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反正,苏星晖现在在张开山的印象里是无所不能了,似乎什么事情他都有办法解决一样。
苏星晖听了之后,沉吟片刻之后道:“这样吧,张叔叔,明天正好是星期六了,我明天下午回来,先了解一下情况,星期天我去侯家老宅看看吧,看能不能劝得动那家人。”
张开山道:“行,那就你去试试吧,没准儿你就能劝得动他们呢。”
星期六下午,苏星晖回家吃饭之后,去了侯达礼家,侯达礼见他来了,十分高兴,他连忙沏茶,又让妻子拿出花生、瓜子之类的零食,让苏星晖吃。
苏星晖坐下之后问道:“侯伯伯,您一家人出国的手续都办得怎么样了?”
侯达礼道:“刘部长跟我说,县里特事特办,本来护照什么的得好几个月才能办下来,不过县委出面协调,估计最多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全部办好了。”
苏星晖笑道:“那好啊,还有半个月,您就可以到法国看到您的亲人了,高兴吧?”
侯达礼的妻子在一边说:“小苏啊,你说吧,你侯伯伯也真够没出息的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可是这些天啊,他天天都高兴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就半个月时间了,他都等不了了,天天翻着日历看日子,一两天就给刘部长打个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办好。”
苏星晖道:“阿姨,这也是正常的嘛,这么多年没见的亲人了,现在快见到了,侯伯伯能不高兴吗?”
侯妻看着侯达礼,摇头笑了笑,便到里屋去忙活去了。
侯达礼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妻子,这真是个好女人啊,几十年跟他相濡以沫,特别是在那个动乱时期,她能够不离不弃,跟侯达礼一起拉扯大四个孩子,这用伟大来形容都不过分啊。
苏星晖道:“侯伯伯,我听说,你们侯家老宅的那些住户里,有一家人不听工作组的动员,不肯搬出来是吧?”
侯达礼点头道:“是啊,现在弄得工作组挺头疼的,我也心烦啊!”
苏星晖道:“这是一户什么人家?”
侯达礼便说起了那户人家,原来,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名叫万福荣,在动乱时期,他是造反派,把侯家赶出老宅的时候,他就是急先锋之一,把侯家赶出去之后,造反派论功行赏,就让他住进了一个院子。
这么多年下来,万福荣在侯家老宅的院子里成家立业,生了三个儿女,现在都成家了,除了女儿嫁出去了之外,他两个儿子也都成家生子了,现在一家八口人都住在侯家老宅里。
万福荣是造反派出身,是状元巷里出了名的混不吝,不讲道理,无理都要搅三分的人,他两个儿子耳濡目染,也都是不讲理的人。
这一家子不讲理的人,在状元巷这一带是臭了大街的,可是往往越是这样的人,别人越怕他们,不敢得罪他们,这一次动员他们搬迁的事情,工作组对他们的胡搅蛮缠,也是无计可施。
毕竟现在县政府在这种事情上,都是要求文明执法,可是对付这种无赖,跟他们讲道理明显是没有太大用处的。
苏星晖问道:“侯伯伯,他们现在一家八口有几间房子?”
侯达礼摇头道:“几间房子?他们当初住进来的时候,还只有万福荣两口子,所以他们只住了一间正房,差不多相当于一室一厅,后来生了三个儿女,儿女大了之后,他们家先后在院子里搭了两间棚子,现在他的两个儿子一家住了一间棚子。”
苏星晖道:“那就是说,他们家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了?”
侯达礼道:“岂止不是很好,就是很差了,那两间棚子都只有五六个平方米,刚够摆张床再摆张桌子的,就这还是他们家跟邻居吵了一大架,才建成的呢,他们家太霸道,他们的邻居都不太敢跟他们较真。”
苏星晖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无赖是最难对付的了,他们不搬出去你能怎么办呢?强行把他们搬出去的话,那跟有些地方政府强行拆迁有什么区别?苏星晖可不愿意做那样的事情。
再说了,这种事情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话,那对张开山是不利的,所以,这件事情蛮干不得,苏星晖也只能想一些别的招数了。
苏星晖道:“他们那个院子里一共住了几家人?”
侯达礼道:“那个院子一共住了五家人,这五家人一共三十多口人,全都挤在那个院子里,住宿条件是相当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