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把提前准备好的药材倒入桶中,太监们负责把皇上扶入浴桶,泡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太监们又为祈国皇上擦干身体,然后按照夜深寒的吩咐把他放在床上,夜深寒又为祈国皇帝施了针,等到夜深寒收了针之后,祈国皇帝仍然没有反应,祈承烨面无表情,祈承楠则是皱眉,“父皇他怎么还没有反应?”
“现在毒素还没清干净,明天还要为皇上准备药浴,草民还会进宫为皇上施针的,还请耐心等待。”
祈承烨问道:“那要多久才能把父皇体内的毒素清干净?”
夜深寒拿起一旁的药箱,“这个草民也说不好,不过也用不了几天。”
夜深寒离开之后,屋里还只剩皇后、芸妃、祈承楠和祈承烨,其他的皇子都不在宫中,而祈国皇帝的其他妃子也都不被允许进入这里,皇后本来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事本来应该由她来住持,可是谁让祈国皇帝最宠爱的的妃子是芸妃,而他最宠爱的儿子是祈承楠呢?芸妃在宫中的位置跟皇后几乎是平起平坐的,这场皇位之争也决定皇后和芸妃的命运甚至是生死。
皇后站起身子,说到:“既然皇上还未清醒,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完之后,皇后就率先离开了,她每次看到芸妃的脸就讨厌得不行。
祈承烨看了祈承楠一眼也离开了,屋里只剩下祈承楠和芸妃。
“昨晚的事,你不要怪桐儿,这件事是我安排的。”芸妃看楠儿似乎从一进殿就不太开心,猜到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未免他对桐儿心生芥蒂,自己还是把话挑明的好。
祈承楠心中恼火,说出的话也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难道母妃当年也是如此对待父皇的吗?所以才进了宫。”
芸妃的身子几乎站不住,声音也是颤抖,“楠儿,你怎么能如此跟母妃说话?”
祈承楠话一说出口,便已经后悔,可是昨晚的事母妃做的确实过分了点,还给自己下药。
“以后我的事,就不劳母妃操心了,母妃只操心父皇就好了。”他这一生都无法正常地面对自己的母妃,因为他的身世永远是他心中的痛。
祈承楠离开后,芸妃跌在地上,偌大的殿中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的儿子还在怨恨自己,怨恨自己带给他的屈辱的身世,是自己害得楠儿跟自己一起承受骂名和嘲笑。
祈承楠离开皇帝的寝宫之后,就朝宫外而去,他现在还没想到怎么面对那个女人,自己本来对她存在愧疚的,可是她竟然配合母后算计自己,想要子嗣巩固自己的地位吗?什么时候她也变得心机如此之深了?
祈承楠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皇子府,因为她在那里,祈承楠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符肃他们在院门口守着,可是祈承楠正好可以看到暮染在院中的凉亭中下棋,君璃冉好像并不在府中。
暮染也是看到了祈承楠,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符肃眼神询问地看向慕容安邦,暮染微微地点点头,符肃也不阻止祈承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