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坐在男人办公室的沙发里,将慕深的办公室大致打量了一番。
屋子里的摆设果然跟主人的风格如出一辙,冷漠单调,全都是暗系色调,顾青山身上是驼色毛衣,里面一件浅色的毛衣,整个人斯文儒雅。
他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慕先生,我今天来,是因为余念。”
自然也没有别的理由。
除了余念。
顾青山打开自己的公文包,将一叠文件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慕深瞥了一眼,是厚厚的一叠。
“这是余念这几年在我手下的病情文件,我想慕先生有必要知道一下。”
顾青山早就想过来单独来见慕深,因为归根结底,他才是余念病情的源头。
慕深看着那叠文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语气却依旧凉薄,“我不明白顾先生的意思。”
“我是余念的精神医生,”顾青山语气不急不缓,平稳低沉,“我跟她在曼彻斯特认识,她抑郁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想必慕先生这段时间也应该有所察觉。”
“她本来在回国之前,病情有些好转,但是最近,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慕先生应该也猜到了,这事情跟你有关,又或者我说的更直白一点,她之所以会抑郁,无非就是因为你。”
顾青山这句话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纯粹,就是叙述事实。
慕深勾唇,男人眸色微深,“所以?”
顾青山叹了口气,“慕先生,我来不是兴师问罪,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对她好一点。因为你的喜怒很容易影响她的情绪,她很多时候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慕先生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也并不是外界传言那样铁石心肠的人,我也并不想强求你为余念做点什么,但我也请求你看看这些病案记录,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触动。”
顾青山站起身,“慕先生,打扰了,我这就告辞。”
说完,顾青山便转身离开。
慕深让助理送他下楼,男人坐在沙发里,镜片下的眸子微眯,看着茶几上那一叠厚厚的病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纸张拿起,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时间,病情,附有图片。
慕深一页一页的翻阅,眸色一点一点变深。
看到最后,慕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有些生气,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他早就知道她有过这些自残倾向不是么。
她自己刀痕密布的手腕。
她吃那些药。
她说她想死
男人手指重重的摁了摁眉心,没有人知道他这时候在想什么。
余念一直吃过晚饭才打算离开。
姜琳皱着眉,“时间都这么晚了,你今天晚上不回去不成?”
姜粤楷也点头,“你打个电话过去,要是他强求,那就外公来跟他说。”
“”
余念抿了抿唇,“妈,外公,他白天都说过了”
慕深说了她晚上九点钟之前要回去的,她都答应了,要是再变卦。
姜琳皱着眉,“你这个没出息的,怎么会是我女儿?”
“妈,没多久了,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何况她已经跟了慕深两个月,等到明年冬天,就可以了结束了。
离开姜家,外面天色已经黑沉沉。
余念走出巷子,到外面的路边打算打车,“哎,余念?”
一辆车子就这样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余念往里边一看,不施粉黛却依然出水芙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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