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怎会是我地学生。”
凌实叹口气,点头道:“顾明仁先生虽坐于东林山上,可闲下两子,已经足可改变江山,实在是佩服佩服。”
顾明仁数十年没有下过东林山。看似远离朝堂。可正当人们淡忘他这位儒教大佬时,顾明仁却轻巧的布了两手棋。
第一手是让凌玉当上儒教大供奉。当日看是给了凌玉天大的好处,可如今看,却是顾明仁早就看穿凌玉身份,力保儒教地位不动的妙招。
第二手是把在东林山苦学多年的薛中离给推了出来。薛中离虽然是个小人物,可他身上却有凌实没有的东西。
薛中离有才,在东林山上,除了顾明仁之外,最具才华也天下人尽知的大儒便是薛中离,年纪轻轻便以著作等身,简直就是士子们心中的博学之儒。
薛中离有辈分。东林书院虽然是天下儒生的发源地,可就算进了东林读书,也只不过是顾明仁的徒子徒孙教习而已。顾明仁这一辈子,收弟子两三人,薛中离是最后地关门弟子,这个人三岁入东林,七岁就开始教书,门下弟子多有达官贵人,朝中不少七老八十的大员,都得叫薛中离一声老师。
而且薛中离还有清誉,这一点跟凌实比较尤甚。凌实虽然也是清流出身,可在官场日久,总不免有些私底下的政治交换,这让原来的清流们与凌实越行越远,尤其这次捧景王上位,凌实的立场很是暧昧,在英宗下落未明之前就要奉景王登基,这对于把传承看的极重的文官们大为不满。
一句话蔽之,顾明仁派薛中离下山,就是取代凌实的文官领袖位置,而薛中离做到了。
“看来今日罢朝,是薛先生的主意咯。”严山高颤巍巍的问,这一记问却又凶险地很。
不等薛中离回答,张宁儿抢道:“朝中武官,多是家父往日学生弟子,小女与各位叔伯们闲聊,发觉大家对景王称帝尚有很多疑虑,今日罢朝,想必是严大人和凌大人平时积怨太深,得罪百官了。”
严山高眼睛眯了起来:“张辅失势已久,朝中还有人马?”
张宁儿面不改色:“严大人岂不早防着么?你将我张家老小都软禁与故土,就是怕父亲留下什么人手,可你怎会想到,父亲对你防备最深,他死前的话没有留给我的兄弟叔伯,反而留给了我。”
朝堂上呼吸声清晰可听,严山高心里的震惊溢于言表。张辅在生前,就已经被严山高斗垮,可谁曾想那老家伙深谋远虑,最后还是把自己人保留了下来,而且还完整的交在女儿手上。
交给张宁儿,等于交给了凌玉。
现在凌玉不止有军队,不止有高手,不止有天下人心,手下还有文武百官地支持。
凌实惊了,严山高寒了,王寿海慌了。
若再加上凌玉英宗地身份,岂不是天下尽在掌握了么?
张宁儿摸了下发梢,淡淡一笑:“严阁老莫要指望你的党羽,今天丑时,在京地锦衣卫全体出动,已经将严党上下全软禁起来,现在的京都,可不再是你们几位的了。”
严山高目中寒气逼人:“连陆北川也叛了?”
“陆大人忠于陛下,又有何错?”薛中离道。
严山高怒道:“你们莫忘了,禁军可还在我们手里,若是放手与锦衣卫一战,他陆北川绝占不到便宜。”
“我们忘了不打紧,可有人没忘。”张宁儿道“凌玉的大军,就在京都外一千里,用不了几日,他的铁骑就可踏平京都,你觉得禁军能挡得住十五万精锐么?”
天诀上人面色一惨,王寿海更是瘫软在地上,严山高和凌实总算沉稳一些,可也满面绝望。
凌实看看依旧坐在龙椅上的景王,心中升起一阵凄然。如此情势下,凌玉想坐回这龙椅简直易如反掌,而景王和老凌家,顺带着严山高等人,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凌玉说。”张宁儿还是安安静静的,不过这时候,已经没人敢小觑她的话“他对这龙椅暂时没兴趣,但也不容别人觊觎,若你们还想安稳的在朝堂上呆下去,就别指望拱别人称帝。要不然,就算是整个道宗搬出来,也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