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鸡却吃着白花花的米粒,一大群狗却吃着白花花的……骨头,你说,这是不是有些问题啊?”
李大夫还是不说话。
萧铭接着道:“前些日子朝廷发下来许多粮食,据百姓说道,是一粒也没有分到他们手上,李大夫,不知道你可否有分到?”
李大夫:“…………”咽了一口口水。
萧铭叹了口气,道:“李大夫,我说了这么多,其实也该够明白了,你是处于圈子在外层的人,我虽然不想与你计较什么,但是,你说,你是不是还是要回报一些什么?”
李大夫在萧铭那强有力的视线和问话下,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道:“肖侍卫,我招,我什么都招。”
蓝玉暖:“…………”就这样就能问出来了,这是不是太简单了,以前她逼供的时候老是要威胁一下什么,动用私刑一下才能出个结果,但是现在萧铭居然这样就行了,这实在是对比太鲜明了。
在很久以后,当世界归于平静时,蓝玉暖在无聊的时候终于总结出一个原因,真得不是因为萧王爷太霸气了,只是因为这个李大夫太没骨气了,以此来挽救受伤的心灵。
李大夫软趴趴的跪在地上,道:“我只是一名小大夫,平日里真得只是替知府大人看病,之后收一些贿赂,只是前几天才知道知府联合了钱尚书,贪污了从宫中送出来的一大批粮草,那天我拿了一些药材要送给知府,没想到却遇上知府与钱尚书在谈论这件事情,我本也不想参与,但是被人给发现了,我当时心一狠,就和他们坦白也要一些分成,知府的病由我调制了多年,一时半会根本换不了人,所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同意了,之后就分了一些粮草给我,说等到事成之后,会给我其余的。”
萧铭点了点头,道:“他们有说将大批粮草放在哪里吗?”
“粮草分量太大,在路途中便已经被渐渐地分散掉,到了姑苏附近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小人也不知道被放在哪里。”
萧铭手指轻敲着桌子,想了想,又问道:“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竟然能将这么多粮草在悄无声息中运走。”他说完将眼睛看向蓝玉暖。
蓝玉暖也是一惊,心里头第一个出现了宁琨的名字,毕竟他在姑苏可是垄断了全部的粮食生意,如此,要运走一大批粮食的话,路径很多,且不会惹人怀疑。
李大夫道:“是高员外。”
“是他。”
“肖侍卫认识高员外?”
“不认识,你说说看。”
“高员外是锡山的一名米粮大户,就像宁家垄断姑苏的粮食生意一般,高家便是垄断了锡山的粮食生意,听知府和钱尚书说,就是他运走了米粮。”
“所以他才不让你告诉高员外他儿子死在了姑苏?”萧铭道。
李大夫一惊,没料到才刚刚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不禁心里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