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前停下,以俯视的角度看向他,定定的,竟移不开眼,半响,她缓缓开口:“傅均尧,你说我的身上有地图,我们试试可好?”
该走出去了,傅均尧看着她不禁想。
他漾开笑,心情无比舒畅,问她:“为什么突然间说这个?”
刘芸愣住,他居然笑了!第一次,她从不知道他笑起来这样好看。
她答:“我只想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你不是一直坚信吗?”
傅均尧拉起她的手,引她看他:“你想什么时候试?”仿佛将她看穿。
“今晚。”刘芸极力保持平静。
“你不觉得太突然了?”靠近她,他轻声问道。
刘芸羞红了脸,用恼怒来掩饰:“那,算了!”
转身想要离开,心想自己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此情此景怎么看怎么像她厚颜无耻。
可她的手还被傅均尧捉着,他不放,深深地看着她,随即笑道:“好,就今晚!”
华灯初上,初春的夜透着些许的凉意,可是屋子里却未必如此了。
将她的外衣脱下,她的身子在瑟缩,傅均尧能明显地感觉到。
“算了,你还没有准备好!”一个作势要离开。
“我有!”一个一边平复怦怦直跳的内心,一边斩钉截铁地宣告。
傅均尧笑道:“你确定不后悔?”
下巴抬高,刘芸不逊地道:“傅均尧,错过了这次,后悔的也许是你!”
“哦?”这可是话中有话,傅均尧自信瞥她一眼,忽然偷取一吻,又迅速移开,看着她的脸庞泛起红晕,心中无比满足和舒畅,轻声道:“我傅均尧从不做后悔的事!”
哼,好自负的人!万一她死了,或是地图落在别人的手里,她可是概不负责!
欺上她的身,傅均尧笑问:“你确定小云今天不会过来捣乱?”
惊呼一声,刘芸害羞地不敢直视他,因为他说话的时候脉脉地注视她。
原来,她一切的伎俩,他都知道。
“你不介意?我有孩子。”她问道,古人很有贞操观的,她知道。一边喘息着,一边故意激他,如果他胆敢嫌弃,她一定放弃那些有的没的想法,让他吃够闭门羹!
吴鸿不是小云的爹,她在这个时候,心中竟是无比的庆幸,看来套在女人身上的纠结和束缚对她这个现代女性还是起了些许的作用。
男人和女人承受的社会压力和道德谴责本就不同,何况是在封建社会?她就当入乡随俗了吧!
傅均尧沉默了半响,停住手,缓缓开口道:“说完全不介意,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恐怕聪明如你也不会相信。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也无法掌控,我只能说,没有早一点遇到你,我很遗憾;可是现在你真实地为我拥有啊,不是别人的,恰是我的妻;虽然我不愿承认,也极力反抗,但你确实让我移不开目光;如果没有地图之类的借口,我们走不到一起,可是添上这一借口,本在感情方面迟钝的我就走了些许弯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我原来计划着利用过了你,我们就再无牵扯,可是我想我大概是在害怕得到地图以后,了断了和你之间的这唯一的牵扯吧!”刘芸静静地听着,他接着道,“你我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有小云,有地图,有观念上的不合,有性格上的悖逆;可是此时,我无比的庆幸,我们没有因为这些纠葛而错过,如果当真从心底介意,今晚我何必来?如果撇开性别这一点,我不敢说我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以致洁身自好到没有任何经验;如果说我的过去并非毫无瑕疵,那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你纯洁得宛若一张白纸?”
听了这些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刘芸感叹,即使是一个现代人,也很难会以这样宽阔的胸襟去抱容她了吧?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情不自禁地环上他,她感到傅均尧的手更加热切地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唇袭上她的颈,缓缓地向下面蔓延,她急促地喘息,脑袋开始迷糊,可是——有件事情,她一定要确定一下,现在的她还是不是被他当工具使?他是大度,可她却是小气地很,这一点她介意,并且十分地介意!
“有地图当然好,可是如果没有呢?”按住他的手,刘芸问道。
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吗啊?临走前无条件地给他自己能给的东西,那么现在她又在执着什么,多嘴什么?他不会被她吓跑了吧?
傅均尧看着她,想到她总是想从自己的身边逃开,怒气上涌,威胁道:“刘茗芷,你仔细听好,不要以为过了今晚,你我之间就会了断一切牵扯!”
“哦?”她静待下文,结果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哦,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就像我跟你说过的,是生是死你都逃不开!”傅均尧直视着她,又补上一句。
在心里发笑,当时是谁口口声声说只是利益关系,自己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来着?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不适合说这些话,男人嘛,有的时候还是需要给些面子的。
忽而想到另一件事,这个是一定要说的!刘芸一骨碌爬起来:“我还有话说!”
“什么?”他急道,一脸诧异,这个时候,她的话未免太多了吧?
“找到宝藏,我能不能分成?”
满面怒气,傅钧尧整个脸黑了起来。
不愿意吗?她虚笑,讨好地慢慢伸出两根手指:“就两成可好?我只要——”
勾唇一笑,一个突兀,他以唇封住她的,成功地让她吞下了要说的话。这一次直接上下起手,有些粗鲁,有些强势,不再给她任何机会,这个女人适合来硬的!
刘芸的脑袋开始混沌开来,迷迷糊糊,他引着她,她刚才的精打细算全部迫抛到九霄云外。
红烛帐内,****涟漪,以此刻开始,再不会是一人。
有地图吗?答案是没有。
那他们的瓜葛容后再说,小心地移开傅均尧还在自己身上的手,刘芸缓缓起身。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天才刚蒙蒙亮,她小心翼翼地跨过傅均尧,浑身疼痛,她暗自叫苦,原来****竟是这样的辛苦!抑或是傅均尧禁欲太久?反正他昨晚很是生猛就对了。
没有比较,因为无从比较,他的表现还不错!朝床上依然熟睡的他做了个鬼脸,目光所及,他睡着的样子竟让她呆愣了好一阵子……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她不禁心跳加速,脸红发热。
大饱了眼福,她轻声调笑道:“傅均尧,如果我安然回来,再来享用你无边的美色!”
看了眼窗外,天色亮了些,她吐吐舌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急忙着好装,她蹑手蹑脚地开门离去。
临走时她想,这样,即使她有个万一,也不会遗憾了吧?
伴着吱呀的关门声,床上的傅均尧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可是他算好了她不会察觉。
她大概太过低估练武之人对于声音的敏感度了,他起身,看着床铺上印着的鲜红血迹,没有欣喜,倒有些不满。
这算什么?留下纪念逃之夭夭?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她有问题,这段时间她的行为太过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