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许插话!”
“好嘛,好嘛!”
“妈妈亲手做的菜很好吃!”
“什么跟什么嘛!”
“爸爸种的花开了!”
“你爹是个花匠?”
房间敞着门,冬日的阳关暖暖的,照进屋子里,竟给人一种和谐之感。
修长的手指划过波斯光洁的毛,波斯慵懒地倚在一个苍白面容的男子怀里,半眯着眼,惬意地很。
它伸出舌头,撒娇地添上主人的手指。
一股湿热沾上指间,男子顿觉恶心,他一甩手,伴着一丝尖利的猫叫声,波斯被他摔在地上。他嫌弃地看它一眼,忽的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它砸去。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刘芸看到。
从来见不得虐待动物,刘芸怒气匆匆地跑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干嘛打它?动物的命也是命,既然养了他,就该负起该负的责任!”
身处现代时,她看多了虐猫虐狗的事情,可每看到一次,她都会哭得淅沥哗啦,痛骂那些禽兽不如的家伙们。
凌厉的眸子一瞪,他道:“我的猫。”
“你的又怎样?那也不该虐待它,试想一下,你若是它,处于弱势,没有自保能力,也遭人欺负,看你如何!”
若是在现代,发到网上,让万人唾弃你到死,管你什么阿哥,皇帝老子也骂得你哭爹喊娘不敢出门!
他冷笑,低头看它,它哀怨地躲开老远。他若是它?可不是,他们倒是一样,出生之后就注定地位卑劣,任人摆布,成为陪衬,它何其幸运,可又有谁为他鸣不平?
“没有纯粹的血统,要他为何?”他厉声道,嫌弃地看了一眼,“你想养,随你!”
真是个****!刘芸暗骂。
扭头抱起猫便要走。
阴郁的眸子闪烁着。
“等等,”刘芸听到身后声音响起,“你和雷纳什么时候成亲?”要不是雷纳坚持,他怎么会管她的死活,直接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任她自生自灭就好了。成亲?就凭她?这样下贱的人怎能配上他的雷纳!
“成亲?”五雷轰顶,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无辜地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们这样。”他蛮横地道。
“你脑袋进水了吧?”刘芸道。
“你说什么?”他大怒,听得出她在讽刺他,这个女人竟然敢!
“我没有听说过阿哥也能指婚,坐到你爹的位置再说吧!”笑话,他又不是皇帝,就算是,她也不是他的臣,干嘛听他的?
“住嘴!你敢对当今圣上出言不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一笑:“谁听到了?”她赖道,“单凭你一面之词,说我说了,我就说了?我还说你诬蔑哩!”
“你——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他怒极,这个女人竟然倒打一耙。
“哼,你这个自大狂,****。”耍嘴皮子,她会输他?
“你——咳——咳——”一口气上不来,剧烈地咳嗽中。
不会吧?吵不过就咳,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装的吧?
“咳——咳——”
他不会有事吧?万一又吐血了,会不会算到她头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怎么了?”刘芸凑到前面,为他抚背,“别生气,谁让你吵不过我还要死撑的!”
眼神一个凌厉,忽的反手压她至墙角,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若不听我的,难保你明天是个什么样子!”
强劲的唇压下来,她不能呼吸,手被缚着,挣扎着,他的吻有一种毁灭的力量。
挣脱不开,这人是真病还是装病?
他的掠夺让她心生恐惧。
很短的吻,似乎只在宣誓他的权威,这是一个压制的吻,告知她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吻罢,他嫌弃地看她一眼,奇怪的人,既然吻她,为何还这样的鄙视她?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捂着嘴,拔腿就跑,剩下他一人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个人,很是有趣呢!他笑。
洗了好几遍,不知有没有用——呜——她会不会得肺结核?刚刚会不会被传染了?这人动不动就吐血,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快完蛋了?
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研制出治疗肺结核的方法吧?
脑袋里快速搜索着历史上乾隆长子的信息,可是她仅有的历史知识单单停留在《还珠格格》中的五阿哥身上,从没有电视剧或电影上讲述关于乾隆长子的事情啊。
小云看着她抹到红肿的嘴唇,担心地道:“娘,你怎么了?”
做出禁止的动作,她道:“别过来!以后我们饭分开吃,觉分开睡!”
“娘,你怎么了?”
“半个月,就够了。”她得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病。
唉,她怎么这样倒霉!
那天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奇怪的阿哥。
无精打采地坐在浮云阁,这几天好像没什么问题,没有发热,没有咳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一只俊脸凑过来:“姐姐,雷纳待你如何?”
无视他的存在,托着腮,刘芸想,看着最近明显有起色的生意,暗叹自己商业手段之高明。
雷纳再接再厉:“姐姐,你愿意和雷纳一辈子待着么?”
话说那天在浮云阁遇到沙文,虽然他暂时作罢,可一旦被他盯上,就有了甩不开的麻烦了,总是逃避也确实不是办法。
整个脸放大到她面前:“我们成亲可好?”
嗯,嗯?被突如其来的大脸吓了一跳:“成亲?”她回过神来。
“是啊!”
“谁和谁?”
“你和我!”
从来不会忽视一个人的真心,她觉得,不管接受与否,真心是不应受到践踏的。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是真诚的,可怎奈她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为什么会想到他?他这样负她,其实也称不上负,他心里本没有她。
她闪躲道:“你知道,我是傅钧尧的妻。”这是事实,即使她逃了出来,见了沙文,她也知道,傅钧尧即便是为了面子,迟早也会把她弄回去,傅家不会任由媳妇流落在外。
然后就是像所有妇人守着负心汉一般,她将期期艾艾看着丈夫和其她女人缠缠绵绵。
唉,她长叹一口气。
他的拳头越攥越紧,头上的青筋因怒气而暴起。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他道。
她为难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跟着雷纳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她为何不挑一个喜欢她的人照顾她?他确实让她感动。
“姐姐,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雷纳就没有了保护你的理由。”
“这话什么意思?”
“傅钧尧只是在利用你。”
刘芸不语,她知道,她一开始就知道。
“你不知道,”雷纳道,“簪子到手,你本没有利用价值,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他还要留你在身边?”
为何?她早有预感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不愿碰触罢了,或许,她等的是他的一个解释,或者一个改变。
“姐姐,我会好好待你,这一辈子雷纳只要你一个就足够了。”
只是她一个就好,多么好听的话,这是她千辛万苦从傅钧尧身上讨不来的,可眼前这个人却轻易地将它捧至她面前。她应该接受吗?她喜欢他吗?
“姐姐,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只为望着她。
多美,她抚上了他的眼角,没错,她是有感觉的,脸红,心跳,但是为什么不马上答应?
雷纳的手覆上她的,又是一股电流穿过,苏苏麻麻,让她不舍得放开。
终于,她狠心,推开他。
她不可以不选吗?一个人不可以吗?
为什么她非要跟随别人,而不能是她自己?
“姐姐,在这里,如果你不选我,雷纳保护不了你!”雷纳定定地说。
苍白的面孔在烛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挪了挪胳膊,他缓缓开口:“今晚吧,”他说,“这是最后期限,我不能再等了,今晚我就要得到我想要的。”
雷纳不语,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竟有些灰白。
“你不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去。”阴郁的眸子扫过,他威胁道。
“雷纳知道。”脸上闪过一丝干涩,他一开始就知道的。
戏虐的嘴唇扬了扬,嘲笑道:“你对她居然动了真情?”
雷纳不语。
“你应该知道,以你的能力,保不了她。”
雷一震,眼光转冷:“明日定给主子一个交代。”
他点头,眸光闪过。
刘茗芷,这就是你的命。
咦,小云呢?刚才吃饭的时候还见她来着,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本以为她在屋里,可是回来了好一阵子也没等到她。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
她开门,是雷纳。
“这么晚?”她道,侧身,让他进来。
“姐姐,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他定定地说,直视她的眼一眨不眨。
“想啊!”这里有个死****,沙文又已经知道她在杭州,傅钧尧找到她的迟早的事情,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