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人连尸首都一起装走的习惯。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搜刮,从棋盘山到黄山地六千里路,高超溜溜走了一个多月,在此过程中,他又开了两把色子,结果很悲惨,最高也就是个六点,这让他对于杀上黄山,拯救狐族的大业少了几分信心。
在这过程中,他也时不时得会和白玉语聊一番,得知巨剑门越发的嚣张,不仅是天天赌着狐族的门子叫骂,更过分的是又有不少的小门派和修真世家也纷纷过来凑热闹,理由不外乎是高超和白玉杀了他们的人,现在过来寻仇的。
而这所有的动作后面地主使者也越来越清晰,赫然正是和高超已经成为死敌地泰山剑派。
包让高超皱眉头的是对于泰山派地这个不大不小的动作,其余六派并没有呼应,但是却都派了门下的长老过来,名义上是维持秩序,从中斡旋,不希望这样的纷争扩大化。
但是在高超看来,他们其实就是在观望。
能够在修真界耸立千百年不倒,这些门派里的当家人又有几个不是老狐狸。
泰山剑派的举动固然嚣张,却也让他们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一些异常的味道,没有人不忌惮福德这个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
可是泰山剑派为什么就有胆量近乎于明目张胆的拿着狐族来挑衅福德的威严呢,如果说这其中没有藏着猫腻,只怕连鬼都不相信。
一开始,其他六派还在等待,等着看泰山剑派被福德收拾的灰头土脸,甚至也打算好了,如果福德真的出现,他们会过来拉个偏手,就算不弄死福德,也得逼着他把制作符咒的法门交出来。
可是以巨剑门为首的小门派闹腾了一个多月,福德就跟死了一样,始终不露面。
其余六派的心就渐渐活络了起来。
他们想不出以福德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分,怎么会忍得住让这些蝼蚁一般的小门小派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等到泰山剑派的青明子传来话说,福德只怕是徒有其表,实际上的修为最多也不过就是渡劫期后,所有的人都开始怀疑起了福德的实力。
最初抱定了两不相帮的打算也在逐渐发生着变化。
也就在此时,一路上努力压制着速度的高超还是来到了黄山,只不过他并没有和白玉见面,而是叮嘱她躲得远些,免得待会打起来了溅上一身血。
话是说的很硬气,也很嚣张,可实际上高超现在心里却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
距离上次投色子,已经过去了十四天零二十个小时,眼瞅着新的机会就要来临,可是高超对于下一把的手气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可现在的形势却已经是千钧一发了,倘若他再不露面,那些传言只怕会被彻底地当成事实。
到时候,不仅仅是泰山剑派,只怕其他六派都会很乐意伸过来踩上他一脚,到了那时候,最初他一直在刻意和其他六派保持的一种微妙平衡將彻底崩溃掉。
如果说这些让他只是为难的话,最让他头疼的却是被堵住了家门口的狐族。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狐族都是他天然的盟友,他不能不眼睁睁着看着它们被灭门而不加理会。
男人呀,还是得有责任感才成呀。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担当,尽管头皮发麻,尽管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个陷阱,尽管知道这一次是九死一生,但高超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为自己的朋友仗义出头,就是高超认为最应该做的事。
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却跟天下第一高手的威名搭不上界。
一身破旧的道袍,头发乱蓬蓬的,好像是有只母鸡刚刚在上面抱过窝,满脸尘灰烟火色,脚下踩着的竟然是一双草鞋,十个黑黢黢的脚指头随着他鬼鬼祟祟的挪动翘动不已。
如果他不说,只怕没人会想到这个落魄得跟要饭花子似的人竟然是堂堂的天下第一高手。
斑超也不愿意这样,可他没辙。
他倒是想着正大光明得打进去,可问题也得行呀,就凭现在已经是掉到了历史最低谷的修为,别说是七大门派的长老了,说不定就连巨剑门那样的小门派找个人都能把自己捏死。
大丈夫能曲能伸,这不算什么,韩信还有胯下之辱呢,哥们这不算什么,等下回老子再扔出把大豹子,嘿嘿,捏不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