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近日相处并不融洽,老板姐姐会不会一时想不开,来到****自甘堕落?
更糟糕的是还拉上她,好事没有她的份,坏事却一件也少不了,她会不会被老板姐姐卖掉?她还小,她的人生不能这样!
她虽然没爹没娘,但她还有师傅,师傅知道她入这一行,一定会将她打个半死!
“不要,不要!”她闭着眼,想想都可怕,径自大叫出声。
刘芸狐疑地看着这个丫头,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老板姐姐,我肚子疼,想去茅房!”
尿遁吗?这招儿她都不屑再用了,前年腐计,她会上当才怪。
“倚翠楼有,不是急吗,快进来!”刘芸笑。
“我还有些急事要办!”
“告诉我,我派人替你去办!”
“这——”
“你进是不进来?”刘芸威胁道。
“这——”
“你若进来,下月多付半个月薪水!”
“这——”舔舔唇,好大的****!
“你若不进来,我会扣你一个月薪水!”
急忙冲上前去,她的钱,都是她的钱,一分不能少。
“嘿嘿,”她讪笑,“老板姐姐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代言你懂吗?”刘芸道。
摇头像是拨浪鼓。
“我要把你做出来的东西作为赞助让她们带在头上身上,你想整个扬州城还能找到第二个有这么多漂亮模特的地方吗?”
“模特是什么东西?”她问,老板姐姐的想法总是很奇怪。
这个解释太过麻烦,略去不说。
“她们戴上我们的饰品,帮我们把东西推出去,到时候全扬州的姑娘都会消费我们的产品,我保证,不出半个月你会看到成效的!”
想了想,凝灵摆手道:“可是这些女人的名声并不好,扬州的女子看了会不会因为嫌弃而适得其反?”
这个可能性她也考虑过,不过迷你裙最初也是在****之中流行,进而传播到普通人的生活中,人群中不缺有心尝试的人,只要做一些手脚,事情就会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寻到包妈妈,刘芸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的合作方式:“我浮云阁愿为倚翠的楼的姑娘免费提供日常佩戴的首饰。”
包妈妈眼珠滴溜溜是转动:“傅少夫人好大的气魄,你的意思是,免费给我们这些姑娘提供饰品?”
刘芸笑笑:“包妈妈不必客气!”
“傅少夫人可有所图?”包妈妈紧咬着“利”字不放。
“我是商人,自然有利可图,无论有利无利,包妈妈都省去了一大笔置办首饰的费用,包妈妈也并非无利可图!”早知道瞒不过这老狐狸,刘芸意在指出倚翠楼得到的好处。
撇撇嘴,老狐狸延着脸道:“我倚翠楼的姑娘毕竟出力不小,总得给她们点打赏吧?”
好贪心的人,有了这厢还想那厢。转而一想也对,广告费总得出一些,她做人诚信,总不能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什么都不懂就蒙骗人家吧?良心上过不去的!再说没有太大的利益,这些人怎么会帮她卖力宣传?
转眸一笑,她道:“好说!倚翠楼的姑娘每佩戴我浮云阁的一件首饰达一个月,这件饰品就送给她了!”
又送?凝灵暗自心疼。她的心血,为什么总是糟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身上?
一把将凝灵推至眼前,刘芸道:“这是我们浮云阁的金牌师傅,整个扬州城的人都知道,近段时间,我们浮云阁推出了一批仿古的首饰,反响不错,包妈妈放心,我的经营有所得益,少不了你倚翠楼的那份!”
“好,好!”包妈妈看利字当头,笑得嘴也合不上。
刘芸朝凝灵伸出手,示意她将近期做出的饰品交出来。
凝灵哭丧着脸,双手捂住身上的袋子。
包妈妈诧异地看向这边。
刘芸向包妈妈报以OK的微笑,扭脸将手伸向了凝灵的腰间。
一个抢一个夺。
“放手!”刘芸小声威胁道。
凝灵一脸快哭地摇着头,她的心血!
眼看袋子快被抢走,凝灵只揪着带子的尾部。
“给我!”刘芸又道。
死命掰开凝灵执着的手指,一根,两根——一个趔趄,包包到手!
抹一把头上的淋漓大汗,得意地将袋子成功抱在怀里,看着凝灵的颓然,她的心情无比舒畅。
“我的——”凝灵伸出手,小声叨叨。
“嗯?”一个挑眉,她以杀人的眼神威胁,以淫威让凝灵吞下了后面的话。
满意自己的反应产生的效果,她扭头将这袋首饰递到包妈妈手上:“包妈妈可不能黄牛,我会派人定时来抽查,若是没有信守承诺,那我们的合作便就此作罢了,我浮云阁将收回一切供应!”
看着各式精美的首饰,包妈妈已乐不可支,忙道:“傅少夫人哪里的话?我包妈妈说话一向算数!”
记忆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时间的手将花瓣片片撕落,每剥一层就揭开一页。当所有花瓣掉落的那一刹那,只有追思可以还原当初的那一抹俏丽。
雷纳坐在树上,他深谙这种逻辑,宁静的夜总是让他想起一些过去的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模糊,反倒愈见清晰。
“在想什么?”湘凌子抬头问道,声音有些缓柔,大概是今晚月色的关系吧,皎洁地让人将一切争执丢掷一旁。
他坐于上,她立于下,他们总也达不到水平,时间长了,她竟不知道自己是在渴慕他坚不可摧的位置,还是在乞求他多看她一眼。
雷纳但笑不语,心想,如果湘凌子总是这样安安静静,他也是乐于和她平静相处的。没有理会她探寻的眼光,因为独有的珍贵记忆,他从未想过和其他人分享。
仰头望月,思绪飘渺,一晃八年。
远处传来叫嚣声,只见黄沙滚滚,十几个人乘马而来。为首的人环顾四周,勒住马的前颈,马长嘶,前掌跃起,停住,左右徘徊。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身形高大,由于长期暴晒,皮肤黝黑,络腮胡子,两眼怒瞪的时候自由一种蛮霸的凌厉气势。
拍拍马鬃,减去它那份躁气,他转身对后面的兄弟道:“暂时就在这边落脚!”
回手将马背上的半人高的袋子甩在地上,力道恰好。
袋子里传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想说话又不得。
身后的一干人陆续下马,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人巴巴地望着袋子,瘦骨嶙峋更显出他出奇大的双眼。他扭过头,讨好地对汉子道:“老大,这刘家的小姐虽然不过十四岁,可面容娇美得很,若换不到赎金,可不可以赏给猴子我啊?”涎着口水,他听着袋子里的挣扎声,每一句“支吾”都让他的心颤上那么一下。
汉子豪迈地大笑,一身的草莽气:“凭你?那刘家小姐许了你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