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混帐话。”袁刚这次是真怒了,暴喝一声道:“有本事將火眼金睛猴收服的人,能是个小人物吗?柳渔,你也不小了,怎么说话办事从来都舍不得动一动脑子?”
“我为什么死气白赖得要把他带过来,还不是希望能给你们找到个更结实的靠山,当奴才怎么了?这年头,生命和脸面究竟哪个更重要,你们是真看不明白呀,还是蒙着眼睛装糊涂?说句丑话,如果哪天你们谁真有了本事,能到混元圣人身边当奴才,我见了面一样二话不说,磕头就叫你声爷爷。”
“他,他真有那么好?”柳渔依然是將信將疑地问道。
“唉。”袁刚是真的被柳渔给打败了,长叹一声道:“你没看到吗,他的坐骑身上披挂着甲胄,脖子上挂着个须弥袋子,放眼看看,咱们白虎城里有坐骑地人多了,谁肯把这些赏给下人,更别说是个小小的穿山甲了。”
“这说明什么?一是他不缺这点东西,二来是他对下人慈悲,跟着这样的主子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还愁什么,你们呀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呀。”袁刚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生起了闷气。
柳渔等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哪里想到过这些,之前袁刚將话说的含含糊糊,只说结识了个朋友,说不定会有大机缘,让他们都客气一些。
众人还以为又要来个新队友,就想着先使个下马威,打一打对方的锐气,免得在群里拿大,等到高超来了之后,看着他的做派,那就更不爽了,于是一群人就看着柳渔在那里耍赖放刁,哪里知道袁刚竟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别看柳渔之前地话说的硬气,实际上未尝不希望找到棵可以乘凉的大树。
虽说白虎城中风气和别处不同,妖族在这里不会被屠杀,可是修真者骨子里的轻蔑和仇视也绝对不是三五十年就能够消弭干净的,每逢开战,就连一些大妖也少不了被推到阵前充当炮灰,就更不要说平常的妖兽了。
柳渔这些小妖自然更是没有什么地位,三天两头的受人欺负,可是憋一肚子的怨气却没地方哭诉去,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直到后来遇到了为人仗义的袁刚,有了这个妖將撑腰,一干小妖地境况方才好了些,但是袁刚终究不能看顾他们一辈子,他距离下一次天劫也不过二三十年地时间了。
虽然修真者总说渡劫难,难于上青天,而妖族要面对的天劫却是难上加难。
袁刚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活下来,可是上百年地相处,他对这帮小妖也都有了感情,哪里舍得撇下他们再去受旁人的欺凌,故而才一直都在帮他们寻摸个可靠的主子。
妖族是孤傲的,可是冷酷的现实又压得他们不得不选择屈辱的活着,当尊严和生命放在一起时,前者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可是这帮小妖却生生的把个天大的机缘给舍弃了,他又怎能不心疼。
“喂,老袁,你看,那边的那个小妞手里拿着的画像不就是刚才那人的吗?”柳渔忽然扯了扯袁刚的袖子。
“别闹,烦着呢,休想让我就这么原谅了你,柳渔,你这次太过分了。”袁刚一把將她的手打开,头都没抬。
“是真的,老袁,我没骗你。”柳渔又急又气,见袁刚横竖不信自己的话,一把將他的脑袋扳正,纤细的手指一指前方。
袁刚定睛一看,远处果真是有个身穿黑色劲装,披着夹层黑虎皮斗篷的小女孩在拿着一张逼真的画像在朝人打听,那一张可爱又带点野性的脸上满是憔悴,虽然没回得到的回答都是没见过,可她依然不肯放弃的转向下一个人。
而那画像中的人赫然正是方才骑着穿山甲离开的高超,只是衣着有些怪异。
“老袁,咱们要不要过去搭搭一搭话,看那”刚才那憨头憨脑的小胖子又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开始出主意,只是舌头忒不利索,废了半天劲也没说成句完整的话。
“你可真够笨的,我帮你说吧。”柳渔也是被他气得够呛,一把將他忒开,对袁刚道:“看那小妞跟咱们一样都是妖族,说不定跟那个高超有几分交情,要是能帮她一把,你想的那事说不定就成了,死猪头,是这意思吧?”
“是是,没错。”那小胖子连忙点头。
“朱挺,你小子别是没憋着好尿吧?”袁刚和他们厮混了上百年,一瞅见他双眼放光的德行立马就猜出了个八九分。
“哪哪能呢?”朱挺连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