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沙虫面色沉重得可怕,沉声道:“沙漠上常会有一些诡秘之极的事,只要不惹到咱们身上,咱们最好还是装做瞎子,只当没瞧见。”
但马匹却直向他们奔来。
楚云飞看着奔过来的马匹,苦笑道:“只是有时候,往往越是光避,事情越是会找上门来了。”话还没说完,那几匹疯狂飞奔的马,已力竭而倒,马上人在地上一滚,随即跳了起来。
一共有五匹马,却只有四个人,四个人都是中原武师的打扮,劲装佩刀,四个人身手看来均不弱。
大家进沙漠这么久,除了那些杀手的伪装外,倒是从没见过比他们这些人更狼狈的人了。只是之前大家遇到多次的偷袭,所以对于这些人的到来,除了心里提起戒心外,都站着一动。
四个人满头满身都是黄沙,瞪大了眼睛,喘息着瞪着前方,脸上那种惊骇恐惧之色,真是谁也描叙不出。
楚云飞等人瞧见他们这种神态,自己心里也不禁紧张起来:“这些人究竟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为何会如此恐惧?”
突听一声狂吼,四个人一齐拔出了腰刀,疯狂般飞舞、杀砍!將一生本领,全身力气都使了出来。
但他们的对面并没有人。他们的刀砍杀的竟只是空中的尘沙,天与地之间的空气。这四人武功均可达一流之境,刀气划破空气,与空气中的沙尘相撞,嘶然有声,带起地上细沙四处鼓荡激扬,楚云飞等人忙运功防护,以免误伤。
这四人每人似乎是强运全身真气,脸上惊骇之色越来越浓,双目紧锁一次次的狂挥手中之刀,刀光四射,掀起的沙尘让四周仿佛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黄衣!
突然,四人齐齐大喝,对着虚空齐齐使出一式威力暴涨的刀式,刀齐扬,已成铺天盖地之势。
可是,他们用尽了力气,竟只是来和“虚空”搏斗,这敌人却是任何人永远也砍不到,打不倒的。
雷子雨忍不住道:“这些人莫非瞧见了鬼么?”
沙虫与他的那两名手下却只是沈着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说话,就当是看一出悲剧一样,而他们只是冷漠的旁观者。
但楚云飞与雷子雨毕竟在沙漠的见识太少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近乎疯狂而又玄乎的情境,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但见沙虫三人如此冷静,两人心里虽有千万的不解,也只能静立不语。
一会,四个人中已有两个竟然是被同伴的刀劈中而倒了下去。而另两个也將筋疲力竭,牛一般喘着气,但他们只要有最后一丝力气,就不肯住手,对自已的同伴中刀一事,如同未睹,仿佛大家之间什么深仇大恨,又或是就像杀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一样。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漠不关心!
他们虽是越显力竭之态,但两人的情形却好像是想將手中的刀舞得更急,恨不得將整个沙漠劈开,恨不得將头顶上的天避开。
雷子雨看了一会,越来越觉得这刀法很熟识,仿佛在哪见过似的,于是低头觉思起来。一会,脸色不禁一变,道:“这是柳家庄的刀法。”
楚云飞一听,问道:“长安柳家庄?”
雷子雨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想起来了,这四人都是柳大侠的四个儿子,在五年前我曾见过他们一面。想想当时他们与他父亲一起怒斥一群想抢我镖局的强盗,那一脸正气凛然,意气风发的样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等模样呢?他们又怎么会在这大沙漠中出现呢?”说话间,只听一声嘶吼,又是一人倒了下去。
而剩下的一人却仍然不停手,只要他有一口气在,手中之刀都要
挥出,人也就不会倒下。
雷子雨再也无法看下去了,大声道:“柳大侠义薄云天,对天下人,对我镖局都曾有恩,我不能看着他的儿子发狂而死,我要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