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庆王者必明教?”戴汝昌急道“是什么人在传?”
大夫人道:“前些天,只是从江州逃来的难民在念叨,可越来越多的人口耳相传,如今满城都是这样的风传。”
戴汝昌吃了一惊,自从庆王叛乱后,他日日忙着打探消息,压根没注意临江城内的变化,他再望向凌玉时,眼神已经截然不同那个。
凌玉一摇折扇,轻言道:“庆王叛乱,确如风火雷电,迅不可挡,但并非不可战胜。庆王所凭持的乃四件利器。第一是福龙会,第二是二十万大军,第三是大宗师苏起,第四是弥勒教。福龙会与我交手日久,三杠棍拔掉两支,七十二连环寨的羽翼尽归我所有,如今的福龙会,只是没牙的老虎而已。大宗师苏起早在日前便以葬身我手,天下人人皆知。至于弥勒教,戴大人不会忘了前几个月,弥勒教是怎么被我明教赶出江州的吧?”
凌玉一番话,将庆王的本钱数的清清楚楚。
戴汝昌连连点头:“有理有理。”
凌玉道:“庆王的四大依仗,被我拔出三件,剩下的,也唯有那二十万大军而已。他这谋反看似凶悍,其实不过瘸了腿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凌少大才,真是醍醐灌顶!”戴汝昌佩服之至“不过,就算庆王的牙齿被拔光,剩下那二十万大军才是真正的问题。凌少威名人人皆知,但一人之力,怎么阻挡二十万军队呢?”
“一人之力?”凌玉哈哈大笑。他伸出一手搭在戴汝昌的肩膀上。
戴汝昌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腾空飞起,只听两侧冷风呼呼而过。才一晃眼地功夫,他已经到了府衙最高的房顶上。
“戴大人,你睁眼瞧瞧吧!”凌玉悠然道。
戴汝昌壮着胆子睁开眼睛,从这里望去,能够看到大半个临江城。同时,戴汝昌也见到了有生以来的最壮观地景象。
数以十万计的百姓,都跪在街面上,整个临江城,黑压压的跪满了人,方向都是冲着府衙。冲着府衙屋顶上站着的人。
戴汝昌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么多百姓跪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凌玉。他吃惊的望着凌玉。
“江州、吉安、临江,这三城的明教教徒,全部集中于此。戴大人你看清楚了。真正的力量,并不是庆王手里的兵马,而是人心。有明教在,有天下人心在,难道害怕那区区军队么?”凌玉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身上就像放射出光芒一样。在天空下熠熠生辉。
戴汝昌心中一热,单膝跪下道:“下官临江知府。愿听凌少吩咐,誓死守城。与那庆王,拼个你死我活!”
凌玉淡然一笑,仿佛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单手扶起戴汝昌道:“既然如此,戴大人便要遵我之令。”
“那是自然!”戴汝昌已经下了决断,便再也顾不得了“但凭凌少吩咐,要如何守城,如何布防?”
“眼下我们要做地第一件事情”凌玉顿了顿,却语出惊人“就是弃城!”
“弃城?”戴汝昌啼笑皆非“刚才凌少不是还说,不可抛百姓于不顾么?”
“我是说弃城,而不是逃跑!”凌玉道“戴大人,从这一刻起,我们便带着全城百姓一起走,带上辎重,带上粮草,我要留一个空城给庆王。”
戴汝昌不解道:“我们不在这儿跟庆王叛军决战么?”
“还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凌玉笑的诡秘。
“哪儿才是地方?”
凌玉微微一笑:“南昌城,那才是我们反败为胜地关键!”
戴汝昌大惑不解,他不懂为什么要留空城给庆王,为什么不在此处死守。
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在南昌城,才有凌玉想要地东西。从吉安到临江,不过三天的路程,可庆王的叛军却足足走了二十天。
并非他们走不快,实在是遇到地麻烦太多太多了。
赤空冥率领着银甲军骑兵一路奔驰,这支多达三千人的骑兵部队,从马匹到盔甲全部都是银色,象征着叛军中最高的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