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恨天有些疑惑的看着金身大佛,为何他的声音与师兄的如此相似,这金身大佛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他不禁又在墨练衣身后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期望墨练衣可以马上将师兄的下落告之给他。
“小天,说你笨你还真敢笨,什么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墨练衣已经暗示的如此明显,可是风恨天却仍是云里雾里。
他楞在原地还半天,才恍然大悟,然后将深棕色的眼眸死死盯在那金身大佛的身上,难道这个大家伙就是师兄吗?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挪动了几步,然后仰望着高他许多的金身大佛。
“师弟,别来无恙啊!”镇天王不忍心看着墨练衣再逗弄风恨天,索性他先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风恨天这一次可以确定这个声音就是师兄的,还有那双紫眸,他绝不会认错,这个金身大佛真的就是师兄。
他愣愣的看了镇天王很久,然后蹲低了身体,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失声痛哭起来。
墨练衣与释天啻都惊诧于风恨天的这种怪异的行为,原本这是一场感人至深的兄弟相逢,可是为什么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失声哀嚎呢?
墨练衣走上前,将她的手帕掏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风恨天面前。
“小天,你是不是男人啊!哭啥子嘛?这是喜事啊!”
墨练衣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来劝慰风恨天,她只是将心里的劝慰之语用最平实的话语表达了出来。
镇天王知道风恨天这是委屈的眼泪,这些年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他一个人也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所以在见到镇天王还活着的时候,才会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在众人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痛苦了起来。
他已经抛开了所有的束缚,也放下了男人的尊严,更不介意释天啻或是墨练衣的嘲笑。
他真真正正的做了一次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这种情绪的宣泄,畅快淋漓。
仿佛千百年来的积怨,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消失殆尽。
“师弟,师兄对不住你,应该早些让你知道的?”镇天王的眼眶也有些发酸,他确实很心疼风恨天,看到他这样的表现,他的心里更是疼痛不已。
风恨天接过墨练衣递来的手帕,胡乱在他俊朗的面庞上擦拭了几下。
然后并没有还给墨练衣,相反他很自然的将那块手帕揣到了怀中。
这一切都落在释天啻深邃的眼眸中,他嫌恶的看了风恨天一眼,然后暗自赌气起来。
这个风恨天真是太不像话了,人家把手帕借给你,你用完了就还给衣儿嘛?你自顾自的收起来算什么事情吗?
释天啻胸臆中醋海翻腾,他现在生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辛辛苦苦才追求到手的墨练衣给抢走了。
他真的很害怕,甚至是恐惧,墨练衣却仿佛仿佛洞穿了释天啻的心事一般。
她握了握释天啻的大手,然后又用眼睛瞟了风恨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