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一旦与灵云公主朝相,公公与儿媳动手,聚风堂必将成为笑柄。风龙已经在彩凤船吃了大亏,虽然没损失什么,但已经放出话来,不敢再与灵云公主会面。这件事是目前最为棘手的麻烦,思来想去,没有妥善的办法。彩凤船短短时日已经聚敛了惊人的财产,今后还会成倍增加,有了大笔的金银,再加上各方的裙下之臣,灵云公主的势力早晚扩展到大江南北,到时候聚风堂,海王庄,乃至黑鹰堡都难以抵挡。自古以来,被美色毁掉国家的例子不少,却没有几个人狠下心除掉美女,更何况灵云公主不止姿色无双,本身也是当今罕见的高手。金童一筹莫展,风龙无计可施,袁金鼎仅能自保,眼见灵云公主的势力飞速扩张,终于惊动秦正阳,得知详情之后,秦正阳决定亲自到彩凤船见一见灵云公主,探一探灵云公主的真正意图。灵云公主经过几番努力,终于要与秦正阳会面,能左右整个江湖的两个人终于要碰头了。灵云公主的彩凤船收入之多,日进斗金也难以相比,灵云公主盘算,只要秦正阳不来,自己就不罢手,非要把秦正阳逼出来。这一晚正在船上清点银票,发现竟然有两张是假的,恼怒之余派遣手下前去追讨。刚要歇息,忽然听水鸟叫声有些异样,心里一动,这是顶尖高手才具备的本能反应,危险到来之前的预感往往能起到极大的作用。吃惊之余心头一喜,当今武林,能够与自己父亲孔静修发出类似杀气的人只有一个,难道真是秦正阳来了么?
定神之后,灵云公主吩咐人准备香汤,再预备精致素菜,自己宽衣解带沐浴,倒要看看秦正阳敢不敢闯进自己的闺房。片刻之后,一名女弟子匆匆跑进来道:“公主,来了一个怪人要上船,非但不给钱反而让我们给他一千万两银票,不知为什么,我们的人都怕得要命。他还说,不给他就走了。”灵云公主心头狂喜,终于等来了,普天之下只有秦正阳才有这样的威风。于是忙吩咐道:“快给他取一千万两银票,不能让他走了,直接领到这里。”女徒弟匆匆取银票下楼。灵云公主就呆在水里等候,许久无声,心里纳闷,刚要发话询问,眼神一转,心头狂跳,原来一个黑衣人就站在自己身后,随手就能取自己性命。灵云公主苦修秘籍,又得到父亲孔静修倾力造就,自视极高,如今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当然不甘心,只是在这个人面前,还手也是徒劳的。于是定下神开言:“堂堂二品青云侯,闯到小女子闺房,看到小女子沐浴也不回避,是不是有失身份?”秦正阳冷冷道:“夺魂音,摄心术都不用使了,对我无用。”灵云公主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夺魂音?”秦正阳一笑:“百灵岛已经落到我手里。”灵云公主更是吃惊,虽然水温甚高,自己却觉得好像置身冰窖。咬牙道:“你真是魔鬼。”秦正阳点头:“百灵岛的凌仙也说过这句话,你是赤身露体跟我谈还是穿上衣服再谈?”灵云公主心里叹气:秦正阳名不虚传,跟他耍心机根本无用。于是言道:“小女子这就更衣,请侯爷转过身。”秦正阳淡淡道:“你知道我来才沐浴,这时候害什么羞?你的千娇百媚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白骨而已。”灵云公主笑道:“侯爷冤枉我了,我哪有本事知晓侯爷的行踪?”秦正阳一笑:“你每日的夜宵都是四色糕点和玫瑰露,今日设了五样素菜摆明了是给我预备的。”灵云公主心里骂道:短命鬼,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连我吃什么都清楚,真不是人。秦正阳马上警告:“你的眼神在骂我,小心我教训你。”灵云公主一下泄了气:“侯爷饶了我吧,一切听你的就是。”秦正阳点头:“穿上衣服说话。”
灵云公主老老实实起身,曲线玲珑的玉体足以颠倒众生,不少达官显贵宁愿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巨资换取一亲芳泽的机会,可惜身边的人不识趣,面对活色生香的玉体无动于衷。灵云公主穿上肚兜,只披一件纱衣,跟赤身露体差不了多少。两人在桌前落座,秦正阳问道:“你见到杀父仇人,没有一丝怨恨之意,不可能是忘记了,有何原因?”灵云公主道:“习武之人,既然要入江湖,就要把自己的性命舍出去,死在强手之下没什么可抱怨的,只能怪自己修为不够。”秦正阳点头:“可是我不是凭武功,而是用计策,你也不怪我么?”灵云公主道:“都是一回事,当时的形势是双方斗智,我父亲耍诈在先,棋差一招,没什么好抱怨的。”秦正阳思索一下表示同意:“这么说也可以,既然你不想复仇,为何到中原兴风作浪?”灵云公主轻叹一声:“我父亲从小培养,我的童年都是沉浸在秘籍之中,到三十岁才开始读书,四十岁还是处女,虽然可以驻颜,但与普通女子比起来,却一直享受不到男欢女爱,后来修习夺魂音,摄心术就更苦了,一个未经人道的处女练习媚人之术,心火煎熬的滋味实在难受。”秦正阳表示同情,问道:“百灵岛不是有男子么?你为何要到中原来寻找?”灵云公主叹道:“我父亲交代过,我修习的内功颇为神奇,只能与比自己修为高的人结合才能压制我心中郁积的一股阴寒之气,否则就会攻入心脉,毁掉多年的苦功。可是我上哪里才能找到比我修为更高的年轻人?”秦正阳问道:“乔少清也不成么?”灵云公主苦笑道:“乔少清试了几次,实在无力压住阴寒之气才离开的,其实他根本舍不得我。”秦正阳点头:“我说乔少清一反常态,竟然抛下绝代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照此说来,你是在引我与你会面。”灵云公主道:“确实如此,当今之世,只有侯爷是最佳人选。”秦正阳笑道:“哪有如此荒唐的事?你是不是布局引我娶你?”灵云公主正色道:“生老病死乃是天地定数,我能保持青春就是逆天之举,身体里的阴寒之气一旦发作,我就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了,侯爷不信可以试一试我的内息。”秦正阳半信半疑的伸出两指搭在灵云公主玉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