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到炼气后期,在同期门人之中算是出类拔萃。唯独自小出身富贵,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本身又是掌教爱徒,除了教中长辈和两个师兄,全都不把旁人放在眼中。
贾光宇顿时大怒,虎目圆睁瞪着刘卓,伸手点指道:“好个狂言竖子,刘卓是吧!今天我贾光宇就称称你有多大斤两,竟敢与我不敬!”说时就见他一扬手,闪出一抹三尺多长的青光,萦绕身边仿佛灵蛇上下飞旋。
刘卓虽然到了筑基后期,却并没练过飞剑法术,见对方竟亮出飞剑,不禁脸色微微一变。他也有心拔剑御敌,但前次曾见妖人飞剑的威力,这个贾光宇只强不弱。心知自己仙剑虽好,却不会御剑法术,一旦动手准输无赢。
刘卓稍微定了定神,随即望着贾光宇笑道:“师兄真是好大的脾气,莫非我一拔剑就要痛下杀手么?我虽学道日短,却知同门相残乃是大忌,看来师兄胆大包天,是根本不在乎教中规矩了。”
贾光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刚才他也是心头激愤,看出刘卓修为低微还敢口出狂言,想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人家根本就应他这茬,还平白扣下一个同门相残的帽子。眼色阴霾仿佛盯着猎物,有心出手教训,但转念一想,能出现在此处,说话又如此放肆,想必不是寻常人物。
就在这时忽见银光一闪,从天而降一道靓颖,秦瑶静外出才归,冷眼扫视二人,面色已是不善。贾光宇虽然狂傲,却早知这位师叔艳绝人寰冷盛冰霜,平常也不愿前来,只因此番师命难违,这才奉命来访。赶紧收了飞剑,躬身施礼道:“弟子参见师叔,奉家师之命前来传信。”
秦瑶静望见刘卓不禁微露惊容,只不过还有外人在场,并没多说其他。又看一眼贾光宇,冷冷语气更冷若寒冰,道:“何事快讲。”
听出师叔语气不耐,贾光宇也无不满,修真界实力就是衡量一切的准绳。抛开长幼辈分不提,面对凝神期的秦瑶静,即使再过分十倍,贾光宇也得恭敬忍着。道:“前日师父得到消息,凌云山光法寺的妖僧活动频繁,恐怕要有些动作,师父已派遣大师兄二师兄下山查访。”
那凌云山光法寺原本也是陇西著名的佛门圣地,当初达摩老祖东渡,就曾在此驻足传道。只不过近来数百年却堕落成了妖邪之地,现在的方丈广汇和尚名为佛门弟子,实则修炼邪法作恶多端。门下哼哈二僧四方罗汉也全是恶贯满盈之徒。
秦瑶静面无表情道:“这些事平素全是掌教师兄主持,还用特异来通知我,莫非想要彻底除去光法寺这颗毒瘤?”
贾光宇应道:“师尊意图弟子不敢揣测,不过师尊欲在明年六月召开宗门大会,届时还请师叔务必到场。”
原来终南山叠翠峰虽在一山之中,但神仙洞府面积广大,此处萝雅轩要到混元派主峰,还有三百多里。各处洞府仙阁外头全有禁制,要想沟通只能以飞剑传递书信。若有更重要的事,还需有人亲至,以防再出意外。
秦瑶静点点头道:“我已知掌教师兄的意思,你自去复命便是。”贾光宇不敢多言,躬身施礼一闪身化作一溜青光消失不见。
此事与刘卓也没多大干系,见贾光宇走了赶紧上前施礼道:“弟子给师父请安了。”
秦瑶静显然也不关心混元派有要与何人开战,注意力又落在刘卓身上,娥眉轻蹙道:“想不到短短三月你竟完成了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