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极其粗犷的嗓门中,牛魔王大踏步出了怒牛宫“哈哈,兄弟跟哥哥来!”他一把挽住沈倨的臂弯,另一只手却拍打着昊黄仙帝的肩头“老黄头,你如此之久未来过我怒牛宫,今天说什么也要御上百女方能尽兴啊!”他不管羞的面泛桃花的媚娘,也不管跳脚叱骂的昊黄仙帝,径自拉着沈倨狂笑着进入怒牛宫
“真是头浑牛!”
昊黄仙帝笑骂着,与媚娘跟了进去一进入大殿,顿时沈倨叫一个眼花缭乱,一个个穿行的宫女,居然全部都是用一点晶石,仅仅掩盖住紧要部位,白花花的乳波臀浪中,恍惚之间,沈倨好象进入了青楼勾栏。
“大哥,你也太夸张了吧?天界的衣料很昂贵吗?”
牛魔王浑身一抖,体表的那层黑色战铠便收进体内,他一屁股坐在地面足有尺厚的毛皮之上,顿时跑过来十来位几近赤裸的宫女,近乎放荡的按摩起来“哈哈,兄弟,哥哥从记事起就喜欢这调调,如今活了这大把的年纪,还是改不了啊!来来来,美妇人在侧不可无醇酒,所谓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美人环卧,豪情多多!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这放浪的场面,昊黄仙帝还好,毕竟一把岁数了,见多识广还应付的来。只是媚娘一个女儿家,强行坐在这她本不应该来的地方,此时却尴尬的不得了!
沈倨斜瞟了她一眼,端起手中金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好酒!心中有则常有、胸中无则常无,春风秋雨冬时雪,色相罢了!”
“好好好,九衍兄弟,你可是尽得作乐之道啊!”昊黄仙帝说着,也将眼前美酒干掉。
媚娘面色怪异的看着沈倨,只见他美人在怀、左拥右抱上下其手,偏偏眼底一片澄净,偏偏还能说出一番道理来,这人怎恁地奇怪?
“牛魔王,昊黄仙帝,小女子离家之前,曾学的一只曲子,便请你们鉴赏如何?”
在众人拍手称道中,她翻手取出一支湛蓝色的笛子,一声激越的颤音后,那温润滑软、犹如天籁般的音线,旋转盘绕在怒牛宫中——
月落大堤上、女涣垣乌起。
细陆湿团红、寒香解夜醉。
女牛渡天河、烟柳满城曲。
春帐依微蝉翼罗、横茵突金隐体花。
帐前轻絮鹅毛起、欲说春心无所似。
清雅的澹然,瞬间冲淡怒牛宫,那重口味的胭脂粉翠,余音绕梁之中,沈倨猛一拍案,大叫道:“好!”只见他手击金瓯,慷慨而歌——飞光飞光,权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惟见月寒日暖,来催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神君安在,太一安有?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能休!
唱罢他哈哈大笑,满饮三大瓯“痛快痛快!他奶奶的,我这怒牛宫中竟然也能有此天音,三生,不!十生有幸啊!”牛魔王晃动着头顶大角,附庸风雅酸酸的喝道。
昊黄仙帝凝视沈倨片刻“好个神君安在,太一安有?好句,我自当浮一大白!”
此时只有媚娘看见,沈倨眼底那隐约可见的泪光
“牛魔王陛下,凤凰族凤灵女王求见!”
沈倨一听进来的侍女这一说,顿时心中“咯噔”一下,这凤灵女王真是阴魂不散呐,竟然追踪到牛魔王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