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到一副画像之前,这就是凌玉的祖父,前朝权倾一时的内阁首辅凌子虚。这位凌大
野之中素有人望,甚至在逝世后,都不停的有人念他
在云朝中,各地官员都会为上宪建造生祠,这是官场上常见的讨好。但时至今日,生祠数量最多的,依旧是凌子虚大人,而且他的生祠均是百姓自发建造,到今天都还常被供奉。
凌玉凝视着画像上的老头子一会,终于对他点点头,随后手一挥。有道诡异的色彩从掌间划出,像是在画像之侧斩断了什么东西。
如果花舞月在的话,肯怕会吓傻过去。
如此庄重肃穆的地方,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凌家祠堂之内,凌玉居然敢光明正大的用出分宝华光斩,将凌子虚所有生祠而来的信力线斩断,并连接到自己身上。
他就连自己爷爷的信仰力也不放过,简直太过分了。
不过在凌玉看来,这似乎不过小事一桩,当那几百座生祠的信力线汹涌而至时,他又笑眯眯的对凌子虚画像躬身一礼。
平静的,就是个路人在感激。
但与此同时,整个祠堂内却惊天大变。那灵牌塔上的几百块牌位,轰然倒塌,就像是地震中,堆砌而成的荣耀之塔,完全的崩溃了。
凌氏族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已经无法阻止那些牌位接连不断的坠落下来,从几层楼之上摔落的牌位,在地面被折成几段。
凌玉稍稍吃惊,很快反应过来,这些灵牌塔的坠落,并非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而是由于人皇的身份。
有这样的身份,不要说跪拜,就连表面上的祭祖也让死去的人受不起。
凌玉就是那样,漠然的看着灵牌堆成一座破烂小山,接着轻轻一笑,朝着祠堂门外走去。
“混蛋,你这个野种做什么!”一个叔叔辈的凌氏族人朝凌玉冲过来。
可还没接近凌玉五步,他就已经侧飞出去。
那些妄图动手的凌氏族人不得不停住脚跟,他们面前的,可不是能被轻易教训的少年,而是名满云朝就连蛮族人也深深惧怕的天才妖炼师。
大概没人会觉着,凌玉有那么半点尊重长辈的意思吧。
秦氏看宗族子弟都胆怯了,不由恨恨道:“你果然是个野小子,要不然,祖宗牌位怎么会倒?那是祖宗们不愿受你的祭拜,不准你认祖归宗!”
“没错,没错。”
宗族中人纷纷点头:“可不是这样,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今天他一来牌位就倒,根本就是祖宗生气了。”
几百个族人纷纷扰扰,将凌玉当作千夫所指,张宁儿被这场面吓到花容失色,哪怕是最冷静的凌老夫人,也不禁面色灰暗下来。
对于凌氏这样的大家族,祭祖无疑是最重要的事情,凌玉祭祖出了这么大的异象,难免成为众矢之的。恐怕连凌老夫人都难救他。
秦氏见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不由更撒泼起来:“我早知这是个野种,不知哪边女人生下来的野种,却瞒骗了老爷。带着一封书信就算是凌家子弟?那要做凌家子弟不是太容易了。今天祖宗发怒,就是告诉我们,这个人根本不是凌家骨血,更不配继承我们凌家的基业!”
秦氏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听的人们纷纷点头,简直要击节叫好。她一边口沫飞溅,一边心里也暗自得意,只要所有族人都站在她这边,那就不怕凌老夫人反对,最好的结果,就连当家的位子,都能从凌老夫人手中夺过来。
“祖宗是在生气!”凌玉凝视着秦氏,也用眼角瞟着咋呼的凌氏族人。
顿时,祠堂前面都安寂下来,众人准备听这小子如何说。
凌玉却翘起中指,毫不客气的点着族人的鼻子斥道:“祖宗生气,却不是气我归宗,而是恨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家伙。你们睁大眼睛瞧瞧里面,那些列祖列宗都是何等身份,他们在灵堂之上,个个都有官名。而你们呢?凌家历代以来,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每一代都要出几十个高官,几乎人人从仕。可到了你们这一辈,凌家才几个朝中要员?若没有我们这房头在朝中苦撑,你们还想耍今日的威风?你们算什么凌氏族人,终日无所事事,根本就是一窝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