的躯体之前,她只来得及做出一个反应:尽可能将自己的肌肉、躯体
收缩!
但羊孽的剑仍是不可避免地刺穿了她的衣衫,切入肌肤中,太叔断楚清晰地感受到了剑
的凉意,她的心脏在凉意即将透体而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收缩了。
“当”地一声暴响,羊孽的“摄魂剑”突然被一件来势极猛的异物一撞,竟被撞成两截。
太叔断楚的神智也在那一刻恢复过来,强提内力,身子反向倒掠。
将羊孽的“摄魂剑”撞成两截的是古治名震武林的战笔!此战笔跟随古治数十年,从不
离身,今日为了救太叔断楚,终于第一次脱手!
太叔断楚已是逍遥门的惟一传人,而她的祖父太叔岱宗曾是洛阳剑会的剑魁,古治自不
能轻易让太叔断楚出差错,方才一掷之力,已凝集了他的毕生修为。所幸“摄魂剑”虽然结
构诡异独特,却并非坚不可摧。
太叔断楚的脸色苍白如纸!
未等羊孽、南宗再度进袭,古治己挡在太叔断楚身前,断然喝道:“羊孽,你竟敢助纣
为虐?”
他的神色间自有一股凌然威仪,目光如炬。羊孽心中顿生惧意。止步不前。古治早在三
十年前就列于“武林七圣”之一,无论声望、武学皆如日中天,羊孽虽知古治已中了毒,但
心中的怯意却仍挥之不去,但觉古治目光犹如利剑,似乎可洞穿他的灵魂。
为了掩饰心中的惧意。羊孽狂笑数声,道:“今日赶赴洛阳剑会的人全都必须死!这丫
头既然是逍遥门的惟一传人,就更应该受死!”
南宗接着道:“不错,今日大局已定,没有人能拦阻我风宫谋划已久的行动!”
古治冷笑道:“原来你们两人早已沦为风宫走狗!”
南宗并无恼怒之色,他平静地道:“此言可大大不妥!其实,我们南家早在数十年前就
已成了风宫的一分子。风宫的事就是我们南家的事。为自家办事,又岂能称为沦落?要怪也
只能怪世人太过愚蠢,在幽求一人独闯洛阳剑会毙杀百余名剑客后,竟无人想到是我南家在
暗中做了手脚,否则今日这种壮观的场面只怕就不会出现了。”
太叔断楚在古治身后吃力地道:“古前辈切莫上当,他们要拖延时间,等古前
辈毒发后再出手!”
古治微微颔首,却仍没有动手。其实他早已洞察到南宗与羊孽的心思。只是由于应付扈
不可的一番强攻。他体内毒气已然深入,方才为解救太叔断楚掷出战笔时,他已将功力提廾
到最大限度,导致毒气攻心,此时再难对他人发动有效的攻击!
但这一点却绝对不可让羊孽,南宗知晓,古治尽可能让自己的神情镇定自若,不露破绽。
羊孽刺中太叔断楚的那一剑正中她的要害部位,虽然由于古治及时出手,使剑并未直接
刺中地的内脏。但不断涌出的鲜血仍是大损精元,刻骨铭心的剧痛传遍了太叔断楚的每一根
神经,使她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涣散
她与古治一样,是依靠坚强的意志支撑着的。
南宗向羊孽沉声道:“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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