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正是因为如此,乘虫才会放弃继续功击三派门人,转而围攻偷食乘竹王的男子。可惜,乘竹王已经被男子连根拔起,更是吃的只剩下一节根系了,估计没用了。
莫飞对此亦是非常了解,不过,并不会放弃这节乘竹王的根系。
“本来只是作为后手的牵机育灵术,没想到,倒是成了这株乘竹王的救命稻草。”
原来,乘竹王竟是已经产生了本能感应。当,男子将其连根拔起之时,乘竹王仅仅一星半点的灵源本能的与莫飞牵机育灵术结合到了一处。
乘竹王的灵源,根本算不上灵智,距离成就灵植妖修更是相差千万里之遥。不过,总也算是一点根基。
如果能够保存这点灵源,再寄养在另外一株乘竹之上,说不定又是一株乘竹王。但是,自然情况下几乎不可能。灵源脆弱,一旦离开本体,瞬间就会消散。
要知道,就算已经凝聚了木心的灵植妖修的虚灵体都不能离开本体太远。何况,乘竹王的这点点灵源,与虚灵体相比,简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完全不是一个等阶的存在。
也是牵机育灵术的神奇,乘竹王的半点灵源,终究是在即将消散的边缘被赶来的莫飞发现,并且暗中收起。
有了莫飞灵力的支撑,暂保乘竹王灵源不散,但,亦不是长久之计。实在没有选择,只能让其融入一株普通的乘竹,只是,这样的话,失败的可能有九成九以上。
如此,莫飞倒是一时没有决断。
既然见到了乘竹王本体的一段根系,自然再好不过,有仙灵空间的神奇,不愁不能恢复。只是,究竟能不能成功,莫飞倒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所以,乘竹王的根系一定要得到。
九人之中,除了莫飞对乘竹王的根系感兴趣,还有几人也很感兴趣。毕竟是据说千年不遇的乘竹王,哪怕已经只剩下生机几乎绝尽,被吃的只剩下一节根系了,亦是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用处。
男子看似只是简单的啃食乘竹王,实在内含玄妙,几乎已经将乘竹王吃干抹净的只剩下残渣了,汁液,生机什么的,都已经被吸干了。根系保存的这点生机,眼看就要消散的样子。
莫飞虽然心急,但,并未轻举妄动。
男子接下来的目标正是莫飞,单独离开,不如与其他八人聚在一起。表面上,莫飞只是一名灵师境大圆满修士,有三名木心境中期修士顶在前面做自己的打手不好吗。
别看莫飞想了这么多,实则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男子丢下乘竹王根系之后,又是嘎嘎怪叫几声,依旧没有御使什么法器,而是继续横冲直撞而来。
男子如此行径,显然已经陷入癫狂,神智不清了。
九人将男子情况看的清楚,心知面对如同野兽没有什么智慧一般的敌人,一动不如一静。
同时,男子身后的乘虫亦是开始暴动起来。
乘竹王已无,乘虫本就没什么灵智,倒是不会专寻男子报仇,而是开始无差别的功击。但凡在乘竹林内的修士,妖兽,或者其他妖虫,尽皆受到了乘虫的疯狂功击。
男子再次攻来,再观乘虫变化,三名木心境修士实则不想与这个怪异的癫狂修士生死相搏的。但是,事与愿违,男子就是个疯子,死咬九人不放。
无奈之下,三名木心境长老只能边战边退,至于乘竹王的根系,还是算了吧。没必要为了马上变成废物的一点根系冒风险,毕竟,乘虫群很快边将乘竹王根系落地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了。
“轰隆”
怪异男子毫无灵智,只会横冲直撞,再次被任沨一戒尺拍飞,身形落到乘虫群之中。
见此情形,任沨和流画梅各自抛出飞行法器,将两个灵师境弟子一裹,急速向乘竹林边缘飞行而去。
赵明讳的动作相同,但是,莫飞却是动作更快,体内剑意催发,竟是直接冲入乘虫群中。
见到莫飞如此反应,赵明讳心头一惊。
在赵明讳看来,莫飞虽然身怀剑意,但是,终究是一名灵师境弟子,如此行径实在愚蠢。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去救莫飞了。
对另外一名灵师境大圆满弟子说道:“你速速离开,与本门队伍汇合。”语毕,赵明讳竟然欲要一同冲入乘虫群之中。
只是,赵明讳动作突然一顿,随即,御使龟甲模样的法器,将另外一名灵师境大圆满弟子一裹,紧随任沨和流画梅的方向而去。
“赵长老,为何不去救莫师兄。”
赵明讳看了铺天盖地的乘虫一眼:“无需多言,本长老自有区处。”
实则,赵明讳还是有些心惊的:“莫飞竟然已经进阶木心境,只是黄级九等的一穗灵米灵心,即便有翁渺和李师叔的帮助,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进阶木心境?”
“不过,既然莫飞已经进阶木心境,再加上身怀剑意。虽然不敌那名已经重伤的癫狂修士,一心逃离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为了一节生机快要断绝的乘竹王根系,如此冒险真的值得吗?听闻莫飞还是一名炼丹师,难道,炼丹师都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赵明讳如此言语,那是因为,实则修炼界中的大多数炼丹师对稀少灵植的痴迷程度远比一般修士强烈的多,甚至可以说有点成瘾。当然了,相比与灵植师来说,还是稍逊一筹。
而,赵明讳之所以知晓了莫飞真实修为,自然是莫飞传音告知的。擅自不停指挥,直接闯入乘虫群之中,莫飞原本以为赵明讳会直接带着另外一名弟子离开。
没想到,赵明讳竟是欲要一同跟来。如果赵明讳跟来,对莫飞来说,反倒有些麻烦。所以,莫飞干脆将自己木心境的修为告之。反正,百灵子来时已经言明,对赵明讳倒是可以不必有太多的隐瞒。
主要还是避免另外两派的不满,对知晓轻重的赵明讳,即便暴露真实修为,自是无妨。
赵明讳知晓莫飞真实修为之后,对钱枫一直围着莫飞的行为,倒是也能猜测一二。
不过,赵明讳此人从不争强好胜,一向淡然的很。可以说相当的佛系了,如果不是因为到了突破的关口,定然不会参加此等任务的。
想到自己到了突破木心境后期的端口,赵明讳心思暗动:“莫飞竟然进阶木心境,关键身怀剑意,如此,说不定倒是可以请其在关键时刻相助。不过,此事还要看机缘到否。”
不管赵明讳心思如何,莫飞突然独自冲入乘虫群实属无奈之局。三名木心境修士竟然只想摆脱癫狂男子的纠缠,并不想全力施为击杀此人。
此种想法倒了可以理解,毕竟,花费再大的力气击杀了男子,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何必为之。如果男子的储物袋尚在,或者有一两件极品法器,将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可惜,男子虽然有木心境大圆满修为,可是已经癫狂,更是一身光溜溜。
不要说花费大力气击杀男子了,三人心中简直直叫倒霉。没想到没有遇到什么机缘,反而招惹了一个诡异的癫狂修士。
如果乘竹王尚存,定会拼力一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以最小的损失脱身为妙。
莫飞却是不行,不仅仅为了乘竹王根系,更为了这名怪异的癫狂修士。必须将其擒获,实在不行击杀也行。竟然似乎与一株和自己本命灵植相同的灵植合为一体,再怎么说,莫飞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再说,几乎可以断定此人应当是出身真蛊圣祠的血殿。相较于骨楼和鬼堂,血殿在真蛊圣祠的地位显然更高。即便此人储物袋已丢,通过炼魂或者其他手段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一些信息。
莫飞只是一名刚刚进阶木心境的修士,面对木心境大圆满修士,竟然想的是击杀或者围抓。实在有些过于膨胀,张狂的意思。
实则,因为此时情况对莫飞大大有利,全力施为,真有可能成功。如果此人不是已经伤势沉重,关键是已经癫狂,莫飞万万不敢如此想的。哪怕莫飞自认实力远不逊与一般的木心境中期,甚至可能与后期都能一拼。但是,面对大圆满修士,只有逃离一途。
修为之间的巨大差距,即便实力再强,还是较难弥补跨越的,一两阶还好,再多就极难了。
不过,在修仙界之中,总是有一些天纵之才。能够以木心境修为硬抗丹根境老祖,但是,莫飞并不认为自己是这一类人。如果不是仙灵空间的出现,即便再刻苦,也不可能达到此时的修为。
感知赵明讳定然已经走远,莫飞看看眼前如同野兽的男子。冷哼一声:“将我当成猎物,端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没有过多的犹豫,莫飞浑身气息一变,木心境修为悍然爆发。不过,并未施展什么强攻手段功击男子,而是脚下生出朵朵剑影莲花,如同鬼魅一般,腾挪之间化作一道残影,直取地面之上的乘竹王根系。
至于阻挡在前的乘虫,尽皆被阵魂旗直接抽了魂魄化作一只只乘虫尸体,还未落地之时,就凭空消失,被莫飞直接收入仙灵空间落到雷巢之中,化作一团一团灵力,滋养雷巢和天雷了。
顺利取得乘竹王根系,直接将其丢入仙灵空间几株乘竹旁,同时亦是将乘竹王的半点灵源融入其中。结果是好是坏,就看乘竹王自己的命运了。
不过,莫飞做完这一切之后。小木的虚灵体竟是一个闪动来到乘竹王一旁,轻轻一触,接连数道灵光融入竹身。
莫飞对此来不及细究,毕竟,还有一名癫狂的木心境大圆满修士已经攻了过来。
见男子傻傻的直接闯入阵魂旗的阵法范围,莫飞丝毫不留手。一道灵光打出,阵魂旗随即长大,然后一震,四周无数黑色烟雾升腾而起。
并且,转眼之间,竟是仿若生出无数的葫芦藤蔓。将男子围困其中,这还不算,一个个葫芦慢慢化作一柄柄黑光闪闪的飞剑,向男子攒射而去。
即便身陷阵法,男子依旧只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恐惧。身上红色藤蔓腾起一种赤色的火焰,竟是将葫芦藤蔓轻易灼烧干净,藤蔓被灼烧的同时,竟然连同数只炼魂都会被灼烧,实在让莫飞有些心惊。再看飞剑竟然一时也无法建功,被男子周围不停舞动的红色藤蔓轻易击飞。
见此情形,莫飞虽然有些心疼,但动作不慢。再次对阵魂旗点出一道灵光,众多的葫芦藤蔓之中,慢慢的有一株特殊的藤蔓出现。
其他的葫芦藤蔓都会接连不断的生出一个个的葫芦,但是,这株藤蔓不仅长得极慢,更是只有一个葫芦缓缓生成。葫芦大小与其他倒是无异,只是,随着这一个葫芦的形成,其他藤蔓之上便不在有新的葫芦生成。
如此情形,正是莫飞催动了阵魂旗之中的藤葫剑阵,并且稍一尝试便直接激发最强功击,显然想在短时间内解决此人。
再观莫飞,体表竟是飘荡一层青色的粉雾,令外人无法直观面貌。而,小青正静静的趴在莫飞的肩头,体表灵光闪烁不定。
莫飞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察觉乘虫群之中竟然还有其他修士闯入。所以,为了避免暴露,即便身处阵魂旗之中,依旧令小青施展能为,屏蔽他人探查。
确实,在莫飞进入乘虫群刚刚收起乘竹王根系之时,便有一队修士闯入。只是,这些修士显然想渔翁得利,并未直接出手,而是暗中隐藏一处。
这队修士周围飘荡着一层淡淡的烟云雾气,乘虫只要沾染了一点烟云雾气便直接身亡。如此,这些修士对应对周围数之不尽的乘虫根本没有压力,显得轻松自若。
莫飞知晓有人暗藏一旁,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男子。在藤葫剑阵最强一击将成之时,男子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一声似乎极为痛苦的嘶哑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