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满脸苦涩地道:“回禀老爷,奴婢这身躯只不过是用本体之上的枝桠炼制而成的分身,虽能走动,却无法离开本体太远,老爷若是想去,只管叫桃灵儿陪同也是一样的。”说到这,可怜巴巴地看着高超,显然是盼着他大发慈悲將木心归还给她。
不得不说,桃纯脱去了伪装之后,相当之妖媚,特别是眉目之间的春情更是会撩拨地人遐想不已,高超虽然被她这模样勾引的心神猛跳,可是一想到这女人早已经是不知道多大年纪的老妖精,并且还曾经是别人的奴婢,指不定已经被玄同给糟蹋成什么样了,他就一阵阵的恶心。
“那也好。”高超皱起了眉头,横了桃纯一眼,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瞥向一直以来都战战兢兢地侍立一旁的桃灵儿道:“桃灵儿,跟我走吧。”说着大袖一摆,飘然下山,那茅草屋上的门户也自行关闭。
桃灵儿苦着脸看了桃纯一眼,很是忐忑。
“去吧。”桃纯轻叹了口气,慈祥地摸着桃灵儿的头顶道:“乖巧一些,别让他抓到了整治你地由头。”
“桃灵儿,还不滚下来,让小爷等着你不成!”高超地呵斥声从山下传来,吓得桃灵儿打了个寒噤,忙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下来。
对待身边女人,高超素来温和,即便是白玉那样地性子他也决少翻,因为包容女人的小脾气,那是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风度,当然了,底线也还是要的,有涵养不代表着是个软骨头。
可是面对着桃灵儿,他横竖就绅士不起来,特别是一想到她之前的纯真和羞怯只是用来骗自己上当的伪装,他就一肚子的怒火。
倘若不是自己见机甚快,如果不是玄同留下了清心丹,只怕自己现在已然成了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褐里的木偶,有着连心树在,自己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每每一想到这,高超的心里就像是点着了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没出手將其当场币掉已经是极为克制了,又哪里还会有什么好生气。
特别是当桃灵儿追上来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就越发觉得这小妖精忒也善于伪装,冷声冷气地道:“桃灵儿,我问你,之前桃纯说种了这连心树对我也有诸多好处,你倒跟我说说,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连心树已经种上,高超可没有玄同那样的自残的本事,只有退而求其次,希望多捞些好处。
桃灵儿被他这么一问,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身不由己地都跪倒在了地上,颤声道:“回回”
“回什么回?”高超冷哼一声道:“你是结巴吗?”
“不不是?”桃灵儿连连摇头。
斑超闻言將眼珠子一瞪,喝问道:“我很可怕吗?”
桃灵儿被他这么一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就吓得脸色煞白,连声道:“不,不,灵儿不是这个意思,呜呜”说着说着再也绷不住了,竟放声大哭起来,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这一下反倒让高超没有了办法,看着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淌下来,心里郁积的怨怼之气也为之消减了几分,随手掏出一块以前特意给白玉准备的手帕扔给她,而后道:“既然我不可怕,那你哭个什么劲呀,起来,有话好好说,跪来跪去的像个什么样子。”
桃灵儿迟疑得看了高超一眼,见他不像是在说反话的样子,这才怯生生得拿起了地上的手帕,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而后抽噎道:“谢老爷恩典。”高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边朝山下走边道:“说说吧,我究竟有什么好处。”
桃灵儿连忙跟上,將手帕小心收好后才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听姥姥说”
他刚说到这,高超就摆了摆手让她停下,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叫她姥姥呢?难道这是你们妖族内部的传统不成?”
桃灵儿不明白这传统俩字是个什么意思,不过高超的疑惑他倒是听懂了,遂道:“我们桃族之中只有女人没有男人,桃实落地就可生根发芽,奴婢的妈妈就是姥姥所生,自然该叫她姥姥。”
斑超听了这话,虽觉得有点古怪,不过也合情合理,随着又问道:“那你妈呢?”
桃灵儿一听这话,眼泪唰得又下来了,哽咽着道:“死了,三百年前被能渡过天劫,临死前生下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