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卖了几十块钱,就在县城里给我家儿子闺女买了些东西,今天就赶紧拿回家去,让儿子闺女高兴高兴了。”
魏炳生的身上背着大包小包,魏鹏飞道:“你这可买了不少东西呢。”
苏星晖道:“十二叔,您知道您打的这些动物,都是野生保护动物吗?”
魏炳生一脸的茫然道:“保护动物是啥啊?”
苏星晖道:“保护动物就是数量已经很稀少,国家明文规定不许猎捕的动物,您说的这几样,应该都是保护动物。”
魏炳生道:“数量很稀少吗?我看山上这些野物还挺多的啊。”
魏鹏飞道:“十二叔,这些确实是国家规定的保护动物,擅自猎捕,是违法的行为。”
魏炳生道:“那可怎么办?家里儿子闺女可都还指望着这些东西呢。对了,我这次打了这些东西,不会有人抓我吧?我可是卖给县委招待所的,应该没问题吧?要是违法的话,他们能收吗?”
苏星晖道:“这是现在我们这里监管得不太严,要是等以后监管得严了,那说不定真会有人抓的。”
魏炳生被说得有些害怕了:“这个娃娃,那我以后不打了还不行吗?”
苏星晖道:“那当然可以了,十二叔,其实要挣钱也不需要去打这种野味啊,挣钱的办法还有很多的。”
魏炳生道:“有什么挣钱的办法?”
苏星晖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反正像是搞养殖啊,种果树啊,种中草药啊,都是可以挣钱的。”
魏炳生有些狐疑的看着苏星晖道:“你说的这些真能挣钱?前几年我们乡里组织我们养殖什么安什么拉长毛兔,可是后来卖不出去,全都给杀了吃肉了。”
苏星晖知道,魏炳生说的是安哥拉长毛兔,九十年代中国曾经兴起过一阵养殖安哥拉长毛兔的风潮,许多地方都养殖过,可是由于地方政府组织不力,养殖的兔毛等产品销路不畅,导致养殖户亏损。
魏鹏飞笑道:“十二叔,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这个同学呀,他是上俊县的人,在上俊县当过乡长、镇长的,他是搞养殖和种植的能手,他当乡长、镇长的地方,那里的老百姓都发家致富了。现在他调到我们昌山县来工作了,他一定有办法让昌山县的老百姓也发家致富的。”
其实,魏鹏飞这也是安慰一下魏炳生,他觉得以昌山县的条件,苏星晖也未必见得能够在昌山县创造什么奇迹,当然,苏星晖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不能拆苏星晖的台,再者说,他也不希望魏炳生失望。
魏炳生道:“这娃娃这么年轻?都能当镇长了?”
魏鹏飞道:“他可是如假包换的镇长。”
魏炳生道:“那可真了不得。”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路上倒也是颇不寂寞,只不过山路不好走,程红丽走到半路差点儿把脚给崴了,魏鹏飞便在路边的树林子里给她找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树枝,让她当成手杖,这一下她走路轻松了一些。
大概走了四十分钟,几人才走到了长山冲村,当然,这是因为有程红丽这个女孩子,大家要等她,要不然他们的速度还能再加快一点儿。
长山冲村在两座山头中间,是一块比较平整的山谷,这个村是一个比较大的村落,大概有两百多户,一千多人,一栋栋房屋座落在山谷里,这些房屋大多数都是那种陈旧残破的房子,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十分贫穷的村庄。
魏家在离村口不远的一幢房屋里,当魏鹏飞带着苏星晖和程红丽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喊了一声:“爷爷、奶奶、爸、妈,我回来了!”
进了堂屋,魏家一家人都迎了出来,魏鹏飞的爷爷、奶奶都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不过他们的身体看上去还挺硬朗的,魏鹏飞的爸爸和妈妈则都是五十岁出头,这些长辈们看到魏鹏飞回了,都是又惊又喜。
魏鹏飞的爷爷笑道:“鹏飞回了啊,红丽也来了,这一位是谁啊?是你的同学吗?”
魏鹏飞点头道:“是啊,爷爷,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名叫苏星晖,他在学校的时候,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才子,毕业之后参加工作也很厉害,都在上俊县当上镇长了,现在他调到我们昌山来工作了,说要到我家来看一下,所以今天我带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