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征道:“其实我觉得星晖把那个骗子揭露出来揭露得太早了,要是让他再搞一段时间的事,把这事闹大了,那田晓鹏他们怎样都不可能逃脱了,不说抓起来吧,至少也得直接撤职吧。”
禇征的话倒是说得不错,如果苏星晖在知道了区承安的身份之后,不那么快揭露区承安的身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酵,比如让他集资个一两亿,贷款几亿,而田晓鹏拿个几千万信息费,到时候这件事情只怕会闹到全国皆知,田氏父子就很难逃脱他们的罪名了。
于若秋摇头道:“跟星晖交往了这么久,你们还没了解他的性格吗?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去做的,这就是他所不齿的政客手段,为了打倒对手不择手段。可是这样做的话,将会造成多么大的损失,要是耽误了时机,那个骗子卷款潜逃成功了怎么办?那么多集资的老百姓的钱都追不回来了。”
韩向东笑道:“若秋,你倒是星晖的知己,星晖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韩向东的话说得于若秋脸都红了,不过她假装没听到,伸筷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吃了起来。
苏星晖连忙说道:“不光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如果在湖东省发生这样的惊天巨案,影响太恶劣了,就连顾书记都有可能受到波及,相信顾书记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发生。”
在座几人都是世家子弟,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知道,不是真正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在政治斗争中是轻易不会采用这样的手段的,这样的手段真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于锐志点头道:“对,这也是一个原因,不过呢,现在田晓鹏只怕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这也就够了,我是看这小子就不顺眼。”
田晓鹏现在已经被调回了京城,不过他是在年中调回京城的,而且算是因为工作失误而调回京城的,自然不可能再回国家计委,回到国家计委的话,他也丢不起那个脸。
他被调到了共青团中央,而且在共青团中央也没什么好位置等着他,在年中不管什么位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现成的位置留着给他,最后,他被分配到了团中央办公厅文书与档案处,担任了一位副处长,享受正处级待遇。
这对他来说当然是一件悲催的事情,从一位国家计委实权机关的处长,到地方打了一个转之后,现在成了一个闲散部门的副处长,虽然享受正处级待遇,可是毕竟是降职使用了。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家团中央也不可能临时把别人干得好好的处长给调走,专门给他安排一个处长的职务吧,就连这个副处长都是临时增加的,一般来说,这种闲散部门的副职是特别多的,因为有太多这种不好安排的干部了。
不过,往往这样的副职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头子,像田晓鹏这种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到这里来当副职的,还真是不多,本来三十岁出头的处级干部就不多,三十岁能够当到处级干部,背景也是非常强硬,也不大可能到这种部门来当个副职。
也只有田晓鹏这样的特殊情况,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吧。
韩向东笑道:“你们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在团中央,他说田晓鹏现在在团中央可憋屈了,他们那个什么档案处的处长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看田晓鹏这样年少得志的小伙子不舒服,天天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禇征道:“他现在都这样了,还叫年少得志啊?”
于锐志道:“他三十出头就跟别人快六十岁的老头一个级别,这当然称得上年少得志了,你以为人人都是星晖啊?”
苏星晖笑道:“于哥,你说他的时候就别带上我好吧。”
苏星晖虽然在笑,可是他心中还是十分警惕的,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虽然田晓鹏现在走了背字,但是他不可能永远这样沉沦下去的。
苏星晖觉得,自己跟田晓鹏还会有相见的那一天的,那个时候,田晓鹏也许会变得更加可怕。
田晓鹏可不知道苏星晖对他如此警惕,现在的他,正处于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他调回京城,在团中央当了个副处长,他每天都跟京城无数个副处长一样,骑自行车上班。
不但骑自行车上班,他原来在计委工作的时候那种门庭若市的场面也是完全看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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