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栽在靳家手里,云恺甚至都不需要求饶,就已经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回头路了,可现在是秦墨
云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故作轻松的回以一个微笑,道:“确实没想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居然劳驾墨少你亲自来找我。”
秦墨脸上的笑意凛了凛,回道:“什么事儿?云恺,你特么好大的胆子!”
云恺继续轻笑道:“承蒙墨少夸奖,论胆量嘛!我云某人敢说第二,恐怕这世界上还没人敢称第一!”
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他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其实,云恺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走一个极端,所以故意说些不自量力的话出来,想以此分散秦墨的注意力
秦墨的脸色微变。
可尽管如此,云恺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发现秦墨钳制在他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也难怪
在德卢卡家族,秦墨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主子。
若是个草包,也不可能牢牢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秦墨察觉到云恺的小动作,冷笑道:“在我面前玩那些花拳绣腿没用,我可是专程为你来的,费了那么多工夫才终于等到你露面,你以为到了我手上,你还能跑?”
秦墨说的是实话还是大话,云恺心里有数。
若是硬碰硬的话,他现在处于劣势,还真的奈何不了。
那么
他笑了笑,道:“墨少说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怎么敢在墨少面前玩心机,我只是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惹得墨少动怒了,还亲自还找我?”
秦墨哼道:“你做了什么?还要我一件件数给你听吗?”
云恺道:“愿闻其详。”
既然他还在装傻充愣,秦墨也不介意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一年前,你出现在中东,杀害了d国的政府首脑,这个锅让德卢卡来背,如今d国不惜举全国之力才搜寻德卢卡的势力,还扬言要将德卢卡连根拔起;两个月前,你杀了京都副市长江弘林的独生女,嫁祸给马俊超,却又在现场留下德卢卡的线索,故意引来靳家的人去查德卢卡其他的就不说了,光是这两件事儿就已经让德卢卡沦为众矢之的,你觉得家主该让你怎么死?”
云恺沉默的听着,没有否认。
秦墨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事实。
他不否认,却不代表他认罪了,偏偏还要强词夺理道:“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做的,但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德卢卡家族”
“放p!”
秦墨打断他,那张俊秀的脸上也布满寒霜。
云恺却继续道:“身为德卢卡的一员,若是没有德卢卡,就没有我云恺的今天,想曾经德卢卡家族是多么的风光荣耀,只要说出这个名号,就让人闻风丧胆,可现在呢?我不知道三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忽然之间要从巅峰的位置上退下来,从此销声匿迹?但是我身为德卢卡的人,不甘心就此平凡,只要德卢卡重出江湖,一定还能继续当初的辉煌,可惜家主不作为,那么何不让更有能力的人来当德卢卡的主人,我看墨少你就是很合适的人选,不如”
呕
云恺的话还没说完,秦墨就已经扬手挥过来。
一拳头挥在云恺的脸上,云恺当场就呕出血来。
他未说完的话,也就此终止了。
秦墨本来就长了一张温润俊美的脸,看起来就是个清秀无害的美男子,就连生气都没什么威慑力。
那么,他就只能将自己的威慑力全部都发挥到拳头上。
“云恺,记住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家主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编排的吗?你若是还知道自己身为德卢卡的一员,那么就更应该知道,家主的决定,你除了服从,还是得服从!”
秦墨的忠心耿耿,全都在这句话里了。
云恺却一身傲骨,哪怕挨了一拳头,嘴里已经淌着血,他依然还不死心的道:“你那是愚忠,我云恺只服有能力的人,那个所谓的家主,几十年来不露面,他一个人当缩头乌龟就罢了,还要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一样,凭什么?”
“凭什么?呵”
秦墨再次给了云恺一拳,随即揪住云恺的衣领,将人提到自己面前来,再次冷笑道:“那我就把你这个叛徒带回家主面前去,你亲自去问问他凭的是什么?”
事已至此,废话不便多说。