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刘芸看好的人,一定是人中龙凤!她刘芸就是那个契机,遇到她,算是她的幸运。
“我倒不那么认为,”刘芸道,胸有成竹,“我保证,你会成为整个扬州城银器界的第一把交椅。”
女孩笑,那笑饱含一种英雄惜英雄之感,可还是推诿试探一番:“不怕我搞砸了你的招牌?”
刘芸道:“疑人不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不会干涉。”
李晋言给女孩一个微笑,女孩懂,因为李晋言说过,她的手艺无人能及,一定会有伯乐相中。
“我叫凝灵!”她道,“以后还烦请老板姐姐多多照顾提携。”眼前这个对她手艺完全欣赏的人她等了整整五年啊!
深秋时节,本来应该嚷着“冷”的刘芸居然能够热火朝天。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过一把指挥瘾,平时不过就是听听流行歌,唱唱小曲儿。
她想,回到现代一定要去做传销,她可以肯定自己在这方面的潜力无限!因为她的口才着实了得。
“大家加把劲儿哦,明早就是PK的时候啦!”刘芸张罗着,加紧给丫鬟、小厮们做排练。
士气,合唱最需要的是士气!
双手打着拍子,刘芸道:“男孩子们,你们这首《哥只是个传说》要展现出男子汉的彪悍和孤傲,你们想,黄沙弥漫的大西北,一个孤寂的刀客身心俱创——刀客,刀客你们知道吗?注定孤苦到老,没有家,只有一份执着。你们要唱出那份悲凉凄切,要知道男人一旦具有沧桑感,才能称为真正的男人!”
狗血般地吼完,刘芸在心底偷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这样地具备忽悠才能,看着一帮小厮们士气大增,她呼一口气,准备稍作歇息,再给另一边加油鼓劲儿。
可另一边早就等不及了,丫鬟们三五个地跑过来:“少夫人,你也给我们指导一下啊!只顾及他们,我们会输掉的啊!”
撸起袖子,扒拉一把额头上的汗,刘芸走过去。看到丫鬟们感激又欢喜的表情,顿觉虚荣感无比膨胀。
“没问题,”她道,“知道我们女孩子最重要最骄傲的是什么吗?”
一帮丫鬟摇摇头,拨浪鼓一般。
“是矜持!记住,被抛弃了不可怕,女人应该更加疼爱自己,作为这个社会相对弱势的群体,我们更应该善于保护自己,感情的创伤没什么大不了,挥一挥衣袖,甩一甩头,潇洒地离开,我们都是骄傲的格格!”
唾沫星子乱飞,刘芸再接再厉:“来,让我们再来一遍,唱出我们女子的性格!”
一群丫鬟奋力齐唱《爱情买卖》,打了鸡血一般。
眼眸一转,一脸坏笑,等着吧,傅钧尧,明早我刘芸一定给你奉上份儿大礼,一场“刘氏交响乐”如何?还是男女混响,包你一辈子回味无穷!
什么声音?一大早的,怎么有人大呼小叫,还不是一个,有男有女,一大群的声音。
傅钧尧头疼欲裂,忙到凌晨才有时间入睡,怎么刚躺下,外面就像炸了锅一样?
看看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而已,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
他极其气愤,披上一件外衣就冲了出去。
刚出去就看到了极其壮观的场面,傅府几乎所有的下人都齐聚在院子里,女的分作一群,男的分作一群,还排得整整齐齐,呈阶梯状。
刘茗芷就这样泰然地坐在他们前面的石凳上,边指手画脚,边饮着一壶茶,闲适得很。
“这是怎么回事?”他吼道,“你在搞什么?”
一定是她,没想到他倒真是小瞧了她。
不理他,准确地说是故意装作没有听见。
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傅钧尧气愤道:“你在耍什么花样?”
故作无辜地转过头,惊讶无比,刘芸道:“哦,钧尧,你来了?这么早就起来了?既然起来了,那正好,看看我们排练的歌,过会儿大伙儿就要比赛啦!”
下人们抛给他无比得意的眼神,挺挺胸膛,唱得更加卖力。
在心底笑翻了天,看着那他一张臭脸,刘芸心情无比畅快,白他一眼,哼,博的就是你傅钧尧的起床气!
咬牙切齿,傅钧尧满眼血丝:“早?你认为我为什么这么早?”
下人们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看到傅钧尧脸色不好,歌声渐小,逐渐止住不唱。
少爷和少夫人怎么了?少爷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还是小心为妙。
傅钧尧黑着脸责问道:“你一大早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思索片刻,刘芸眼珠一转,故作羞涩状:“钧尧你自己睡就好,为妻的只是稍早些离开,你就这样生气——”
听到这话,“观众们”眼珠瞪得像铜铃,很是惊讶:什么?少爷和少夫人昨晚在一起过夜?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说少爷嫌弃少夫人,从不去她哪儿吗?
过了一小会儿,“观众们”的表情又转为欣慰:不过少夫人人这么好,少爷离不开她也是很正常的啊!
这么一想,看一眼他们的少爷,霎时男的尴尬,女的脸红:少爷竟然疼爱少夫人到早上离开一小会儿都不愿意,还追出来,这夫妻俩真是如胶似漆啊!
听着这些议论声,刘芸在一旁忍笑忍到几乎中内伤,心想:你傅钧尧越是怕什么,我刘芸就越要将它做到底!
“你说什么?”傅钧尧对刘茗芷吼道,听到下人们的议论,他一张脸黑得几乎可以拧出墨汁来,她分明看到刘茗芷在笑,笑得得逞,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钧尧,”刘芸作楚楚可怜状,“你为什么生气?”
“我和你什么时候——”咽下下面的话,因为他看到下人们个个伸长了脖子,侧耳倾听。
刘芸可不会放过大好机会:“钧尧,你这样害羞,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掩面,古人害羞时都是这样的吧!
“你给我闭嘴!”傅钧尧道。
“钧尧,你为什么这样凶?”再浇一把火。
“我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马上取消什么鬼扯的比赛,”转头对这些下人吼道,“都给我回去接着睡觉,什么民歌都不许再唱!”
一阵唏嘘声,“观众们”强烈感受到了少爷的震怒,都畏缩着准备四散离开。
哪会这么容易就收场?她刘芸还不答应哩!
掩面啜泣,她幽怨地指控道:“钧尧,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你为何这样对我?我尽心尽力为你,你却总是将我的心弄得遍体鳞伤!”
够琼瑶吧?够凄切吧?够断肠吧?
本欲离去的“观众”均向她投来怜惜的目光,少部分壮着胆子怒视谴责傅钧尧的“冷酷无情”。
在心里笑翻了,但戏还是要做下去——伴着一声哀泣,她兰花指幽怨地指向傅钧尧:“你——呜——”。
“悲痛欲绝”,华丽丽地转身,飞奔离去,留下沉甸甸的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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