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以我的性命起誓!
这就是傅钧尧所说的机会——王妈妈亲自来到这个鬼地方接她。
当时她正埋头苦干,认命地出卖着自己的劳动力以求傍晚的时候混顿饱饭。她仰头,王妈妈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许多,因为是以仰视的角度看她,当时刘芸半跪在地上正拾着碎石将它们放进簸箕里。
王妈妈的鼻孔吐着气,趾高气扬:“想清楚了吗?是要在这里做工,还是跟我回去?”
低眉顺目,她道:“愿意听王妈妈的话。”
“从今以后,你便叫紫荷,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让客人快乐。”
以手探了探衣内的口袋,东西依然在,闪过一抹淡然,刘芸道:“是。”
将她扶起,王妈妈笑道:“跟我来吧,紫荷。”
刘芸暗叹她笑得这样假,脸也变得这样快。
离开前,她朝人堆里望了望,看到那双盈着笑的眼,回以一抹留恋。
她听见王妈妈和大汉在交谈:“劳烦你这几日的****了,你们主子也快回来了吧?”
大汉道:“王妈妈不必客气,你我本就分工合作,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说起主子回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王妈妈会意,转而催促刘芸道:“紫荷,我们该走了。”
他将手化弧,暗暗圈出一颗心,只让她看到——她告诉过他代表的意义,一股热流不禁涌进心里。
“王妈妈慢走。”大汉道,抽出鞭子,朝着人群走去,“看什么看?你们老死也得待在这儿!老老实实干活儿!”
她扭头踏出洞口,谁说的,他们马上就会出去,并且是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不会少!
穿过了一条幽暗的石道,听着水滴在石上的叮咚声。跟上次来的路已不同,这个洞的设计者真是狡猾,每走一次就越加迷茫。
来到了熟悉的房间,是她第一次见到胖男人的地方。
王妈妈道:“明天有人要来,你好好招呼着。”
“是。”刘芸道。
明天,她等着明天!
“早些歇着吧,这段时间,苦了你了。”王妈妈“心疼”道,一手抚上了她臂上已经结茧的鞭痕。
刘芸在心中咬牙切齿,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可还是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笑道:“王妈妈使我明白了许多道理,要珍惜眼前,不要执着于那些虚名浮利,没有性命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是实话实说,指的是她的爱情,当然理解起来因人而异了。
“不怨恨我?”
“不敢!”
“好!”王妈妈满意道,“我早看出你聪明,我将待你视如己出!我必捧你做这里的第一花魁!”
刘芸在心底冷笑,有把自己的女儿硬生生推入火坑的么?我也视你为己出,让你遭万人****可好?
低头欠个身子,她道:“谢谢王妈妈!”隐下了那一抹嘲弄,目送王妈妈出去。
门被推开,进来一位白衣男子,长发几乎及地,空灵之气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来了?”刘芸仰脸笑笑,腾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算作打招呼了,然后便埋头向另一盘的鸡腿进攻。
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了!被困了这么多天,营养不良,脸都憔悴了许多哩!
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李晋言,啧啧,风采依旧,皮肤真好,不知怎么保养的。
环顾四周,李晋言知道这地方虽说进来的门槛高,但到了厢房还是比较安全的,四面全是石壁,门口也没有人守卫,倒是个放心说话的地方。
刘芸甩给他一个安啦的眼神:“可以随意啦,不用瞻前顾后!”
除非大呼小叫地找人来,否则一般是不会有人来招呼的,毕竟男女之事古人隐而不言,个人心中明白就好。
“你倒是过得惬意。”李晋言笑道,对于刘芸毫不文雅的举动早已见怪不怪了。
“爱情的滋润算么?”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她无耻地问道,还打了两个饱嗝应景,心想今晚要多运动才好,要不可要发福了。
“少贫嘴了,把东西拿出来吧!”李晋言也不多说,笑道。
“喏。”刘芸自****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半个手掌那么大,里面的内容她早就偷看过了,除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外,还附有一张微型地图,可惜她是个路痴,从来跟这些东西无缘,托腮长叹一声,恐怕单靠自己是走不出去了,唯有坐等英雄来救咯!
“你打算怎么带出去?”她问,这是个问题,听说这里守卫极其森严,来客出入都要带上面罩,还要搜遍全身,来个剥粽子一般的大检查,以防路线的暴露和消息的外泄呢!
李晋言耸肩:“不知道,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慢慢想,不急。”
看起来胸有成竹,一定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了吧!
延着脸,刘芸问道:“李晋言,你们早就策划好了吧?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条路可以将事情探查清楚吧?”
李晋言笑笑,算是默认。
“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李晋言不置可否。
“说说?”她试探,她好奇地紧哩!
“你说****为什么会开?”李晋言慢悠悠地问。
“赚钱呗!”
“那好好的挖什么山洞?”
寻宝藏?找东西?统统不像!倒像是做工程,扩大空间还有那么点意思——难道是——“放钱?”她惊道。
李晋言笑道:“部分算是吧。”
真是气人,做什么说话只说一半?分明是吊人胃口嘛!
“那还能用来做什么?”
李晋言不答反问:“你以为我为何能进来?”
她等他的下文。
“扬州城并非每个人都能成为这里的入幕之宾。或有权或有钱或有地位,一般人怎么能进来。”
自恋么?用得着这么夸自己?她知道他身价不得了!
“为何这些人趋之若鹜又守口如瓶?”
“趋之若鹜说明有利可图,所谓的利,不外乎就是一个‘色’字罢了;守口如瓶么,难道是有所惧怕?”她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