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越来越大,成片从廊外吹来,屋檐上积雪太多,落雨般唰唰砸下。
内梁上,扶廊上,地板上,霜雪渐累,夏昭衣和宋倾堂仍蹲在尸体旁,夏昭衣将脑中所知晓的所有相关事情一条一条梳理。
楚管事见他们不知寒,等了一阵,忍不住走来劝他们进屋。
这边是三个大铺子打通的,整个二楼三楼全被连在一起,有的是房间和厅堂。
夏昭衣应了声,没有跟宋倾堂一起,而是去了赵宁的卧房。
赵宁靠在软枕上,正望着窗外大雪,失血太过严重,她双唇都是白的。
卧房内还有几个店铺里的伙计在,其中一人刚端来一碗药放下,药香散着浓浓苦气,冲淡了一些房中的血腥。
听到夏昭衣的动静,赵宁回眸望来,很轻的说道:“阿梨。”
夏昭衣点了下头,没有说话,在软榻旁坐下,把住赵宁的手腕。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赵宁弯唇笑道。
“先别说话。”夏昭衣柔声道。
把着脉,夏昭衣思衬着,而后去到桌旁提起纸笔写下几个药方。
每张药方都不一样,有煎起来喝的,有搅拌成药膏,用来敷在外边的,写完她在上边特意标准了顺序与日子。
楚管事就站在一旁,看到她将药膏的制法写的这么详尽,楚管事眉梢都扬起来了,以他一个商人的角度,不免觉得这女童太不懂事,竟也不怕这法子被人学去,制成药膏拿去卖钱。
写完之后,夏昭衣没有多停留,去到软榻旁同赵宁叮嘱几声,便离开了。
宋倾堂在小别厅里边等,左等右等,等了半会儿,茶水凉尽,他起身推开门出来,外头除了立着等吩咐的伙计,一个人都没有。
“宋郎将。”伙计恭敬喊道。
宋倾堂往外边走去,又遇上个伙计,宋倾堂将他喊住询问。
伙计一笑:“阿梨姑娘呀,她离开一会儿了。”
“走了?”宋倾堂一愣,“她身后那两个男的也跟走了?”
“对呀。”
宋倾堂气恼的暗骂了一声。
这死丫头,非得现在回去吗,这漫漫大雪,迷人双眼,看得清路吗?
……………………
天光彻底沉下,夜色不到申时便漫了满空。
廖内侍从敞开着的殿门外边进来,看了眼软榻上面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宣延帝,很轻的说道:“陛下。”
似乎,是睡着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廖内侍打算回身离开。
宣延帝开口说道:“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宫门外,是带去哪里呢?”
宣延帝睁开眼睛:“直接带到这里来。”
“嗻。”廖内侍应道。
廖内侍转身出去,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折回,身后跟着八名高大士兵,其中几个士兵手里各架着一个人,一个是年约五十的妇人,一个是二十五上下的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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